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淵剛回到府中,就見賈芸急匆匆的迎了上來,興奮的拱手稟報道:“馮公子,小的在醉仙樓發現了劉湘蓮的蹤跡!”
馮淵心中暗喜,他早在年前就曾吩咐賈芸尋找劉湘蓮的下落,隻是一直杳無音訊,如今突然出現,想來這段時間劉湘蓮根本就沒在京城。
馮淵顧不得休息,立刻吩咐賈芸帶路,又叫上了身手不凡的倪二,三人直奔醉仙樓而去。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醉仙樓前,賈芸指著樓內,低聲說:“馮公子,劉湘蓮就在裡麵。”
馮淵抬眼望去,隻見醉仙樓內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他邁步走進了醉仙樓,在賈芸的指引下,很快便在人群中找到了劉湘蓮的身影。
隻見他身著的錦衣華服,手握寶劍,身姿挺拔,氣宇軒昂,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灑脫不羈的風度。
馮淵仔細觀察,發現劉湘蓮身上的錦袍雖然質地不錯,但已經洗的有些褪色,顯然是很久以前的貴族服飾。想來他現在生活拮據,根本就沒錢買新衣服。而酒樓發生的事情也驗證了這一點。
隻見掌櫃的一臉不悅的站在柳湘蓮麵前,伸出手掌,大聲喊道:“柳公子,小的知道您以前出手闊綽,可本酒樓概不賒欠這是規矩,您的酒錢還差一兩二錢銀子,快些結帳。”
柳湘蓮臉色微紅,有些尷尬的說:“掌櫃的,實在不好意思,最近手頭有點緊,沒帶夠銀子,能不能寬限幾天?”
掌櫃的冷笑一聲:“早就說過,概不賒欠,既然你現在沒錢,那就拿東西來抵押!”
說著掌櫃的目光落在了柳湘蓮手中的寶劍上。“要不,您就把這把劍押在酒樓,等有了錢再贖回去?”掌櫃的提議。
“這劍不行!”柳湘蓮斷然拒絕,這把寶劍可是他的命根子。
掌櫃的見柳湘蓮不肯答應,頓時惱羞成怒,大聲喊道:“好啊你個柳湘蓮,竟敢吃白食,給我把他拿下!”
頓時四名身形健壯的酒樓夥計衝了上來,想要將柳湘蓮強行扣押。
柳湘蓮雖然落魄,但武藝卻是不弱,隻見他身形一晃,輕巧的躲過了夥計們的抓捕,隨即三拳兩腳,便將四名夥計打倒在地。
掌櫃的頓時氣急敗壞,指著柳湘蓮的鼻子罵道:“柳湘蓮,你竟敢吃白食,你……你這是辱沒祖宗,老夫這就去大理寺告你!”說完,便要下樓去衙門報官。
眼看事態就要擴大,一直在一旁觀望的馮淵終於走了出來,攔住了掌櫃的去路,笑著說:“掌櫃的,何必動怒呢?這位柳壯士的酒錢,我替他付了。”
說著,馮淵從懷中掏出十兩銀錠,遞給掌櫃:“再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送到雅間,我有些事情想要和這位柳壯士談談。”
掌櫃的接過銀子,頓時喜笑顏開,立刻換了一副諂媚的表情說:“哎呦,這位公子真是仗義!您請,您請!小的這就安排!”說著親自將馮淵等人領進了一間豪華雅間,並吩咐小二立刻準備最好的酒菜。
不一會兒,雅間裡便擺滿了豐盛的酒菜,馮淵、倪二、賈芸,還有柳湘蓮四人圍坐一桌。四人好酒好菜的吃著,不知不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柳湘蓮放下酒杯,開門見山的說:“馮公子,想來您今日出手相助,又設宴款待,定有要事,不妨直言。”
馮淵嗬嗬一笑:“這是自然,馮某今日出手相助,並非一時之興,在下誠心邀請柳兄到我這裡來做事,不知意下如何?”
柳湘蓮輕輕“哦”了一聲,他現在還真是身無分文,也確實需要銀錢維持生計,不由試探的問:“不知馮公子打算給在下多少月銀呢?”
馮淵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倪二和賈芸,笑著說:“這位倪管事和芸掌櫃,他們的月銀是二兩。”
柳湘蓮聽了馮淵開出的月銀,頓時忍不住嗬嗬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二兩銀子?馮公子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想當年,我柳湘蓮一頓飯錢都不止二兩銀子,這二兩銀子,還不夠我喝酒呢。”
馮淵聽到柳湘蓮帶著傲氣的話語,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反而神色一正,語重心長的說:
“此一時彼一時,柳兄。想當年,您家是豪門權貴,彆說二兩銀子,就是二十兩,二百兩,對於你來說,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兄弟,凡事還要看當下,您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要先解決吃飯穿衣的問題,其它的後麵再說。”
頓了頓,馮淵又再次補充道:“當然我也不是那種埋沒人才的人,若是你真有足夠的本事,我自然會給你漲更高的工錢。”
柳湘蓮聽了馮淵的一番話,似乎有些意動,試探的問:“那你說,你能給我多少月銀?”
馮淵哈哈一笑:“這樣吧,若是你的武功能夠勝過這位倪頭領,或者你算賬的本領能夠勝過這位芸掌櫃,那我就給你月銀五兩,怎麼樣?這筆月銀,在這市井之中,可算是不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