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應天府,突然湧來許多手持刀劍的軍兵。在他們身後還跟隨著大批手持棍棒,穿著破爛衣衫的農民。他們憤怒的打砸著昔日威嚴的府衙,將一切財物洗劫一空。
應天府尹賈雨村大驚失色,隻得率領十數名衙差進行抵抗。然而防線很快就被潮水般的大軍攻破。
衙差們或死或傷,賈雨村被帶到府衙的廣場上,被圍觀的大批民眾進行批鬥。
不斷的有人當眾揭發他這些年來貪贓枉法,搜刮民脂民膏,錯判眾多冤假錯案,草菅人命的諸多惡事。
賈雨材被憤怒的百姓們揪出來一頓暴打,這些年搜刮來的十數萬兩白銀及各種財物,儘皆被史大成的農民軍洗劫一空。他的妻妾們也被那些失去理智的暴民擄走不知去向。
子夜時分,賈雨村被綁在府衙門口的旗杆上,滴水未進,饑渴難耐。
正當他快要昏厥時,突然從黑暗中悄悄走出一人,伸手輕鬆打暈了兩名守衛。
接著那人一刀劃開繩索,將虛弱的賈雨村放在地上,關心的詢問:“大人?您還好嗎?”說著拿出一隻水壺給賈雨村喂了一些水。
賈雨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抬頭看時,卻正是捕頭慧淨,也就是葫蘆寺的那名小沙彌,不由疑惑的問:“慧淨,你怎麼會在這裡?”
慧淨壓低聲音道:“大人,咱們趕緊逃吧。屬下剛才打暈了看守您的兩名小兵,這就救您離開這裡。”
“你等等。”賈雨村心有不甘的說:“慧淨,先帶本官回府去看看,家裡還藏著不少銀子呢。”
慧淨歎了口氣,有些遲疑的說:“大人,您的家都被那幫憤怒的百姓給抄了,什麼也沒有留下,就連……就連……”
賈雨村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連忙追問:“就連什麼?你快說啊。”
慧淨隻得如實相告:“就連夫人,還有您的兩房妾室,都被那幫暴民給搶走了,屬下也不知道她們被帶到哪裡,或許……或許是被他們當做戰利品給賣了吧。”
“什麼?”賈雨村心中憤怒,沒想到這一次當官,又是空歡喜一場。白白搜刮了十幾萬兩銀子,卻都便宜了那幫匪徒。
慧淨望著失魂落魄的賈雨村,連忙勸慰道:“大人,您彆想那麼多了,咱們快走吧。那些暴民說您胡亂斷案,害的很多人家破人亡,揚言明天要把您燒死在這座廣場上呢。”
賈雨村頓時嚇的大驚失色,急著想要站起身來逃走。但他被餓了一天,又被那幫憤怒的百姓們打的遍體鱗傷,虛弱的連站起身來都難,更何況是逃走。
慧淨這個人還是很講感情的,他感激賈雨村的提拔知遇之恩,毅然決然的說:“大人,您現在行動不便,那屬下就背著您走吧。”說罷也不嫌棄賈雨村身上的汙濁,背起他逃離府衙廣場,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久之後,被慧淨打暈的那兩名闖王屬下,悠悠醒轉。當他們發現被綁在旗杆上的應天府尹賈雨村不知所蹤時,連忙稟報頭領,進行大規模搜捕。
而此時,慧淨早已背著賈雨村,悄悄偷了一輛客棧的馬車,按照賈雨村的指引一路向北逃竄。
三日後,他們終於渡過長江,逃出了闖王的勢力範圍,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賈雨村站在長江邊,想起了當年的老朋友甄士隱,現在的他與甄士隱可謂同病相憐。他的住處被霸占,財產被充公,妻妾們也都被搶去不知所蹤。
正在這時,前方有一支大軍浩浩蕩蕩的向金陵城的方向行進,旌旗蔽日,盔甲鮮明,氣勢逼人。
大軍的前鋒部隊很快就發現了這輛從金陵方向駛來的馬車,立刻將他們團團圍住,一名年輕將領走到馬車前,厲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經過這裡?從實招來!”
賈雨村連忙從馬車上下來,解釋道:“這位將軍,本官是應天府尹賈雨村,隻因對岸的闖王作亂,攻占了應天府,本官才被迫逃離,一路輾轉來到此處。”
那名將領聽聞對方竟然是應天府尹,頓時感到十分驚訝,連忙命人將他帶到大軍的主帥王子騰麵前。
王子騰仔細打量著賈雨村,疑惑的問:“你真的是應天府尹?”
賈雨村連忙跪倒在地稟報道:“下官真的是應天府尹賈雨村,隻不過官袍、官印已經被那幫反賊搶走,就連應天府衙也被反賊砸搶一空。”
此後,王子騰對賈雨村進行了仔細的詢問,在確定了他的身份之後,這才命人將他留在軍中做為行軍向導。
王子騰率領十萬大軍來到長江北岸,與闖王史大成的軍隊隔江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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