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淵來到林如海的書房,在門口正好遇到柳湘蓮,不由關心的問:“柳兄,在這裡過的如何啊?”
柳湘蓮笑著說:“也還好吧,不過我還是想念京城的兄弟們。算算日子,還有一個月我就在林府待夠一年了,到時候我可就要回京城了!”
馮淵心中了然,知道他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便點了點頭:“林大人現在危機已解,到時候柳兄看著辦吧。”
柳湘蓮頓時喜上眉梢,興奮的說:“那可太好了!等我回京之後,一定找你喝酒,咱們一醉方休!”
馮淵爽快的說:“好,一言為定。”
進了書房,馮淵拱手一禮:“嶽父大人,您調查的怎樣了?”
林如海道:“賢婿,我已派人調查過了,這個沈員外以前就是鹽商,家中雖然也算富裕,但卻並不突出。不過不知道是何原因,自從五年前此開突然開始發跡,一舉成為了姑蘇城的首富。”
頓了頓,又道:“而且此人除了販賣私鹽外,還開設了許多青樓。甚至有傳言他還有一處秘密調教瘦馬的莊園,不過那座莊園在哪裡我們並沒有查到。”
馮淵問道:“不知他現在哪裡?”
林如海回答道:“據我屬下探聽到的消息,他現在正在一處名叫群芳樓的青樓,據說今晚群芳樓裡的花魁開始接客,他甚感興趣前去競拍。”
馮淵當即立斷:“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直接去找他談話吧,若有必要,就直接把他抓了。”
林如海點頭讚同:“也好,老夫這就去準備。”
馮淵想到沈員外送給王仁的瘦馬春花和秋月,決定將兩人也帶去,就回到房間,將春花和秋月叫醒。
春花睜著惺忪的睡眼問:“老爺,您叫我們做什麼?”
馮淵催促道:“快起來,你們跟爺出去辦點事。”
“是,老爺。”兩人連忙穿好衣服,跟著馮淵走出了房間。
來到大廳,隻見除了林如海外,楊統領也來了。
馮淵對楊統領吩咐道:“楊統領,帶上十名兄弟,跟我出去辦事,另外準備一輛馬車,載著春花和秋月也一起去。”
楊統領答應一聲,連忙前去準備。
林如海見到馮淵身後跟著兩名美貌女子,不由好奇的問:“賢婿,她們是何人?”
馮淵解釋道:“她們便是小婿所說的王仁的那兩個小妾,春花和秋月。小婿打算帶她們一起去見沈員外。”
林如海點頭表示讚同:“如此甚好。”
一刻鐘後,林如海坐著轎子,馮淵、春花和秋月坐著馬車,來到了群芳樓大門前。
這群芳樓是姑蘇城最大的青樓妓館之一,三層小樓,修建的美輪美奐。
如今正值夜晚,華燈初上,人來人往,十分的繁華,
由於官員不方便進入這種地方,所以留下一眾侍衛在樓外等候,林如海身著便服走了進去,馮淵摟著春花和秋月也跟了進去。
剛進大廳,便被一位老鴇攔住:“不好意思二位爺,花魁小宛姑娘已經被拍下,今晚不接客了,沈老爺已經包了場子。”
林如海和馮淵二人沒想到這沈老爺這般豪橫,為了睡一位花魁,居然讓青樓一晚上不營業。
正當林如海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馮淵走了過來:“我們是官府的官差,想找沈老爺了解一些情況,還請你讓我們進去。”
老鴇搖了搖頭:“實在抱歉二位客官,沈老爺現在興致正濃,不會見客的。”說著揮了揮,立刻從角落裡走出幾名壯漢,想來他們是青樓裡的打手。
馮淵見老鴇不知好歹,當即大聲向門外喊道:“楊統領,你們都過來。”
立時呼啦一聲,群芳樓的大門口處衝進來十幾名官差,他們手持刀劍,將樓裡的老鴇和打手團團圍住。
老鴇當時就怕了,連忙哀求道:“大人息怒,客官您請,您請!”
馮淵沒好氣的嗬斥道:“在前麵帶路。”
老鴇戰戰兢兢的領著林如海和馮淵來到三樓的一間豪華客房:“公子,沈老爺就在這裡了,不過他今日拍下了樓裡的花魁,說不定已經開始寵幸了,您能不能等會兒再去見他。”
馮淵似笑非笑的說:“你說呢?”說罷不由分說,一腳將客房的門踹開,大步走了進去。
房間裡,正在發生著香豔的一幕,隻見一位絕美的少女正坐在喜床上,她身上還穿著大紅色的嫁衣,正被一位胖胖的中年人摟在懷裡。房間的地毯上落著一塊紅帕,想來是那少女的紅蓋頭,已經被沈老爺揭下。
原來,青樓裡有一種習俗,樓裡的姑娘們在出賣自己的初夜時,都會把自己打扮成新娘的樣子,代表著這一輩子已經嫁人了,而眼前的少女便是這樣。
當馮淵看到沈老爺懷中少女時,不由的楞住了,那少女正是去年在金陵城的青樓裡,做清倌人的名妓董小宛。馮淵想到上次與董小宛在金陵城偶遇的匆匆一麵,沒想到這次在姑蘇城的群芳樓裡再次見麵,並且今天還是她正式接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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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淵不由的調侃道:“吆,沈老爺,您可真是好興致啊。”
沈員外今天剛剛花了一千五百兩銀子買下花魁董小宛的初夜,正要拉到房中好好寵幸一番,沒想到卻被外人打攪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