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易如反掌。
張遠看著再次撲上來的黑衣人,心不斷下沉。
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股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殺意。
這不是偷獵者那種亡命之徒的狠厲,而是一種更純粹,更高效,以殺人為目的的冰冷機器。
怎麼辦?
大聲呼救?
他看了一眼四周,心涼了半截。
他這小院子,離最近的鄰居都隔著幾十米。
這大半夜的,就算喊破喉嚨,也未必有人聽得見。
“你敢在這動手?警察隨時會過來!”張遠色厲內荏地大吼,試圖用盧泰來嚇唬對方。
他低估了對方的決心。
黑衣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速度沒有絲毫減慢,手中的匕首劃出一道決絕的弧線,直刺他的心口。
那雙眼睛裡,是看死人一般的冷漠。
完了。
張遠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刀尖,腦中一片空白。
躲不開了。
這一次,是真的躲不開了。
絕望,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
完了。
張遠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刀尖,腦中一片空白。
躲不開了。
這一次,是真的躲不開了。
絕望,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
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那雙眼睛裡已經帶上了任務完成的鬆懈。
“結束了。”
沙啞的嗓音,如同地獄的宣判。
然而,就在他準備將匕首送入張遠心臟的最後一刻,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讓他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
這是常年在生死邊緣徘徊鍛煉出的本能!
致命的危險!
他想也不想,原本刺向張遠心口的匕首猛地調轉方向,橫在身前格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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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
黑衣人隻覺得一股巨力從匕首上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整條手臂都有些酸軟。
他蹬蹬蹬連退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驚駭地看向張遠的方向。
隻見一把再普通不過的中式菜刀,刀尖朝下,深深地插在張遠身前不到半米的土地裡,刀柄還在微微顫動。
這要是再偏一點……
黑衣人的後背冒出冷汗。
這力道,這準頭,絕對是高手!
張遠也懵了。
他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菜刀,又順著菜刀飛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自己隔壁的那個房間,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
一個穿著卡通小熊睡衣,頭發有些亂糟糟的老爺子,正打著哈欠從裡麵走出來,手裡還端著一個搪瓷茶缸。
那睡眼惺忪的樣子,就跟剛被吵醒,出來上廁所的鄰家大爺沒什麼兩樣。
“喬……喬會長?”
張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聲音都走了調。
與此同時,黑衣人冰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你是誰?”
喬會長根本沒理會黑衣人,他先是瞥了一眼地上碎成渣的青花瓷,心疼地咂了咂嘴。
“敗家玩意兒,這瓶子放拍賣會,能換你小子一條半的命了。”
然後,他才慢悠悠地把目光轉向黑衣人,渾濁的老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麼稀奇物種。
“我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掃黑除惡都搞了多少輪了,你還擱這兒玩真人pk呢?業務這麼卷的嗎?”
喬會長吹了吹茶缸裡的熱氣,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法治社會,懂不懂?你老板是哪個山頂洞人穿越過來的?派你出來乾活,連基本的時代背景都不給你普及一下?差評!必須給個差評!”
他這番話,說得張遠一愣一愣的。
大哥,這是在生死搏殺啊!您這吐槽也太不分場合了吧!
黑衣人顯然也被這老頭的畫風給搞不會了。
但他畢竟是專業的,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驚疑。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穿著卡通睡衣的老頭,帶給他的壓力,比他麵對過的任何一個目標都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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