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因·布蘭度若無旁人的坐在華麗的大廳,的一個餐桌上,即使是血腥也影響不了她的食欲了。
不久,一份匆忙準備好、卻還算豐盛的食物被另一個顫抖不已的女服務員用銀質推車送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擺放在一張還算乾淨的餐桌上。
之前那個黑人服務員不知道跑哪去了。
炸魚金黃,薯條酥脆,牛角麵包散發著黃油香氣,熏肉片得薄厚均勻,玻璃杯裡的牛奶沁著冰涼的水珠。
戴因·布蘭度終於將另一把ak也隨意地扔在鋪著白色桌布的餐桌上,發出沉重的聲響,絲毫不在意是否會被人搶走。
搶?
她內心嗤笑,這裡到處都是‘好心人’留下的裝備,隨便撿都有。
她優雅地坐下——儘管隻穿著簡陋的戰術背心和破布,卻自然流露出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儀態——拿起一根酥脆的薯條放入口中,滿意地眯起了眼睛。
又端起冰牛奶,大口喝下,冰涼醇厚的液體極大地緩解了饑餓和燥熱。
她紅潤嬌俏的舌尖下意識地舔過沾著奶漬的嘴唇,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輕歎。
這都是她憑借自己的力量奪來的戰利品,滋味格外美妙。
至於搶劫平民?
她壓根沒想過。
倒不是出於憐憫,而是純粹看不上——他們的食物粗劣不堪,吃了搞不好還會鬨肚子,怎配入她皇室之口?
吃飽喝足後,她甚至愜意地找到酒店最高級的套房,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將一身的血汙和塵埃洗淨,換上了衣帽間裡找到的一條做工精致的白色連衣裙。
裙子稍微有點大,但更襯得她身形纖細,濕漉漉的銀發披散下來。
配上那張洗淨後精致無瑕的臉龐,看上去純真又脆弱,與剛才大殺四方的形象判若兩人。
她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漸漸陷入黑暗的混亂城市,內心毫無波瀾。
她居然就這麼輕鬆地占領了這裡。
原本住在這裡的那些所謂權貴和帝國人員,無論他們之前擁有多少財富和權力,此刻都已經通通去見了上帝。
他們至死可能都以為是不長眼的黑幫找死,絕不會想到,終結他們的是她這樣一個本該是“失敗品”的超異能者。
她甚至沒給他們發出求救信息的機會,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絕望。
戴因·布蘭度拿起餐桌上一個新鮮的紅蘋果,哢嚓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液充盈口腔。
這隻是開始。
她想著,目光投向遠處那座高牆聳立的帝國基地。
遠處總統酒店方向隱約傳來的零星槍聲和騷動,並未在永日帝國的基地內引起太多波瀾。
對於駐紮在這片混亂之地的人員來說,槍聲就像背景音樂一樣尋常。
隻要那些麻煩不直接衝擊基地的高牆,他們就懶得過多理會——畢竟,就連這裡的首都最核心的街區,偶爾也會上演類似的戲碼。
眼下,基地正忙於為一位新到的“大人物”接風洗塵,誰在乎外麵那些黑幫又在哪裡火拚?
沒錯,那位“大人物”正是我,喬芬達!
此刻,他剛從基地的專用機場下來,心情愉悅。
之前在酒店嘗到的所謂“本地特色美食”味道居然還不錯。
雖然他完全沒吃出來那其實就是帝國食堂的標準配餐,隻是換了個唬人的名字。
坐了整整三班顛簸的老式戰機,骨頭都快散架了。
先是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然後精心打扮了一番。
換上我最筆挺、肩穗最閃亮的軍裝,把每一根金發都梳理得一絲不苟,這才意氣風發地正式踏入基地內部。
時近傍晚,夕陽將天空染成一片瑰麗的橙紅。
然而一進入基地,眼前的景象還是讓喬芬達暗自咋舌。
從飛機上俯瞰時隻覺得規模不小,真正身臨其境才感受到它的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