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平息後的夜晚,朱記菜館後院。朱開山鄭重地向常威鞠躬。
朱開山聲音洪亮:“常老弟!這次多虧了你!力挽狂瀾,保住了我朱家的招牌!這份大恩,我老朱家上下,銘記在心!”
常威趕緊虛扶一下:“老朱大哥,言重了!咱們這關係,說這些就見外了!路見不平還一聲吼呢,何況是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橫!”
他目光轉向一旁臉色訕訕、不敢抬頭的朱傳文,刻意壓低了聲音,卻足以讓周圍幾人聽見:
“大公子,”常威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卻又語重心長,“這回,長記性了吧?貪小便宜,最容易吃大虧!那馬肉,擺明就是潘五爺那老小子,特意找人給你下的套!為啥找你?就是看準了你愛占小便宜這個性子!這回要不是碰巧我在,你們這山東菜館,就算不關門,也得元氣大傷,名聲掃地!”
朱傳文臊得滿臉通紅,頭垂得更低了,聲音細若蚊蚋:“我……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常威拍拍他肩膀,語氣緩和下來:“知道錯就行!往後啊,真想省錢,彆費那勁去找什麼歪門邪道。缺啥少啥,直接來找我!我隨便批個條子,不比你省那三瓜兩棗管用多了!”
朱傳文聞言,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一種近乎崇拜的光芒,連連點頭:“哎!哎!多謝常督辦!以後我一定聽您的!”
當晚,朱家設宴感謝常威。席間,氣氛熱烈,但細心觀察,便能發現一絲不和諧。朱傳武雖然回來了,但對身邊的秀兒依舊客氣而疏離,兩人幾乎零交流。秀兒則一如既往地溫順體貼,給傳武夾菜,傳武也隻是淡淡地“嗯”一聲,場麵有些尷尬。
常威看在眼裡,呷了一口酒,笑著打趣道:“傳武兄弟,你這可不對啊。秀兒妹子多賢惠的人,給你夾菜,你連個笑臉都沒有?這要是我手下的兵,早拉出去跑圈了!”
秀兒被說得不好意思,低下頭。傳武臉上有些掛不住,悶聲道:“秀兒……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哈哈哈,開個玩笑!”常威哈哈一笑,轉而誇起秀兒,“不過說真的,老朱大哥,你這兒媳婦是真沒得挑!模樣好,性子好,還勤快,這樣的媳婦打著燈籠都難找!傳武啊,你小子有福氣,得知足!”
飯後,朱開山和常威在院裡泡茶醒酒。月光如水,朱開山看著遠處幫忙收拾碗筷,卻依舊隔著幾步遠的傳武和秀兒,不由得重重歎了口氣。
常威抿了口茶,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老朱大哥,我看傳武和秀兒,成親也有些年頭了吧?咋……還沒個動靜?不會是……身體有啥不方便吧?”他自然知道症結在傳武心心念念的鮮兒那裡。
朱開山愁眉苦臉:“誰說不是呢!唉,傳武那倔驢,也不知道心裡咋想的!秀兒多好的閨女,就是塊石頭,捂了這麼些年,也該焐熱了吧?可他就是……唉,我這當爹的,都覺得對不住秀那孩子!”
常威放下茶杯,露出一個神秘兮兮的笑容,壓低聲音:“老哥,你彆急。我這人啊,走南闖北,有點偏方。對付這種情況,我有一招,保證立竿見影,當晚見效!”說著,他像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白瓷瓶,上麵連個標簽都沒有。
“這是……?”朱開山疑惑。
常威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傳說中的「奇淫合歡散」……
“嘿嘿,甭管是啥,這叫強身健體丸,助興安神的好東西!”常威擠擠眼,“待會兒你讓嫂子給他們小兩口泡壺好茶,把這個,往茶裡兌上那麼一點……記住,就一點!然後讓他倆喝了,你就等著抱孫子吧!”
朱開山將信將疑,但看著常威那篤定的樣子,一咬牙:“成!死馬當活馬醫!就信老弟你一回!”
不一會兒,朱開山就讓文他娘泡了一壺上好的茉莉花茶,親自把傳武和秀兒叫到跟前。
“傳武,秀兒,忙活一天了,這是常督辦從山海關帶來的上好茶葉,你倆喝一杯嘗嘗,解解乏。”
朱開山語氣自然說道。
傳武也不疑有他,端起來就喝了一大口。秀兒也乖巧地小口喝著。
那茶入口甘醇,帶著茉莉花香,但喝下去沒多久,傳武就覺得渾身有些發熱,心裡莫名有些躁動,看身邊的秀兒,在燈光下似乎也比平日多了幾分嬌媚。秀兒也感覺臉頰發燙,心跳有些快。
朱開山看著兩人臉色泛紅,眼神也開始有點不對勁,心裡暗罵常威這藥勁真大,嘴上趕緊說:“行了,天不早了,你倆也累了一天,趕緊回屋歇著吧!”
朱傳武隻覺得秀兒前所未有地吸引人。房裡的秀兒也察覺到傳武的異樣,見他臉色通紅,呼吸急促,關心地上前問道“傳武,你咋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這一靠近,帶著淡淡的皂角清香,更是如同火星掉進了油鍋。傳武喉嚨乾澀,猛地抓住秀兒的手,眼神複雜,既有掙紮,又有被藥物催生出的強烈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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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我.....”他聲音沙啞。
秀兒先是一驚,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臉頰瞬間飛紅,心跳如鼓,既羞澀又隱隱有一絲期待。她沒有掙脫,反而柔順地低下了頭,聲如蚊蚋“傳武.....你你輕點
那天夜裡,傳武屋裡的燈,亮了很久……此處省略一萬字不可描述之細節)
聞屋內起初有掙紮推拒之聲,夾雜著秀兒低泣與傳武粗重喘息,隨後聲響漸趨和諧,直至夜深方歇……
朱開山攥緊了拳頭,和常威在客廳裡聽著這動靜。待聽到後麵動靜變化,常威臉上露出了猥瑣而得意的笑容,用手肘捅了捅朱開山,擠眉弄眼。
朱開山仔細聽了聽,緊繃的老臉也漸漸舒展開來,露出如釋重負又帶著點老不修的笑容,對著常威豎起了大拇指。
朱開山把常威拉到一邊,用力拍著他的肩膀,臉上笑開了花,壓低聲音道:
朱開山:“高!常老弟實在是高!”
常威:“唉唉唉,說什麼呢還得是你家老二夠硬!”
常威也嘿嘿笑著,兩個“老狐狸”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奸笑”。
朱家的這件“老大難”家務事,總算被常威用這種不太正經的方式,給解決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傳武和秀兒才遲遲起床。早餐桌上,氣氛格外詭異。朱傳武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耳朵根都是紅的,隻顧埋頭扒飯。秀兒則臉上帶著初為人婦的嬌羞紅暈,眼神水汪汪的,雖然也害羞,但眉宇間那股積鬱多年的愁緒仿佛一掃而空,不停地給傳武夾菜,動作自然親昵了許多。
朱傳文媳婦那文眼尖,偷偷抿嘴笑,用胳膊肘碰了碰朱傳文。朱傳文和那文交換著眼神,偷偷地笑。
朱開山和文他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如釋重負。看著這微妙的氣氛,尤其是傳武和秀兒之間那層看不見的隔膜似乎終於被打破,老兩口臉上露欣慰的笑容。
文他娘看著秀兒的樣子,心裡跟明鏡似的,臉上笑開了花,不停地給秀兒碗裡夾雞蛋“秀兒,多吃點,補補!
第二天,《哈爾濱日報》的廣告版麵,赫然出現了一則措辭卑微的道歉聲明:
“啟者:鄙人葛貴、於德水,因一時糊塗,聽信謠言,於昨日在朱記山東菜館妄言其醬牛肉為馬肉,並做出魯莽行為,損壞器物,擾亂經營。此舉嚴重損害了朱記山東菜館之清譽,在此特登報向朱開山掌櫃及朱記山東菜館全體同仁致以最誠懇的歉意!並保證絕不再犯。一切損失,我等已照價賠償。望各界明鑒,還朱記一個清白。道歉人:葛貴、於德水謹啟”
報社的編輯回憶說,那葛掌櫃來登報時,臉皺得像顆苦瓜,簽字時手都在抖,仿佛那支筆有千斤重。放下筆後,他幾乎是哭著離開報社的,想必是回去要向潘五爺請罪,而那六百大洋的賠款,更是讓他們心頭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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