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濃妝豔抹的老女人將常威和紅姐送入屋內後,並未跟著進去,而是扭著腰肢,又回到了木屋門口,臉上堆起職業化的、熱情洋溢的笑容,目光殷切地掃視著外麵被踩得堅實的雪路。
這木屋門口倒也熱鬨,雖地處山林,但顯然這裡是一處“頗負盛名”的銷金窟。放眼望去,都是一排排的木屋裡,乾的都是同樣的營生!
類似的木屋不知凡幾,門口多數都掛著些紅燈籠,隱約也能看到一些男男女女的身影進出,形成了一小片的“繁華”地帶。
這時,隻見屋內樓上一個麵色蠟黃、眼窩深陷的男客,正被一個衣衫略顯淩亂、麵色潮紅的妖豔女子攙扶著,晃晃悠悠地從樓梯上下來。那女子聲音嬌滴滴的,帶著一股蝕骨銷魂的媚意
“爺~您這就走啊?啥時候再來呀?您瞧您這兩條腿,還站得住嘛?要不..今兒晚就彆走了,妹子啊,再好好陪您一晚樂嗬樂嗬!保管您啊,舒坦得忘了家在哪!嗬嗬嗬....她說著,柔軟的身子幾乎要掛在那客人身上。
那客人雙腿明顯打著顫,嘴唇都有些發白,連連擺手,聲音虛浮:“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可不敢再留了!再不走啊,我這把老骨頭,怕是真要掉進你們這口老鍋裡....渣子都撈不出來嘍!”
他臉上帶著既滿足又後怕的複雜神情。
妖豔女子嬌嗔地輕輕捶了他一下“瞧您說的~好像咱們是吃人的老虎似的!”
那客人是一刻不敢再多待,掙脫開她的攙扶,往門外溜去。
妖豔女子倚著樓梯,揮著手帕,聲音拖得老長“爺~常來啊!”
客人頭也不回,倉促應道:“啊!回見!回見!”
門口的老鴇子立刻接上話茬,聲音拔高,誇張且熱情:“哎呀,這位爺,這就走啊?不多坐會兒啦?”
客人含糊應道也不多理會,隻是往門外溜:“嗯呢,這就走,這就走!”
老鴇子笑容更盛“常來啊!咱們這的姑娘,可都惦記著您呢!”
客人一聽腳步更快了:“嗯,回見,回見!”
老鴇子還在後麵熱情招呼“慢走啊爺!路上當心!”待那客人走遠,一轉頭卻又啐了一口:“呸,沒用的東西,這麼一會功夫就不行了……”
老鴇子扭著腰肢轉身回了木屋,寬敞的木屋大廳裡還有三四個衣著鮮亮的女人坐在桌子旁,眼巴巴的望著門口,她們今兒還沒客呢!
那老鴇子也絲毫不客氣:“你們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個!彆他媽一天到晚跟條死魚一樣鹹著!都給我精神著點!”
屋內,常威被紅姐按在火爐邊的木凳上,遞給他一個粗糧窩窩頭。常威確實是餓急了,接過窩窩頭大口就啃,沒幾下就被乾澀的窩頭噎得直伸脖子,臉憋得有些發紅。
“水.有涼水….沒有!”他艱難地咽著。
紅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這大冷天的,喝哪門子涼水呀!那冰碴子水灌下去,紮壞了身子,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她轉身從火爐上提下一個冒著熱氣的黑鐵壺,動作麻利地沏了一碗深褐色的熱茶,端到常威麵前,語氣帶著幾分“溫柔”“來,這是我特意為你新沏的熱茶,暖暖身子,順順氣兒。”
常威正噎得難受,也顧不得許多,接過那碗熱茶,也感覺不到燙似的,“咕咚咕咚“幾口就灌了下去。液體劃過喉嚨,衝開了堵在食道的乾硬窩頭,一股暖流順著食管落入胃中
那嗑塞之感頓時消散,一種通體舒泰的爽快遊走全身!
他長長地“哈一”出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又都活過來了。喝完他才反應過來,警惕地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人,遲疑道:“哎!你笑什麼,你這….這茶...不會要錢的吧?!“
紅姐聞言,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用手帕輕輕甩了他一下:“啊嗬嗬嗬..瞧你那傻樣兒!放心喝吧,我不收你錢...慢慢喝,彆著急...”.她眼神流轉,挨著常威坐下,手臂似有意似無意地搭在他的椅背上,幾乎將他半圈在懷裡,吐氣如蘭。
“野男人,說說吧,你摸到我們這桃花渡來,是投親呐?還是靠友啊?”
常威定了定神,含糊答道“我既不投親,也不靠友,就是想來這地界找點事兒做,混口飯吃!”
“找事兒做啊?!”紅姐眼睛一亮,仿佛聽到了什麼好消息,身子貼得更近了些,聲音帶著誘惑,“那可太好了!我這店裡啊,正缺人手呢!尤其是像你這樣....結實有力的男人!”她的手指輕輕劃過常威結實的臂膀。
“那你也就彆到處瞎晃蕩了,省的讓狼吃了你,那多可惜!乾脆就留在我這唄?!保管比你去鑽老林子砍樹輕鬆!”
常威下意識地四下打量了一眼這間充滿脂粉氣和暖味氛圍的木屋,皺了皺眉“在這?!在這我能乾啥?”
忽然,他感覺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眼皮子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使勁晃了晃腦袋,又揉了揉眼睛,視線卻開始有些模糊……
紅姐一看看他藥性開始發作,臉上露出了計謀得逞的嬌笑,聲音越發甜膩:“哈哈...哎哎呀...在我我這,活可輕巧著呢!你呀,也不用乾什麼重活,就專門...同候伺候我!”她湊到常威耳邊,嗬著熱氣,“我在山上也怪孤單的,正好來了你這麼個野男人,你呀,就留在山上給我做個伴!沒事就給我打打洗腳水端端尿盆子啥的……”
常威:“你……你敢給老子下藥……”女人的話漸漸在常威耳邊消失,噗通一聲,常威一頭栽倒下去!
女人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哈……哼!還敢壓老娘!也該輪到讓你這個魯莽鬼,今晚喝喝老娘洗腳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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