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就彆去。”周雨柔的聲音放柔,“他們對你不好,乾嘛還要遷就他們”
柳如煙搖搖頭,:“在柳家,我媽對我還是不錯的。”
這話半真半假。
柳如煙第一次覺得“溫暖”這個詞有具體形狀,是周雨柔遞來那瓶酸奶時,指尖碰到她手背的溫度。
周雨柔的關照像暖光,驅散了柳如煙長久以來的孤獨。
缺愛的她從未被這般溫柔對待,便毫無保留地向周雨柔敞開心扉,將這份難得的暖意視作依靠,事事都願與這位“知心大姐”分享。
不過柳如煙的前半生簡直太苦了,簡直是照著炮灰女主的劇本刻出來的。
那個抱錯了孩子的原生家庭——也就是如今柳家大小姐柳夢琪真正的爹娘家裡,簡直集齊了世間所有的糟心事。
小說短劇中常說的“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和破碎的她”要素滿滿。
一家人的日子全靠她從小咬牙硬撐,早就碎得撿不起來。
可厄運偏像纏上了她似的。
先是好賭的父親欠債反殺債主,落得無期徒刑;
不久生病的母親聽聞噩耗後撒手人寰;
上學的弟弟更是在雨夜奔喪途中遭遇車禍,可悲的是連肇事者都尋不到蹤跡。
一夜之間,家沒了。
柳家對她的疏離,也正因如此。
認回她的柳家,得知這連串慘劇後將她視作“天煞孤星”,認定她“克親克友”,對她滿是疏離與防備,讓她在本該溫暖的“歸途”裡,依舊活得像個外人。
剛被接回去的那半個月,是她這輩子離“家”最近的時刻。
親媽摸著她胳膊上獻血留下的針孔,紅著眼圈塞給她兩千塊錢,又拉著她去商場買了兩件碎花裙。
就為這點微不足道的暖意,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拚了命想證明自己配被留下。
柳夢琪汙蔑她偷東西、搶了她幫哥哥整理文件的功勞,甚至故意潑她臟水,她都隻是默默忍耐。
她總覺得,忍一忍就好了。或許再乖一點,再懂事一點,他們就會像對柳夢琪那樣,對她笑一笑。
可這些事,她沒法對周雨柔說。
太沉了。像浸了水的棉花,攥在手裡沉甸甸的,連呼吸都帶著潮味。說出來,怕不是傾訴,是要把聽的人也拖進那片泥濘裡,一起溺斃。
“工作上的事我可以幫你跟張總說。”周雨柔猶豫了,“家裡的事……你已經長大了,該自己做決定。”
“我知道。”柳如煙勉強笑了笑,“謝謝周姐。”
她沒說的是,心裡還有個更糾結的問題:要不要告訴張凡?早上會上,他明明說“公司其他人都不參加”,自己突然也要去,會不會顯得刻意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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