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安嶺深處,
原始密林的寒氣仿佛能凍結血液。常威站在三十名精挑細選的漢子麵前,這些來自五公裡跑和足球廝殺的鐵血精英,此刻在他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眸注視下,竟感到一種被天敵鎖定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他一身黑色勁裝,肌肉線條如鋼鐵絞索,氣勢逼人。聲音不高,卻像冰錐刺入每個人的耳膜:
“廢物們,歡迎來到地獄進修班。”
他踱步,靴子碾碎枯枝,聲音在死寂的林間格外刺耳。
“選你們,不是因你們最能打、最聰明。而是你們看起來,還有那麼一絲能被捶打成怪物的潛質!”
“在這裡,忘記過去!隻有代號和一條賤命!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們這賤命,煉成能撕碎敵人喉嚨的獠牙!”
“規矩?就一條:我的規矩!做不到,就滾!或者…死!”
超越時代的煉獄!
淩晨三點,冰河泅渡:
冰冷的河水湍急刺骨,冒著白汽。隊員們背負三十公斤裝備,被趕下河。“逆流而上,五公裡!落隊者,自生自滅!”常威站在岸邊,麵無表情。
河水冰冷徹骨,很快有人肌肉痙攣。一名隊員體力不支,被一個浪頭打翻,慘叫一聲就被急流吞噬,掙紮兩下便不見蹤影。另一名隊員試圖去拉,卻被常威冰冷的眼神製止:“誰想陪葬就去救!繼續前進!”
兩天後,下遊村民發現了兩具泡得發白的屍體。消息傳回,訓練營氣氛凝重如鐵。常威隻是冷冷道:“地獄,不收廢物。”
原始森林,沼澤暗坑密布。身後,不知從哪裡跟上來一群餓得眼睛發綠的野狼!“跑!慢一步,就是它們的口糧!”狼嚎聲就在腦後,唾沫星子幾乎能噴到脖頸。隊員們爆發出全部潛能,連滾帶爬,手腳並用。張浩然怒吼著扛起一個崴了腳的隊友,玩命狂奔。王雷則利用靈活身法,不斷用石頭投擲驅趕試圖靠近的狼。到達終點時,幾乎所有人脫力倒地,身上滿是刮傷和狼爪留下的血痕,身後不遠處,餓狼們還不停地徘徊,綠油油的眼睛令人膽寒。
常威:“掉頭!殺了光它們!或者被它們吃掉!記住,你們未來的敵人,會比狼更凶殘!”餓狼綠著眼睛撲上來。場麵瞬間血腥殘酷。慘叫聲、狼嚎、骨頭斷裂聲不絕於耳。
張浩然咆哮著,躲過撲擊,猛地抱住一頭狼的腰,憑借恐怖的蠻力狠狠摜在地上,隨即用肘關節死死鎖住狼頸,直至其斷氣,自己胸口也被狼爪撕開深可見骨的血槽。王雷更為驚險,被一頭狼撲倒,匕首掉落,他拚命用手臂卡住狼口,另一隻手摸索到一塊尖銳石頭,瘋狂砸擊狼頭,濺得滿臉是血。
常威如修羅般在場外遊走,眼神冷漠。隻有當一名隊員被兩頭狼夾擊,即將被咬斷喉嚨時,他才猛地動了!身影如電,眾人隻覺眼前一花,常威已切入戰圈,一手捏住一頭狼的頸椎,哢嚓一聲脆響,另一腳如戰斧般掃出,將另一頭狼踢得肋骨儘碎,哀嚎著飛出數米!他甩甩手,對著那名驚魂未定的隊員唾罵:“廢物!還得老子救!”這一手,徹底鎮住了所有人,包括桀驁的張浩然。
在蚊蟲螞蟥最多的沼澤邊緣,隊員們全身塗滿泥漿,潛伏在指定位置,二十四小時,不準移動,不準發出任何聲音。蚊蟲如烏雲般籠罩,螞蟥鑽進褲管、衣領,吸飽了血變得滾圓。那種奇癢和惡心感幾乎讓人瘋狂。
一名隊員忍不住抖動了一下,常威如同鬼魅般出現,一腳將其踹進泥潭深處:“廢物!滾出去!你的動靜,足夠引來敵人機槍掃射十次!”剩下的隊員死死咬著牙,眼神空洞,任憑身體成為蟲豸的盛宴,精神卻在極度折磨中變得麻木而堅韌。
在震耳欲聾的瀑布激流下,兩人一組,徒手搏鬥。冰冷的水流砸得人睜不開眼,站不穩腳。失敗者,沒有晚飯。常威就站在潭邊觀看。張浩然對上王雷,水花四濺中,兩人如同水裡的猛獸糾纏,張浩然力量狂暴,王雷技巧靈活,最終張浩然憑著一股蠻力將王雷壓入水中險勝。常威點評:“力量尚可,技巧垃圾!王雷,狠勁有餘,技巧不足!今晚,都彆吃了!加練!”
常威的嘲諷無時無刻不在進行:“慢!太慢!我家後院下蛋的老母雞都比你們跑得利索!”
“這就喘了?鬼子屠村的時候,會因為你喘氣就刀下留人?!會因為同情你喘而在強奸你媳婦的時候下手輕點麼?!”
“廢物點心!三十個人,不夠老子一隻手捏的!”
但他不止動嘴。所有科目,他親自示範。
·徒手攀岩:一麵近乎垂直、濕滑的峭壁,隊員們借助繩索都爬得艱難。常威卸掉所有裝備,徒手!手指如鐵鉤,精準找到每一個微小的借力點,身形如猿猴般輕盈迅捷,幾十米高的峭壁,不到一分鐘登頂,俯視下方,如同天神。
·叢林潛行:他讓隊員們分散搜尋他。結果常威如同鬼魅融入森林,隊員們從他身邊走過都毫無察覺。最後他如同從陰影裡直接“滲”出來,出現在隊長王雷身後,冰冷的匕首已經抵住其咽喉:“死十次了,王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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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格鬥:他一人對戰包括張浩然在內的五人小組。用的是橡膠匕首。結果是一場碾壓式的表演。常威的動作快、準、狠、詭!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每一次出擊都直指要害。五人圍攻,連他衣角都摸不到,反而在短短十幾秒內全被“抹了脖子”或“刺穿心臟”。他收起匕首,冷冷道:“花架子!殺人,隻需要一下!”
一個月,兩個月…時間在非人的折磨中流逝,一群妖孽逐脫胎換骨。
還活下來的人,眼神徹底變了。銳利、冰冷、充滿野性的警惕,如同受驚的猛獸,對任何細微動靜都反應過度。身上散發著汗臭、血汙、泥土和凝而不散的殺氣。
其中代號“獵犬”的獵人,潛能被激發到極致。常威一次考核,讓他追蹤一頭成年棕熊。“獵犬”俯下身,鼻翼微動,不僅能追蹤熊的足跡和折斷的枝條,甚至能捕捉空氣中那極其微弱腥臊氣味。他在複雜如迷宮的山林裡穿梭,速度極快,目標明確,竟真的死死咬住了那頭龐然大物的蹤跡,一路指引小隊追蹤而去。
這是一頭真正被激怒的、體重超過四百公斤的成年棕熊!特戰隊將它驅趕到一片相對開闊又有樹木掩護的林間空地。
他點名張浩然和王雷兩名隊長:“你,和你!徒手!宰了它!”
所有隊員屏息!這幾乎是送死!
兩名隊員對視一眼,沒有猶豫。他們眼神裡已沒有恐懼,隻有冰冷的計算和野獸般的凶光。他們利用樹木與棕熊周旋,不斷躲閃撲擊,投擲石塊泥土激怒它,引其追趕,消耗其體力,棕熊咆哮連連,摧毀著周圍的小樹。其中一人冒險做出極大挑釁動作,吸引棕熊人立而起撲向他!就在血盆大口即將咬合的瞬間,另一名隊員從側後方一棵樹後如同獵豹般暴起!他手中緊握一根利用休息時間偷偷削尖硬木棍!結合全身衝刺的重量和力量,精準無比地、狠辣地刺入了棕熊頸部與肩胛骨之間的致命縫隙!
“嗷——!”棕熊發出震天動地的慘嚎,巨大的身軀猛地一僵,隨即轟然倒地,砸起一片塵土!
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
雖是利用了工具和技巧,但這份膽識、默契、以及對時機的精準把握,已然超脫凡人!他們真的被常威練成了——“瘋批近戰妖孽怪胎”!
常威看著那頭倒地的棕熊,再看看眼前這群渾身傷痕、眼神卻如同淬火尖刀般的隊員,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絲近乎殘酷的滿意。
“特種部隊……終於有點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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