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叼著煙袋,眯著小眼睛,聽著下麵的爭論,不置可否。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楊宇霆:“宇霆,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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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宇霆神色平靜,微微一笑道:“大帥,日本人固然要安撫住,但咱也不能寒了自己人的心。這事說到底,也是普通百姓之間的私人恩怨罷了,打架鬥毆這些事情多了,地方保安隊顧不過來也是正常,這件事一出來,不少受了窩囊氣的百姓心中都出了口惡氣,軍中對此叫好者恐不在少數,若此時拿我們這邊的人出來頂罪,恐怕失軍心民心。”
最終張作霖隻是淡淡說道:“行了,都散了吧,這事我知道了,讓地方自行處理吧,誰也彆管了。”
等機要室人都人都散了,張作霖唯獨留下楊宇霆。
張作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這政治嘛,就像熬鷹馴狗。親日的,咱們得用著,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用上他們穩住局麵;反日的,那更得用著!你用他,他給你賣命,那日本人才得怕你!用好了,就是一把快刀,既能殺敵,也能讓那些敵人知道知道分寸,讓他們怕你手裡的刀把子!”
楊宇霆聞言讚同道:“是!大帥說的不錯,依我看我們東北未來和日本人難免有一戰,到我們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日本人剛剛戰勝了俄國人,我們的部隊連俄國人都打不過,就更彆提日本人了!所以我們需要時間發育!尤其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能輕易服軟,一旦我們示弱,那日本人很可能就會直接撲上來!把我們撕得粉碎!”
張作霖憋屈的說道:“媽了個巴子的,這就是東北人局麵!我們想要在夾縫中求存,就必須聯合俄國方麵的影響!你親自去回複日本人,就說經查,此事係當地悍匪所為,與我奉軍無關。我已責令地方嚴加剿匪,維護治安。至於查辦官員,無憑無據,豈能隨意處置?讓他們自己加強僑民安全意識即可!”
福康縣保安團司令部。
幾天後,日本駐華大使館果然派了一名參讚,名叫小泉純一郎,帶著兩名武官和幾名奉天省府的親日官員,氣勢洶洶地來到常威這裡“問責”。
小泉純一郎戴著金絲眼鏡,看似文質彬彬,但眼神陰鷙,說話字裡藏刀:“常司令,公主嶺襲擊帝國僑民事件,性質極其惡劣!你必須限期交出凶手,並保證此類事件絕不再次發生!否則,由此產生的一切嚴重後果,將由你方承擔!”
常威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小泉先生,這話從何說起啊?據我所知,這就是一起普通民間糾紛,雙方百姓因土地買賣起了衝突,可能是那些農民的仇家報複吧?跟我們保安團有啥關係?我們可是維持地方治安的得力力量啊!”
小泉純一郎冷笑:“是不是仇家報複這不是我所關心的!但是在你管轄的範圍內出了這樣的事情,導致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公民受到嚴重傷害,這件事請你必須負起責任!抓住眾人!我要求你限期內交出凶手!由我們進行槍決!”
常威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狀:“哎呀!您看我這記性!凶手啊?抓到了!昨天就抓到了!是一夥流竄的胡子!拒捕反抗,兄弟們不得已,已經就地正法了!屍體還在義莊放著呢!”
小泉純一郎根本不信,厲聲道:“你!你隨便找幾具死人就想糊弄過去?我怎麼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常威把臉一沉,猛地站起來,逼近一步,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哎!你這人怎麼胡攪蠻纏呢?!凶手給你了,你又說不是!那你告訴我,誰是凶手?難道我是凶手?!來來來,我就在這兒,你把我抓回去試試?!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福康縣!”
他身後的衛兵們立刻嘩啦啦地舉起了槍,眼神不善地盯著小泉一行人。小泉純一郎被常威這混不吝的氣勢和明晃晃的槍口嚇得後退一步,臉色鐵青,指著常威“你…你…”了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知道,跟這種“兵痞”講道理根本沒用,再僵持下去自己可能真要吃虧。
最終,在日本武官的示意下,小泉純一郎隻能咬牙切齒地帶著那幾具根本無從對證的土匪屍體,灰溜溜地走了。此事最終也隻能不了了之。
但“麻袋隊長”常威的名聲,卻徹底響徹了南滿鐵路沿線!中國百姓們茶餘飯後都在傳頌:“知道福康縣的常司令嗎?那可是條好漢!專治小鬼子!套上麻袋就往死裡揍!解氣!”
“以後小鬼子再敢欺負人,就找常司令!”甚至有了“麻袋一套,鬼子嚇尿”的順口溜。
而日本方麵,則將常威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關東軍特務機關特高課)的檔案裡,常威的名字被重點標注:
“福康縣保安團長,極端排日,手段凶殘,無法無天。
需高度警惕,其存在已嚴重威脅帝國僑民及利益安全。
應搜集其罪證,尋找時機予以清除或削弱其勢力。”
特高課甚至開始秘密安插間諜,試圖滲透進常威的部隊或周邊。
常威對日本人的敵視心知肚明,但明麵上,他永遠是一副“我是遵紀守法好軍官”的模樣,對所有指控一概否認,把一切黑鍋都甩給了“胡子”。
“毆打日本人?沒有的事!那是胡子乾的!都是胡子乾的!我們保安團正在全力剿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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