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直接叫了出來,“還去?!張哥你饒了我吧!我不敢啊!那地方太邪門了!”
“怕個屁!”張遠嗬斥道,“現在是青天白日!你怕什麼鬼?膽子比兔子還小!”
“你過去,彆的不用乾。就一樣,從那坑裡,給我弄幾塊你說的那個‘人骨頭’出來,用袋子裝好,彆用手直接碰!”
“拿完東西,立刻把那個坑給我原樣埋回去!記住,一定要恢複原樣,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被動過!”
張遠一條條下達著指令,語氣不容置疑。
李青山在那頭猶豫著,小聲嘀咕:“張哥,我一個人……我有點發怵。要不,我叫上我二舅家的表弟一起?多個人也多個膽。”
“不行!”
張遠立刻否決。
“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以為是去趕集啊?還叫人!”
“萬一那真是人骨頭,你倆誰都跑不掉!你想把他一起拖下水?”
眼看李青山還在猶豫,張遠決定下點猛料。
“這樣吧,李青山。你把這事給我辦妥了,之前說好的那瓶茅台,我再加一瓶!”
“兩瓶茅台!怎麼樣?”
電話那頭,李青山的呼吸瞬間就粗重了。
茅台啊!
還是兩瓶!
那玩意兒現在可貴了,自己一年到頭都舍不得買一瓶。
恐懼和貪婪在他的腦子裡瘋狂交戰。
幾秒鐘後,貪婪占據了上風。
“……兩瓶?真的?張哥,你可不許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張遠淡淡地說道,“隻要你把事情辦得利利索索,骨頭拿到手,兩瓶茅台,一瓶都不會少你的。”
“行!”
李青山一咬牙,狠下心來。
“張哥,你等我消息!為了兩瓶茅台,我豁出去了!”
掛斷電話,張遠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殺人?
或許吧。
但那又如何?
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當什麼正義使者。
他的目標,隻有係統發布的任務。
楊小弟在果園裡鬼鬼祟祟地埋東西,這件事本身,就充滿了疑點。
這背後,一定藏著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很可能就是自己完成任務的關鍵。
“楊小弟啊楊小弟,你可算是……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張遠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現在,隻需要等著李青山那條魚,把魚餌給帶回來就行了。
三天後。
工地的活兒總算是告一段落。
張遠麻利地收拾著自己的鍋碗瓢盆,動作行雲流水,叮叮當當的聲音譜成一首離彆的交響曲。
秋老板揣著手,一臉肉疼地湊了過來,活像個馬上要被拋棄的小媳婦。
“張老弟,不,張大師!你這手藝,真是絕了!”
他豎起一個油膩膩的大拇指。
“這幾天,我手下那幫兔崽子們乾活都帶勁兒了!以前下午一個個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現在?嘿!一個個龍精虎猛,搶著加夜班!”
“都說你做的飯,比他娘的興奮劑還管用!”
秋老板搓著手,臉上的笑容堆得跟菊花似的。
“張大師,你看……要不你彆走了唄?我這工地常年有活,你就留下來,專門給我們開火。工資你隨便開!我再給你配兩個打下手的!怎麼樣?”
張遠把最後一口大鐵鍋穩穩當當裝上自己的小貨車,拍了拍手上的灰。
“秋老板,謝了。”
他轉過身,遞過去一支煙。
“我這人啊,閒散慣了,不喜歡被拴著。再說了,我這手藝,要是天天給您這幫兄弟們做大鍋飯,那不成食堂大師傅了?掉價。”
他半開玩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