馮府書房內,一排排書架上擺放著各類典籍,屋內彌漫著淡淡的墨香。馮淵將最後一本四書集注看完後重新放回書架。
這五日來,他憑借著過目不忘的特殊技能和高達一百點的智力值,將書房內所有與科考有關的書籍儘數記在心中。哪怕是那些晦澀難懂的經典篇章也記得一字不差。
他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興奮,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考場上一試身手。
然而想到鄉試考生必須要返回原籍參考的規則,馮淵就皺起了眉頭。金陵與京城之間路途遙遠,這往返一次至少也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實在是耗時耗力,太過辛苦。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呢?
這兩日馮淵經過打聽,得到一條消息,國子監的監生可以不必返回原籍,就可以直接在京參加科考。這正合他的心意,當即決定運作一番,想辦法進入國子監。
但是如何才能進入國子監呢?
他突然想起李紈的父親李守中曾經擔任國子監祭酒,應該對如何進入國子監比較了解,或許能夠找他來提供一些幫助。想到這裡,他決定去找李紈問問情況。
自從馮淵來到京城以後,他就不曾見過這位孀居的李紈,隻是聽說她是賈寶玉兄長賈珠的妻子。自從賈珠不明原因的去世後,李紈就開始守著五歲的兒子賈蘭,過著孀居守寡的生活。
由於男女大妨,他不方便單獨去找李紈,便打算先去找黛玉,讓黛玉陪著自己一同前去拜訪李紈。
來到榮國府的大門口,守門的家丁都知道他是黛玉的未婚夫,因此連忙請他進去,絲毫不敢怠慢。
穿過幾重院落,馮淵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黛玉所居的碧紗廚。屋內燃燒著炭火,暖意融融,黛玉正倚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
見馮淵進來,黛玉放下手中的書卷,淺笑著問:“今日,你怎麼有空來見我了?”
馮淵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我聽說鄉試必須回金陵原籍參加,這從金陵老家往返一次隻怕最少也要兩個月,實在有所不便。聽說國子監的考生可以直接在京城參加鄉試,我便想打聽打聽。”
黛玉問道:“哦,你是想要進入國子監?”
馮淵微微頷首:“不錯,我聽說表嫂李氏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便想去請教一二,或許能尋到一些門路。隻是我一個男子,貿然登門拜訪寡居的表嫂,恐惹人口舌。便想請林妹妹陪我同去,如何?”
黛玉爽快的答應道:“好啊,既然你想去,那咱們便一起去看看。”
於是,馮淵和黛玉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碧紗廚,穿過幾重院落,繞過幾處回廊,不多時便來到了李紈所居的院落。此處離王夫人的居所僅一牆之隔,看起來並不富麗堂皇,反而透著一股簡樸清幽之感。
馮淵跟在黛玉身後,剛走進院中,便看到一位身著素淨衣裙的女子。隻見她身形婀娜,眉清目秀,雖不施粉黛,卻自有一股清麗脫俗之氣。正是李紈。她身旁跟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男童,粉雕玉琢,十分可愛,正是她的獨子賈蘭。
李紈的身後,還侍立著兩名丫鬟,一個身著碧色衣裙,眉目靈動,另一人則穿著月白色的衫子,氣質沉穩,正是她的貼身丫鬟碧月和素雲。
馮淵知道,自從李紈的丈夫賈珠不明原因的去世後,她便一直孀居在家,不喜與人交往。所以馮淵來京已經許久,兩人卻一直未曾謀麵。
他立即調出係統麵板,查看李紈的屬性:
李紈:等級:金釵正冊,智力:81,顏值:85,身份:賈珠之妻,賈蘭之母,好感度:10。
黛玉行至李紈麵前,斂衽一禮,聲音柔和:“表嫂,近來可好?”
李紈見是黛玉,當即斂衽還禮,語聲輕緩的說:“是林妹妹啊,快請進。這位想必就是你的未婚夫馮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馮淵拱手行禮:“大奶奶,今日登門叨擾,還望海涵。”
李紈見馮淵謙遜有禮,心中增添了幾分好感:“二位不必客氣,快請進去吧。”
她舉止間帶著幾分世家閨秀的從容,引著二人來到客廳。廳內陳設簡潔雅致,一幾一案,一桌一椅,都顯得井井有條,乾淨整潔,處處透露著女主人的用心和品味。
李紈素手輕抬:“二位請坐。”又轉頭吩咐一旁的丫鬟碧月:“碧月,快去準備茶點。”
碧月答應了一聲,步履輕盈的退了下去。
待二人落座,李紈望向馮淵,語氣溫和的說:“不知馮公子找我有何事?”
馮淵開門見山的說:“實不相瞞,學生乃金陵人士,要想參加明年的鄉試就要按規矩返回金陵原籍,隻是這一來一回,舟車勞頓,需耗費兩月之久。聽聞國子監的監生,無論原籍在何地,都可在京城應考,於是小生便想討一個監生的名額。免受奔波之苦。”
李紈聽完馮淵的敘述,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有些歉意的說:“馮公子,此事恐怕有些難辦。我一個婦道人家,平日裡隻知道相夫教子,哪裡懂什麼科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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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淵的臉上卻帶著一絲自信的微笑:“大奶奶不必過謙,雖然夫人不熟悉科舉之事,但小生聽聞令尊大人曾擔任過國子監祭酒多年,想必對其中的門道十分清楚,若是夫人能夠從中引薦一二,小生定當感激不儘。”
李紈歎了口氣:“我父親確實以前曾是國子監祭酒,但如今已告老還鄉,不再擔任朝中官職了。不過公子若是真想詢問,我可修書一封,公子帶去詢問家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