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是說不許‘招惹’,又沒說不許‘結交’。”年輕青年嘿嘿一笑,臉上帶著一絲狡黠,“再說了,韓家能跟他合作,我們喬家為什麼不行?我這是去為家族開疆拓土,就算老爺子知道了,也隻會誇我,怎麼會罰我?”
他這番話說得理直氣壯,讓其他幾個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子弟,眼神也開始活絡起來。
是啊。
韓家在搶,董家也在暗中覬覦。
他們喬家,憑什麼隻能乾看著?
……
第二天一早。
張遠剛打著哈欠走出房間,準備去院子裡活動活動筋骨,就看到門口杵著一個靚麗的身影。
來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香奈兒套裝,腳踩一雙七八厘米的紅色高跟鞋,一頭大波浪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鼻梁上架著一副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
在她腳邊,還立著兩個巨大的,顏色鮮豔到有些刺眼的大紅色行李箱。
這副打扮,跟這個略顯陳舊的小院子,顯得格格不入。
張遠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
啥玩意兒?
時尚女魔頭走錯片場了?
“你找誰?”張遠警惕地問。
那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漂亮但沒什麼表情的臉,紅唇輕啟,吐出三個字。
“我找你。”
聲音清冷,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
張遠又愣了愣,這才把眼前這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和印象裡的她對上了號。
“韓語琴?”他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今天的她,和昨天在壽宴上那個穿著晚禮服,端莊典雅的韓家大小姐判若兩人。
今天的她,更像是一團行走的火焰,熱烈,張揚,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
“是我。”韓語琴點了點頭,然後下巴朝著那兩個巨大的行李箱揚了揚,“還愣著乾什麼?過來,幫我把箱子搬進去。”
那語氣,理所當然,就好像在使喚自己家的下人。
張遠愣了一下,隨即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非但沒有開門,反而把門縫縮得更小了,隻留下一條縫,警惕地看著她。
“韓小姐?你這是……離家出走?”
韓語琴被他這副防賊的模樣氣笑了。
她揚了揚下巴,指著腳邊的兩個大箱子。
“愣著乾嘛?搭把手啊,沒看到我這兒大包小包的?”
“沒長手嗎?”
她的語氣理所當然,就好像張遠是她的私人助理。
張遠卻一動不動,雙手抱在胸前,靠在門框上。
“韓小姐,我沒記錯的話,咱倆昨天才第一次正式見麵吧?”
“交情好像還沒到能讓我心甘情願給你當苦力的地步。”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拒絕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韓語琴的臉色僵了一下。
她沒想到張遠會這麼不給麵子。
“你……”
“韓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張遠打斷了她,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叫董天德?”
“你現在,拖著兩個大紅行李箱,大張旗鼓地跑到我這個‘仇人’的住處來,是幾個意思?”
“你是嫌他不夠恨我,想往這把火上再澆一桶油是吧?”
張遠的話,句句誅心。
他不是傻子。
董天德那種被慣壞了的二世祖,自尊心比天都高。
韓語琴當眾悔婚,已經讓他顏麵掃地。
現在,她又跑到自己這裡來,這要是傳出去,董天德不氣瘋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