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在吉林乃至奉天都已有不小的分量,但良弼顯然不關心這些,他眉頭微皺,依舊冷淡:“不認識,沒興趣。”
說完,他挽起那支1895步槍,拉著還有些沒回過神的常二狗,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被良弼護在身後的常二狗常猛),在聽到“常威”這個名字,又看清那張摘掉眼鏡後更加清晰、雖然成熟了許多但骨子裡那股混世魔王氣質絲毫未變的臉時,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
一段段貫穿他整個童年、不堪回首的“悲慘”記憶,如同噩夢般瞬間湧入腦海:
八歲那年,村東頭破廟前,矮他一個頭的常三狗,舉著根比他胳膊還粗的樹棍,追得他滿村亂竄,邊追邊喊:“東頭狗!叫哥!不叫哥打斷你的狗腿!”
十二歲那年,他餓得不行,偷了西頭二叔家家兩個地瓜,還沒捂熱乎,就被常威發現並一拳把他揍暈吊在村口大槐樹上,用皮鞭抽得他鬼哭狼嚎,哭聲傳出二裡地!
十八歲那年,終於,常威一家要離開常家村去闖關東了!他站在村口,看著常威遠去的背影,激動得熱淚盈眶,對天發誓:“蒼天在上!我常猛以後要是再見到常威這西頭狗,見一次打一次!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回憶結束,常二狗常猛)的眼睛瞬間通紅!不是感動,是屈辱和條件反射的憤怒!往日舊恨湧上心頭,他全然忘了雙方的不對稱實力!就連武功高強的良弼都未能占得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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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死吧!常三狗!!”他發出一聲積蓄了多年怒火的咆哮,掄起那沙包大拳頭,如同瘋牛般朝著常威衝了過去!勢要將他的童年陰影徹底粉碎!
結果……毫不意外。
常威甚至沒用什麼招式,隻是隨意地一抬手,精準地扣住了他砸來的手腕,順勢一扭,常猛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整個人被一股蠻勁帶得原地轉了半圈,胳膊被反擰到了背後,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還沒完!常威另一隻手如同鐵鉗般扣住他另一隻手的手腕,然後……在常猛驚恐的目光中,強行掰開他的手指,將他的食指,精準地插進了他自己的鼻孔裡!
“噗嗤……”
姿勢極其屈辱,動作無比熟練!
一瞬間,常猛所有的勇氣和憤怒都煙消雲散,童年被支配的恐懼如同冰水澆頭,瞬間籠罩全身!他又變回了那個被常威隨手拿捏、毫無反抗之力的“東頭狗”。那熟悉的無力感,那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憋屈,全都回來了!
常威看著他這副滑稽又可憐的樣子,嗤笑一聲,語氣帶著戲謔,仿佛時光從未流逝:
“呦?這不是常猛麼?東頭狗,長本事了?看見我不叫哥,是皮又癢了,想挨揍了麼?!”
常猛被反擰著胳膊,手指還插在自己鼻孔裡,憋得滿臉通紅,又羞又怒,卻不敢再掙紮,隻能色厲內荏地吼著,試圖維護最後一點作為“堂哥”的尊嚴:“西頭狗!你放手!我他媽是你哥!親堂哥!”
常威手上微微加力,疼得常猛倒吸冷氣:“嗯?你說……誰是哥?”
劇烈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懼終於戰勝了微不足道的尊嚴,常猛帶著哭腔,秒慫:“哎哎哎!疼疼疼!你是哥!你是哥!威哥!你是我親哥!快放手啊!”
看著剛才還凶神惡煞、現在卻秒變狗腿子、指著自己鼻孔流著哈喇子求饒的常猛,全場一片寂靜。
良弼嘴角微微抽搐,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而周圍那些還沒跑遠的毛子和其他黑市圍觀者,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常威這才滿意地鬆開了手,拍了拍常猛的肩膀,仿佛剛才隻是兄弟間打了個招呼。他看向麵色古怪的良弼,笑道:
“怎麼樣,兄弟?跟我回去看看槍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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