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計無施拿著他的折扇施施然走到陣前。對蒲海斌及周圍人道:“我就用這把扇子來討教討教。事先說明,我的折扇中會有鋼針射出,無毒。既然是仇人相見,我自然不會留手。事先預告,不算偷襲,各憑本事吧”。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對,就將折扇當成成點穴钁用,直接向蒲海斌膻中穴點去。蒲海斌見計無施說打就打,當下不敢怠慢,手中開山斧舉將起來,就是一招“盤古開天”照頭劈了下來,拚著被點“膻中穴”的風險,拚著自己臨死前也要先將計無施劈成兩半。計無施知道蒲海斌已是將生死度外,隻求臨死之前能勝一場。計無施當即身形一變,腳下生風,飛快的繞到蒲海斌身後,手中鐵扇又向其背部中線“大椎穴”點去,這“大椎穴”在人的第7頸椎棘突下凹陷中。是手足三陽經與督脈的交會穴。一旦被擊中,直接損傷脊髓,導致被點中之人當場高位截癱,成為廢人。
蒲海斌一斧劈出,驀然不見對手蹤影,心頭大駭。原來計無施本來就擅長輕功,再加上結識了輕功無敵的趙一飛後,二人平時沒少交流探討,再加上計無施也修練了《青龍偃月內功心法》,內力大進,致使其輕功雖不至於像玄翊和趙一飛那樣無敵到隨心所欲,卻也勉強到了爐火純青,身隨心動的境界了。
蒲海斌不見計無施身影,背後又有勁風襲來,當即反手一斧,又是一招“鐵鎖橫江”,他整個身體也隨這一斧的慣性迅速轉身。
但計無施早已料到蒲海斌有此一招,雙腳往地上一蹬,一個“旱地拔蔥”直接躍至兩丈來高,隻見他人在空中一調頭,變成腳上頭下,手中折扇如天外飛仙般向蒲海斌頭頂上的百會穴插來。百會:意為手足三陽經、督脈以及肝經的陽氣都交彙於此穴。是人體陽氣最充盛的地方,總領一身之陽氣和神誌。百會穴正下方深處是大腦和生命中樞。受到重擊時,輕則腦震蕩、昏迷,重則立即致命。因此它一直是武術中嚴格保護的部位和禁止攻擊的目標。本來人頭蓋骨相當堅硬,但偏偏隻有百會穴那一小塊地方特彆薄弱。
蒲海斌大驚,手中開山斧一招“舉火燎天”慌忙使出。雖然才三招,蒲海斌已然手忙腳亂。畢竟他的開山斧太過笨重,又失了先機,每一招都需後發先至,所以每一斧都需要用儘全力,要不然速度跟不上。反觀計無施武器小巧靈動,身法輕盈,招式迅捷,雖說是比武,但他輕鬆的簡直就像是在遊戲玩耍一般。
見蒲海斌開山斧已到頭頂護住了百會穴。計無施將計就計,折扇在開山斧上用力一點,整個人借力飄開。
趁蒲海斌開山斧還未收回之時,計無施手中折扇又直插向對方喉嚨。簡直就是招招致命,招招狠毒,如此這般,幾招過後,蒲海斌已然險象環生,疲於應付。
鬥到酣處,計無施手中折扇“呼”的一聲展開,在蒲海斌眼前一晃,且口中大吼道:“中”。
蒲海斌視線被扇麵擋住,又聽計無施口中大喊,以為計無施已放暗器,當即把斧頭舞的虎虎生風,護住周身要害處。
卻不料計無施一個“懶驢打滾”,人已到蒲海斌腳邊,手中折扇展開的扇沿如一把鋼刀,在蒲海斌雙腳後跟劃過,已然挑斷蒲海斌雙腳的腳筋,蒲海斌當即摔倒在地,趁他病要他命,就在蒲海斌倒地時,計無施左手兩根飛針脫手而出,當即射瞎蒲海斌雙眼。見計無施還要上前給予致命一擊,解風急忙叫道:“住手”。
計無施當下也不再強求,退了下來。
解風道:“閣下手段未免太過殘忍。取勝手段也未免太不光彩”。
計無施冷笑一聲:“解老幫主,你彆忘了,他蒲海斌之前做過多少傷天害理之事?你們“采生折割”可是比這殘忍多了,還是用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身上。我今日對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何來不光彩之說”?
解風被噎得一時語塞,卻仍強撐狡辯著道:“即便如此,也該我丐幫幫規處置。畢竟賭鬥還未定勝負”。
此時,蒲海斌躺在地上,雙眼流血,雙腳劇痛,發出淒慘的嚎叫。計無施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你們當初殘害幼童、毀人家庭的時候,可曾想過留一線生機?有道是天道好輪回,報應饒過誰”?
周圍眾人聽了計無施的話,皆是沉默。解風自知理虧,也不再言語。當下派人將蒲海斌抬到旁邊處理傷口,就是死也不能流血痛苦而死,等比鬥結束後,給他個痛快。
解風道:“第二場該你們的人先出陣了”。
見第一場已然取勝,第二場自然是趙一飛上場。如果趙一飛勝了,第三場,重傷未愈的黃天霸就省了,不用上場。
黎元雄見趙一飛上場,自然也要調整心態戰術。本來按他的田忌賽馬來出場,就是他對看起來較弱的趙一飛。但第一場己方已然輸了,這第二場斷然不能再輸。所以他轉他問江如海和已然重傷的蒲海斌,再三確認趙一飛和黃天霸的武功孰強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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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海道:“在破廟中,我曾赤手空拳與那黃天霸交過手,當時情況緊急,與己方不利,我與他鬥到三十多招,因為身邊人逐一倒下,才分心敗於他手。今日我有趁手兵刃在,又在我丐幫總舵,事前也悄悄準備了些手段。對上他,應該有七成勝算,如果他之前也受了傷,勝算更大”。江如海卻不知道黃天霸近幾個月來,不但修練了《青龍偃月內功心法》,還同陳最一起學那《春秋刀法》,其武功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如果黃天霸不受傷,就是兩個江如海都不是黃天霸的對手。
蒲海斌這時已止血止痛,心下還是明白,當即道:“當時場上太亂,我隱約知道那黃天霸對上的是“赤發羅刹”,以“赤發羅刹”的武功,黃天霸確實是節節敗退,險象環生,當時被一掌震飛,確實是受了傷,至於傷勢輕重和現在是否痊愈就不太明了”。
蒲海斌喘了口氣又道:“那姓趙的來曆不明,武功奇詭,使的兵器是有繩索操控的探陰爪,重要的是此人輕功絕倫。當時他的對手是“玉麵笛魔”,一直被“玉麵笛魔”壓製,處於下風。他的真實戰鬥力應該與黃天霸差不多吧。不過我知道他一直處於下風,但仗著輕功保命,好像沒受傷。現在他的戰力可能強於受傷未愈的黃天霸”。
黎元雄心下盤算,如果趙一飛未受傷,江如海對上他也未必有把握,如果這第二場也輸了,自己能贏黃天霸也於事無補了。既然趙一飛和黃天霸戰鬥力差不多,黃天霸又與江如海差不多,自己勝那江如海三倍有餘,所以自己對上未受傷的趙一飛自是穩操勝券。隻要自己勝了,就是一勝一負。最後一場就賭黃天霸受傷未愈,就賭江如海與黃天霸鬥過一場,彼此了解,就賭江如海的手段智商明顯高於黃天霸。雖然黎元雄想了這許多,但也是轉念之間的事。
眾人但見他猶豫了一下,就親自下場了。江如海也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內心也盤算的是自己對黃天霸更了解一些,是有機會能靠智取的。那趙一飛看起就賊眉鼠眼、鬼靈精怪,輕功又好,怕自己那些偷襲暗算手段用不上便已然輸了。
黎元雄手拿一根蛇紋木棍,這蛇紋木以其獨特如蛇皮般的花紋而聞名,是世間最緊密的木材之一。它不但堅硬如鐵,還具有一定韌性,不易折斷,拋光後光澤極好,加上本身的蛇形花紋,使將開來更讓人倍覺靈動,讓對手眼花繚亂。
黎元雄對趙一飛點頭道:“趙師父請”。當即抱棍守一,如淵渟嶽峙般,儼然一副宗師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