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刻鐘後,這出戲罷,齡官身穿戲服被帶到了元妃娘娘麵前。齡官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向元妃磕頭行禮。
元妃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跪在地上的齡官,隻見她身段婀娜,容貌清秀,與林黛玉頗有幾分相似。不由脫口而出:“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麵薄腰纖,嫋嫋婷婷。大有黛玉之態,戲又唱得極好。賞!”
立刻便有一名太監雙手捧著一隻紅木托盤,托盤上放著一隻銀錠,走到齡官麵前,用尖細的聲音說:“齡官接賞。”
齡官連忙叩頭謝恩:“謝娘娘抬愛!”
一旁的黛玉看到元妃竟然把自己與一個戲子類比,心中不悅。
馮淵笑著安慰:“林妹妹莫要生氣,那齡官確實跟你長的有幾分相似,不過這又怎麼了,她是她,你是你。”心裡卻在暗想,待元妃一走,這些戲子也就用不上了,不如找個時間把十二芳官買下。
就在戲唱到一半,眾人正聽得津津有味之時,突然六宮都太監夏守忠匆匆來到元妃近前,躬身說道:“元妃娘娘,奴才冒昧打擾了,隻是如今時辰已到,娘娘該起駕回宮了。”
眾人看看天色,也隻是二更時分,就這樣眾人依依不舍的與元妃灑淚而彆。
大觀園修建了近一年,耗費了超過百萬兩銀子,卻隻換來元宵節從晚上七點,到淩晨兩點,共七個小時,三個多時辰的聚會,堪稱諷刺。
夜幕深沉,紫禁城內一片寂靜,元妃回宮後,一切又回歸了平靜。
一向心思深沉、多疑的新皇帝,立即召見了六宮都太監夏守忠,並詳細詢問了元妃省親的每一個細節。
當夏守忠將此次省親所見詳細稟報給皇帝後,又小心的說:“不過,皇上,奴才在這次元妃省親的過程中,還發現了一件奇事。”
年僅十二歲的新皇,年紀雖小,但卻擁有一顆超越年齡的成熟心智,沉聲問道:“哦?有什麼奇事,你且詳細講來。”
夏守忠略一思索,恭敬的回答道:“皇上,奴才在省親彆院中,見到了巡鹽禦史林如海的女婿馮公子。此人年紀輕輕,卻已經高中金陵解元,此人才學甚高。”
“哦?”新皇聽到“金陵解元”這幾個字,頓時來了幾分興趣。疑惑的問:“如何高法?一個小小解元,也值得你如此稟報?”
夏守忠連忙解釋道:“皇上,這位馮公子可不是一般的解元。此人擅長詩詞書畫。在省親彆院中馮公子當場作畫一幅,名為“杏簾在望”,此畫意境深遠,詩中有畫,畫中有詩,堪稱詩書畫三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歎為觀止,無不拜服。”
“哦?竟然有如此才學?”新皇福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緩緩從黑暗中來到大殿中央。
夏守忠恭敬的回答:“回皇上,奴才離開時,那副“杏簾在望”還留在元妃娘娘那裡。馮公子才學如何,皇上您看過就知道了。”
新皇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問:“今年三月將要舉行的會試春闈,此人可會參加?”
夏守忠搖了搖頭:“回皇上,這個奴才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待天亮後奴才可以到禮部去查一下。”
新皇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的說:“你去查清楚,然後回來告訴朕確切的消息。”
夏守忠恭敬的回答:“是,奴才遵旨。”
新皇有些無奈的說:“你也知道朕這個皇帝,權力都被攝政王架空,朕也想培植自己的勢力,既然三年前朕可以提拔重用探花郎林如海,為何不能再重用他的女婿呢?”
夏守忠諂媚的說:“皇上不拘一格用人材,讓奴才欽佩。”
“就會拍馬屁,行了,你去把元妃給朕叫進來吧。”新皇吩咐道。
“喳。”夏守忠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元妃在一眾宮妃的簇擁下來到了小皇帝的身邊,盈盈下拜:“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安。”
新皇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不滿,心想你是攝政王給朕強行安排的貴妃,朕不喜歡。但還是壓下心中的厭煩,不悅的說:“平身吧!”
元妃恭敬的站起身來:“不知皇上深夜召見臣妾,所為何事?”
新皇望著元妃,嚴肅的說:“此次回宮你不應該給朕些什麼嗎?那福畫呢?”
元妃立時醒悟,慌忙從懷中取出馮淵所畫的那幅杏簾在望圖,雙手恭敬的呈給新皇,解釋道:“妾身是想等到明日一早再行稟報皇上的。”
新皇拿起杏簾在望圖看了又看,忍不住讚歎:“果然好文采。”接著對元妃道:“你退下吧。”
元妃恭敬的應了一聲:“是。”又小心的問了一句,“皇上可要妾身侍寢。”
新皇福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朕今年才十二歲,你覺得朕需要你侍寢嗎?若不是攝政王為拉攏你們這些家族強行給朕婚配,你以為朕會要你做貴妃嗎?滾!”
元妃慌忙答應一聲:“妾身告退。”然後帶著一眾宮女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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