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看了一眼後視鏡中如同跗骨之蛆般的追兵,眼神愈發冰冷。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盒,仿佛在撫摸情人的臉龐。
“前麵那個彎道,靠邊,停車。”
“停車?”阿鬼一愣。
“嗯。”沈墨的聲音帶著一絲凜冬的寒意,“既然他們想玩,那就陪他們玩玩。總是逃跑,未免太無趣了。”
阿鬼瞬間明白了沈墨的意思,一股熱血湧上心頭:“是!少爺!”
在前方一個較為寬敞的彎道處,阿鬼猛地踩下刹車,破損的奔馳發出刺耳的噪音,橫著停在了路中央,徹底堵死了道路。
追兵的車隊見狀,也紛紛急刹停下,車門打開,二三十個手持砍刀、鋼管,甚至還有幾人拿著手槍的彪形大漢跳下車,為首的正是臉上帶著殘忍笑意的疤臉強他手臂打著石膏),以及一個氣息陰冷,手持改裝手槍的瘦高男子,顯然是這群槍手的頭目。
他們將奔馳車團團圍住,卻沒有立刻上前。沈墨在拍賣會場的強勢和在剛才槍林彈雨中的詭異表現,讓他們心中存有一絲忌憚。
疤臉強色厲內荏地喊道:“沈墨!滾出來受死!把紫心蓮交出來,王老板或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車門,緩緩打開。
首先下來的是阿鬼,他手中握著那根磨得發亮的短棍,眼神如同餓狼,掃視著圍上來的眾人,毫無懼色。
緊接著,沈墨不疾不徐地走了下來。他依舊穿著那身運動服,身上甚至沒有沾染一絲灰塵,手中的玉盒穩穩握著。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眼前這群殺氣騰騰的打手,最後落在疤臉強和那個瘦高槍手身上。
“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也想來拿我的東西?”沈墨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冰冷。
“媽的,死到臨頭還敢囂張!給我上!砍死他!”疤臉強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厲聲嘶吼。
那群手持冷兵器的打手們發一聲喊,揮舞著刀棍衝了上來!而那幾個槍手,也再次舉起了手槍!
然而,就在他們動作的瞬間,沈墨動了!
他的身影仿佛融入了夜色,又仿佛從地獄中踏出!速度快到極致,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殘影!
他沒有衝向那些槍手,而是如同虎入羊群,直接撞入了那群手持冷兵器的打手之中!
“嘭!哢嚓!啊——!”
沉悶的撞擊聲、骨骼碎裂聲、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取代了之前的喊殺聲,交織成一曲死亡的交響樂!
沈墨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簡單、直接、高效!拳、掌、指、肘、膝……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化作了最致命的武器!
內力灌注之下,他的拳頭比鐵錘更硬,手指比鋼錐更利!
一個打手揮刀砍來,他不閃不避,直接一拳轟出後發先至,拳頭直接印在對方胸口!
“噗!”那打手胸膛肉眼可見地凹陷下去,口噴鮮血倒飛而出,撞倒身後兩人!
另一人鋼管砸向他的後腦,他仿佛背後長眼,回身一記手刀劈在對方持鋼管的手臂上!
“哢嚓!”手臂應聲而斷,白骨刺破皮肉,那人抱著斷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他如同一個優雅而致命的舞者,在刀光棍影中漫步,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骨斷筋折,沒有一合之敵!
慘叫聲此起彼伏,僅僅幾個呼吸之間,衝上來的十幾名打手便已倒下一大半,非死即殘!剩下的幾人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後退,再也提不起絲毫勇氣上前。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那幾個槍手甚至還沒來得及鎖定沈墨的身影!
“開槍!快開槍!”瘦高槍手又驚又怒,厲聲命令道。
然而,就在他們扣動扳機的瞬間,沈墨猛地一腳踢飛地上一把砍刀!
砍刀如同閃電般旋轉著飛向那幾個槍手!
“噗嗤!噗嗤!”
兩名槍手猝不及防,直接被旋轉的砍刀削斷了喉嚨,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
剩下的槍手嚇得肝膽俱裂,下意識地就要躲避射擊。
就在這火力間隙,沈墨動了!他的目標,直指那個瘦高槍手!
瘦高槍手隻覺得眼前一花,沈墨那張冰冷的臉龐已經近在咫尺!他驚恐地想要調轉槍口,卻感覺手腕一麻,手槍已經易主!
沈墨奪過手槍,看也不看,反手就是幾槍!
“砰!砰!砰!”
槍聲清脆,每一顆子彈都精準地射入一名試圖偷襲阿鬼或準備開槍的打手眉心!
彈無虛發!
轉眼之間,除了嚇得癱軟在地的疤臉強和那個目瞪口呆的瘦高槍手,其餘打手,全部斃命!
現場,陷入一片死寂。濃鬱的血腥味在山風中彌漫,令人作嘔。
沈墨隨手將那把打空的手槍扔在地上,如同丟棄一件垃圾。他邁過滿地的屍體,緩緩走向癱坐在地的疤臉強和那個麵無人色的瘦高槍手。
“我說過,你的命,暫且留著。”沈墨居高臨下地看著疤臉強,眼神如同看著一隻螻蟻,“回去告訴王天豪,這隻是開始。讓他,好好等著。”
說完,他不再理會嚇破膽的兩人,對阿鬼道:“走吧,車不能開了,我們步行一段。”
“是,少爺。”阿鬼看著眼前這如同修羅場般的景象,心中對沈墨的敬畏達到了頂點。
兩人不再停留,轉身,踏著滿地的鮮血與屍體,從容地走入公路旁的密林深處,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隻留下疤臉強和那個槍手頭目,在遍地的屍體和濃重的血腥味中,瑟瑟發抖,如同兩尊被恐懼凍結的雕塑。
夜,還很長。而沈墨的修羅之路,才剛剛開始。王天豪的“厚禮”,他收下了,並且,加倍奉還!這江城的地下世界,注定將因他今夜之舉,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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