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福康縣郊外,秘密山穀基地
月光被濃雲遮蔽,隻有幾盞馬燈在夜風中搖曳,映出三十條如同標槍般挺立的身影。常威站在隊伍前,目光掃過這群經過薑家大院非人磨礪後,眼神更加內斂深邃的“影刃”隊員。他們身上還帶著訓練留下的傷痕,但氣息卻如同即將出鞘的利刃。
“這幾個月,老子把你們丟給薑老爺和唐教頭,練輕功,學擒拿,吃儘苦頭。”常威的聲音在寂靜的山穀中回蕩,“你們中有人可能心裡嘀咕,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練這些玩意兒?”
他頓了頓,走到一旁,猛地掀開地上覆蓋的一大塊厚重油布!
油布下,是整整齊齊擺放著的三十支散發著嶄新烤藍光澤的槍械!那粗獷的造型,圓筒狀的槍管,木質的槍托和前握把,以及那標誌性的彈鼓,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1921衝鋒槍!”有見識廣的隊員幾乎失聲叫出來。
整個隊伍瞬間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和抽氣聲!所有隊員的眼睛都瞪直了,呼吸變得粗重,如同餓狼看到了鮮肉,色鬼見到了絕色美人!他們平日裡用的都是老套筒、漢陽造,哪見過這種隻出現在傳聞中的“芝加哥打字機”!
王雷強壓下心中的震撼,聲音有些乾澀:“司令……這……這可是好東西啊!”
常威隨手拿起一支,熟練地掂量了一下,發出沉悶的金屬摩擦聲:“沒錯,正宗的美國貨,老子花了大價錢,走了黑路子才弄來的。”他拍了拍那巨大的彈鼓,“.45口徑,11.43毫米的大花生米,一顆頂漢陽造三顆的勁兒!100發的彈鼓,扣住扳機不放,幾秒鐘就能潑出去一堵子彈牆!射速每分鐘八九百發,近距離掃過去,碗口粗的樹都能給你攔腰打斷!”
他看向隊員們,眼神銳利:“我讓你們練輕功擒拿,不是為了當飛簷走壁的俠客,是為了讓你們‘到彆人到不了的地方,殺不可能殺的人’!現在,有了這東西,”他舉起湯普森,“你們將化身為戰場上的死神!”
隊員“老虎”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喃喃道:“娘的,這東西要是端起來打……那得多帶勁……”
常威冷笑一聲:“帶勁?也他媽金貴!空槍就快十斤,背上兩個100發的鼓,再加彈藥,負重小三十斤!沒之前打下的底子,你們拿起來跑得動?端得穩?”他話鋒一轉,開始講解維護要點,“這玩意精貴,結構複雜,零件多,公差小,不像咱們的漢陽造皮實。沙子泥土進去了容易卡殼。都給我看好了!”
他當場示範如何快速分解結合,強調關鍵部件的清理和潤滑,“以後每天訓練完,先給老子把這寶貝伺候明白了!誰要是因為保養不當戰場上卡了殼,老子親手斃了他!”
隊員們如同虔誠的信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常威的每一個動作,恨不得把每個步驟都刻在腦子裡。
常威將槍放回原處,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都聽好了!安逸日子沒幾天了。明年,最晚後年,我們和關內直軍必有一場大戰!”指的是1922年第一次直奉戰爭)
王雷眼神一凜,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關內?司令,那關外……”
常威深深吸了一口煙鬥,吐出濃重的煙霧,火光在黑暗中明滅:“對,咱們張大帥,馬上就要和吳佩孚、曹琨那老兩個小子大乾一場了!到時候,你們一個個都得給老子打出彩來!”
但他隨即壓低了聲音,語氣帶著冰冷的警告:“不過,老子今天把話撂這兒!你們在薑家學的每一招,將來都是用來打鬼子的殺招!對付關內的直軍,到時候給老子意思意思就行,彆真往死裡打,適當放放水!具體上麵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們的骨頭,你們的本事,要留給將來在關外,跟真正的畜生見真章!彆他媽不明不白死和中國人內鬥的戰場上!明白嗎?!”
“明白!”三十條漢子低吼回應,聲音在山穀中凝聚成一股無形的殺氣。他們此刻才真正明白常威的長遠布局——現在的所有磨礪,都是為了未來那場關乎民族存亡的國戰!
常威看著這群眼神熾熱、如同即將撲食猛虎的隊員,滿意地點點頭:“很好!記住今天的話。現在,每人領一支,熟悉性能!我要你們儘快人槍合一!到時候,你們就是戰場上真正的神!”
隊員們如同領受聖物般,激動而又鄭重地走上前,各自領取了一支沉甸甸的湯普森衝鋒槍。撫摸冰冷的槍身,感受著那蘊含的恐怖力量,他們知道,一個全新的時代,即將由他們手中的這把“打字機”來書寫。
而更遠的關外,1921的陰雲,似乎也在這槍械的幽藍光澤中,隱隱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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