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從樓道窗戶灌進來，吹得他打了個哆嗦。他把皮箱抱得更緊，像是抱著最後一點體麵。
他甚至產生了一個荒唐的念頭，如果要是自己摔下樓沒醒過來，是不是就不用麵對這一切了？
就在這時，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個毫無感情的機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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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到宿主強烈情緒波動，符合綁定條件……】
【每日情報係統正在激活……10…50…100】
【激活成功。宿主：張凡。等級：v1。】
張凡愣住了。
幻聽？是因為腦震蕩的後遺症嗎？
他晃了晃腦袋，想把那奇怪的聲音甩出去，眼前卻突兀地浮現出一塊深藍色的虛擬麵板，像遊戲界麵一樣懸浮在空中：
【每日情報係統】
【等級：v1】
【每日可免費獲取1條基礎情報，付費情報需消耗情報點當前餘額：0）】
【今日情報：今晚2100，人民廣場三號垃圾桶內，將有一條被遺棄的老鳳祥黃金項鏈，價值約元。】
張凡眨了眨眼，麵板還在。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齜牙咧嘴。
不是幻覺。
他盯著那條情報，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係統？
金手指？
這種隻在網絡小說裡看到的情節，竟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他下意識覺得荒謬，盯著空無一人的樓梯轉角，心臟“咚咚”狂跳。
是幻覺嗎？
可那聲音太清晰，連項鏈的品牌、價值、出現時間都分毫不差。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呢？
他摸出手機，借著微弱的電量查了查“人民廣場西側垃圾桶”的位置，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
還有一個小時到九點。
“賭一把。”
他對自己說，聲音輕得像歎息，可眼裡的光卻亮了起來。
他把皮箱藏在樓道雜物堆後麵，用破布蓋好，拍了拍箱蓋，像是在跟父母的遺物保證：“等我回來。”
然後轉身，一步步往樓下走。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卻像是踩在燒紅的鐵板上，又燙又疼，可他沒回頭。
走出單元門，晚風吹得他一激靈。小區門口的便利店亮著暖黃的燈，可他握緊了礦泉水瓶，朝著人民廣場的方向走去。
路很長，風很冷，可他知道，垃圾桶裡或許藏著的不隻是項鏈，還有他在這座城市活下去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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