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煙塵再起!吳佩孚顯然不甘心煮熟的鴨子飛走,緊急抽調的另外兩個旅過來,快速逼近,企圖將他們死死咬住!
常威在馬上極目遠眺,立刻做出決斷,對身旁的張學良和郭鬆齡沉聲道:“少帥,郭旅長!你們帶著三四八旅的弟兄們先撤回山海關休整!這裡交給我們了!給我留下一個通訊班就行!”
“常師長,這太危險了!”張學良急道。
“沒時間爭了!再拖下去誰想走都走不了!相信我!”常威語氣斬釘截鐵。
軍情緊急,張、郭二人都沒有再廢話,重重拍了拍常威的肩膀,率主力加速向山海關方向退去。
常威則率領他的山海關守軍及夜鷹突擊隊,毅然轉身,迎向追兵。雙方部隊從天黑激戰到天亮,又從天亮邊打邊撤,直到天黑。麵對數倍於己、步步緊逼的直軍,常威審時度勢,把阻擊地點釘死在距離山海關僅二十裡的一處無名小高地上!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常威命令士兵們點燃大量火把,在山林間來回快速移動,製造出眾多兵力頻繁運動的假象。
追擊的直軍果然被迷惑,指揮官謹慎起見,下令部隊分散搜索,保持警戒。然而,這正是常威想要的!一旦直軍小隊分散開來,“夜鷹”的狙擊手便如同暗夜中的死神,開始了精準的“移動狙殺”。他們利用裝備的瞄準鏡,在黑暗中專門點射那些佩戴軍官標識、正在發號施令的目標。
淒厲的冷槍聲此起彼伏,一夜之間,衝在前麵的直軍營長、副營長甚至連長,被接連擊斃了十二人!基層軍官的大量損失,使得直軍的指揮變得遲疑混亂,他們搞不清黑暗中到底埋伏了多少神槍手,追擊勢頭被硬生生釘在了這片高地之前,不敢再貿然前進。
此時通訊班收到了張學良從山海關發來的電報:“速走!我三四八旅已全部安全退入山海關!”
常威看完電報,臉上露出一絲釋然,隨即對通訊兵口述回電:“收到。請少帥放心,我部立馬就回去!”
常威:“告訴炮兵營!把所有炮彈全部打光!一顆都不許帶回去!”
晚九點整,所有攜帶的迫擊炮、擲彈筒被集中起來,對準山下直軍陣地,進行了長達五分鐘的毀滅性急速射!炮口噴出的火焰映紅了夜空,炮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將直軍炸得人仰馬翻。
打光所有攜帶的炮彈後,常威毫不留戀,立刻下令:“拆炮走人!全體都有,按預定路線,全速撤退!”部隊行動迅速,毫不拖泥帶水。
當被炸得暈頭轉向的直軍回過神來,發現炮擊停止,組織兵力小心翼翼摸上高地時,發現早已空無一人。他們仍不甘心,並且立刻追擊。
然而,剛追出去不到二裡地,“轟!轟!轟!”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就在追兵腳下響起!工兵營長劉秋生早已帶人在撤退路線上布下了詭雷和地雷!直軍追兵再次被炸得血肉橫飛,心驚膽戰,徹底失去了繼續追擊的勇氣。
常威率最後一批斷後部隊,安然無恙地撤回了山海關。他立刻清點人數:
“夜鷹”突擊隊:輕傷12人,無人陣亡。
山海關五千守軍:陣亡87人,重傷42人,輕傷約兩百餘人。以微小代價,成功遲滯敵軍七個旅整整八個小時,為三四八旅安全撤離贏得了寶貴時間。
山海關內
驚魂未定的三四八旅剛剛安頓下來,一名通訊兵就急匆匆地找到徐承業:“長官……軍糧城大本營,總司令特急密電!”
徐承業接過電文一看,封皮上標注著“特級加密”,要求主官親自破譯。他不敢怠慢,立刻轉交給正在臨時師部休息的張學良:“漢卿,大帥密電,要你親譯。”
張學良深吸一口氣,壓下身體的疲憊和戰後的亢奮,拿出密碼本,坐在燈下一個字一個字地翻譯起來。隨著電文內容逐漸清晰,他的眉頭越鎖越緊,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旁邊的徐承業察覺到不對勁,小聲問道:“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張學良譯完最後一個字,緩緩放下鉛筆,聲音低沉得可怕:“西路軍……全麵潰敗。第一梯隊的輔帥張作相)那邊……也被擊潰了……現在,十二萬奉軍,就剩下咱們東路軍的這點部隊,還算保存了完整實力和建製……”
徐承業倒吸一口涼氣:“那……那怎麼辦?!”
張學良猛地站起身,臉上恢複了決斷:“怎麼辦?靠自己想辦法唄!”他對徐承業吩咐道:“你去,立刻把郭旅長請過來!我要把部隊暫時交給他統一指揮。我得立刻去一趟軍糧城大本營!必須當麵問問老爺子,接下來到底什麼打算!”
“是!”徐承業不敢耽擱,急忙跑去搖電話:“喂!接郭旅長指揮部!!”
而張學良,則默默地將譯好的電文湊到蠟燭火焰上,看著紙張蜷曲、焦黑,化為灰燼。跳躍的火光映在他年輕卻已刻上風霜的臉上,眼神充滿了對未來局勢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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