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陽啊,以後廖雪再找你幫忙,你彆搭理她。
除非她給你職位,或者付你酬勞。
省裡養了那麼多專家和工作人員,她們享受著高待遇,卻不思進取……
你這孩子太實誠,她們找你幫忙,你可彆心軟。
有那閒心和時間,咱們研究點新技術,或者寫兩篇學術論文,比啥都強。”
環境優雅的休息室內,高瓴一邊喝茶,一邊語重心長的囑咐丁陽。
室內隻有她和丁陽、穆茜,門口有穆茜的秘書守著,不準旁人來打擾。
丁陽有些疑惑,“高老師,廖館長不是您的學生嗎?”
高瓴皺著眉頭說:“她是我的學生沒錯,可她太笨了,上學的時候就不愛思考。
我當年就看出來,她不是搞學術研究的料子。”
“廖館長不是文物界有名的專家嗎?沒那麼差勁吧?”
丁陽有些好奇,覺得這裡麵可能有八卦。
高瓴又歎了口氣,“彆提了,我當年帶了七屆博士生,就沒幾個聰明的。
廖雪的情商是不錯,搞政治還行,搞學術就太差勁了。”
“呃……”丁陽不好接話。
畢竟,高瓴就是典型的學術派,旁人眼裡的脾氣古怪。
而坐她旁邊的穆茜,就是典型的政治派。
學術能力未必頂尖,但升職速度一定很快。
穆茜默默地喝茶,隻是保持微笑,並不插話。
高瓴把丁陽當成了同段位的忘年交,一邊撓頭一邊吐槽。
“帶那七屆學生,真的讓我心力憔悴,少活二十年!
一個人再笨,還能14歲都學不會微積分嗎?
就算資質再平庸,15歲也該學完高中課程了吧?
我退一萬步講,想進文物界的學生,高考的時候,政史地和物化生總得滿分吧?
語文和數學就不說了,起碼得130分才算及格……”
丁陽突然明白,為什麼廖雪是高瓴眼裡的笨學生了。
“高老師,那您帶過的學生裡,比較聰明的,大概是什麼樣的?”
高瓴露出一抹回憶之色,語氣有些傷感。
“隻有兩個還算聰明,一個23歲就成了青銅器和陶瓷器的頂級專家。
另一個19歲就拿到了博士學位,20歲就獨立帶隊進行考古工作。
她為國家發掘了幾件國寶,還修複了十幾件國之重寶……
可惜第一個早早的病死了,第二個也在考古時發生了古墓塌方,24歲就沒了。”
見高瓴情緒低落,對那兩個學生很惋惜,丁陽也歎了口氣。
“可能這就是天妒英才吧。”
高瓴點頭道:“所以你一定要愛護自己,少管閒事……
畢竟,像你這樣的天才,如同國寶般稀少和重要。
你要是有什麼閃失,那就是國家的重大損失!”
“??”
丁陽又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而穆茜早就習慣了高瓴的交流方式,連忙轉移話題,化解尷尬的氣氛。
“丁陽,相信你已經猜到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你也明白,傳國玉璽對龍國的意義重大,是價值無可估量的鎮國之寶。”
“嗯,我拿到傳國玉璽之後,就在等你們來了。
畢竟,這個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就隻是一件文物而已。”
穆茜和高瓴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欣喜之色,內心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