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那句“幫助周雨柔離婚”像根刺,紮得張凡一夜沒睡好。輾轉到後半夜,他對著天花板長籲短歎,最後索性想著周雨柔的樣子,手動了一發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清晨六點,手機在枕頭底下瘋狂震動,顧景深的大嗓門隔著聽筒炸過來:“凡子!老子落地了!趕緊來機場接駕!”
“你妹的!”張凡揉著發沉的太陽穴,“我沒車,打車去機場再跟你打車回來,這不純純冤種嗎?”
“少廢話!”顧景深笑罵,“給你帶了海南特產,再不來我全喂狗!”
張凡沒法子,誰讓這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老鐵。
他套上牛仔褲,抓件灰色衛衣,外麵裹了件羽絨服,拎起昨晚打包的垃圾就往外衝。
開門時,對門正好也開了條縫,周雨柔拎著垃圾袋站在門口,米白色居家服外麵套著件粉色馬甲,頭發紮成利落的馬尾。
“周姐,早。”張凡的臉莫名有點燙,畢竟昨晚意淫人家來著,今天再見麵怪不好意思的。
周雨柔抬眼笑了笑,眼角的細紋在晨光裡很柔和:“早。腰好點了嗎?”
“好多了!”他趕緊點頭,後腰確實不疼了,那瓶藥酒效果比雲南白藥還好,“昨天塗了您給的藥,今天一點事沒有。我這就把藥還給您……”
“不急。”她擺擺手,“多塗幾次,徹底好利索了再說。”
張凡撓了撓頭,臉頰有點熱:“那多不好意思……周姐,您這是扔垃圾啊?我幫您捎下去吧?”
“不用不用。”周雨柔往旁邊躲了躲,手裡的垃圾袋晃了晃,“我正好要去樓下超市買點菜,順路就扔了。”她低頭看了眼張凡的腰,“還沒好利索?下樓慢著點。”
“好多了,真的。”張凡趕緊挺直腰板,生怕她擔心,“那……我跟您一起下樓?正好我也得出去一趟。”
周雨柔拎著袋子往電梯口走,“你這是……?”
“嗯,去機場接個朋友。”
電梯裡,張凡沒話找話,才知道周雨柔結婚七年多,女兒六歲了,在附近上幼兒園;老公楊磊在一家金融投資公司做部門主管,聽著挺體麵。
“那挺好的啊,兒女雙全,老公工作穩定。”張凡笑著說,腦子裡卻閃過係統那句“幫助離婚”,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周雨柔的笑容淡了點,沒接話,隻是看著電梯數字往下跳。
到了機場,顧景深拖著個巨大的行李箱衝過來,熊抱差點把張凡勒斷氣。
“想不想我?”他滿臉曬黑了兩個度,脖子上還掛著串廉價貝殼項鏈。
“想你個錘子。”張凡幫他拎過最重的包,“趕緊找地方把你這些破爛卸了,我快累死了。”
顧景深沒回顧家大宅,還在外麵租著房子,離張凡的小區就隔兩條街。
兩人把行李往他出租屋一扔,直接鑽進樓下的燒烤店。
“我跟你說,海南的妹子是真熱情……”顧景深唾沫橫飛地講著豔遇,啤酒瓶碰得“砰砰”響,“對了,你跟我後媽那事,真對不起啊,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罵你。”
“早忘了。”張凡灌了口酒,“再說你媽都跟你解釋清楚了。”
“那必須的!我媽說你是她救命恩人,還投了一百萬給你創業?”顧景深眼睛瞪得溜圓,“可以啊凡子,這是要起飛了?”
兩人從中午喝到傍晚,張凡暈乎乎地自己摸回家,倒在沙發上就睡死過去。
半夜口渴醒過來,他摸黑去廚房倒水,發現今日情報已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