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賬都不行？”李娜小聲跟王婷嘀咕，眼神裡滿是疑惑，“裴少不是樟樺山莊的會員嗎？怎麼連記賬都沒資格？”
王婷也慌了，拉著阮姝的胳膊：“姝姝，你說……裴少該不會拿不出87萬吧？”
阮姝心裡也發虛，可她不能認慫。要是裴少真付不起錢，她收名額費的事就成了笑話！
她趕緊走上前，對著經理拔高聲音：“你懂什麼！裴少不是拿不出錢，是最近他爸媽管得嚴，停了他的副卡！等他爸媽消氣了，彆說87萬，870萬都不是問題！”
這話像根救命稻草，裴雲霄趕緊點頭：“對！就是這樣！我爸媽最近跟我置氣，把卡停了，等過兩天就給你們結！”這理由他以前用過好幾次，每次宋知薇都會默默幫他把錢補上，可現在……他心裡沒底，卻隻能硬撐。
趙雅也跟著幫腔，指著經理的鼻子：“就是！裴少可是你們樟樺山莊的高級會員，記個賬怎麼了？你一個小小的經理，連這點變通都不懂？信不信裴少找你們老板，把你開除了！”
“就是！識相點趕緊讓我們走，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李娜也跟著起哄，想靠氣勢逼經理讓步。
經理卻翻了個白眼，語氣裡滿是嘲諷：“這位先生如果真是我們的會員的話，就應該知道我們樟樺山莊從來沒有記賬一說。來我們酒店消費的會員卡上最低都會預存1000萬以上，除非這位先生是用的副卡，消費額度隻有5萬。”
劉經理的話像冰錐，紮得裴雲霄渾身發僵。
李娜拽著王婷的胳膊，聲音壓得極低，眼裡卻滿是震驚：“1000萬？會員卡最低預存1000萬？這也太誇張了吧！”
王婷語氣裡帶著點酸溜溜的羨慕：“何止誇張啊……這錢夠我家在小縣城買三套房子了，富人的世界真的看不懂。”
她倆光顧著驚歎會員預存的數額，壓根沒把“副卡額度5萬”這句話往心裡去，在她們眼裡，裴雲霄既然能來樟樺山莊請客，就算是副卡，也該有能力付賬。
隻有阮姝心裡“咯噔”一下，目光死死盯著劉經理說的“副卡”兩個字。
她想起剛才宋知薇說的“怕裴少a不起”，又想起自己收的2500塊名額費，後背瞬間冒了汗。
要是裴雲霄真的用的是副卡，還付不起這87萬，那她不僅成了幫凶，連自己那點小錢都要打水漂，甚至可能被樟樺山莊當成同夥！
可她不敢露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湊，對著劉經理拔高聲音：“你懂什麼！裴少是低調！人家爸媽怕他亂花錢，才暫時限製了副卡額度，等過兩天解除限製，彆說1000萬，1億都能存進去！”
說著，她還轉頭給裴雲霄使眼色，盼著他趕緊接話圓過去。
裴雲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臉色稍微緩了點，卻還是沒敢看劉經理的眼睛，隻含糊地附和：“對……就是這樣，我爸媽管得嚴。”
他心裡卻在罵娘，要是爸媽真有這錢，他還用得著靠宋知薇的副卡裝逼？
經理卻不吃這一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裴先生，樟樺山莊的主卡會員，從來沒有‘父母限製額度’的說法——主卡權限完全由持卡人本人掌控，隻有副卡才會受主卡人限製，而且副卡單日最高消費，確實隻有5萬。”
他特意把“5萬”兩個字咬得很重，像是故意打裴雲霄的臉。
這話一出，裴雲霄的臉瞬間從蒼白變成鐵青，扶著桌子的手都在發抖。他想辯解，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劉經理的話，把他最後一塊遮羞布徹底撕了下來，連一點圓謊的餘地都沒留。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宋知薇挽著張凡的胳膊走了過來。
她手裡捏著一張黑色的主卡，卡麵燙金的“樟樺山莊”ogo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渾身的氣場跟以前那個跟在裴雲霄身後的小跟班判若兩人。
“劉經理，這麼熱鬨，是出什麼事了？”宋知薇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一下子壓過了包廂門口的嘈雜。
劉經理看到宋知薇，立刻收起了對裴雲霄的嘲諷，臉上換上恭敬的笑容：“宋小姐，您來了。這位先生今晚消費87萬，說付不起賬，還說自己是會員，我們正核實情況呢。”
“宋小姐？”李娜和王婷同時愣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
劉經理對裴少連裴雲霄的裴都不知道，隻稱呼一個“先生”，對宋知薇卻一口一個“宋小姐”，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吧？
李娜攥著杯子，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不是吧？！剛才那經理喊宋知薇‘宋小姐’，可他連裴少的姓都叫不上來啊——難道宋知薇真的是那位大小姐？”
王婷皺著眉接話，話到嘴邊又頓了頓，帶著點不確定：“那裴少這邊...？”
“怎麼可能！”阮姝立刻打斷，聲音都拔高了些，像是要壓下那點莫名的疑慮，“裴少又不是頭一回帶我們出來吃喝，上次去的那家米其林，不也是裴少買單？有什麼好瞎猜的？肯定是宋知薇在背後搞鬼！”
話音剛落，宋知薇剛巧走到幾人跟前。她瞥見阮姝伸手指著自己，臉上帶著幾分茫然，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我？”
“就是你！”阮姝像是抓著了把柄，語氣更衝了，“一定是你串通酒店經理故意鬨事！她一個保姆家的女兒，憑什麼是大小姐？裴少，您說是不是這個理？”說著，她還刻意轉頭看向裴雲霄，眼神裡滿是討好。
裴雲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眼底卻沒什麼溫度，心裡暗忖：沒辦法，這阮姝的“舔功”實在太到位了。
剛才他差點就露了餡，偏偏她能立刻把話題拽回來，還順帶著把所有麻煩都推到宋知薇身上——不愧是他當初挑中的人，夠機靈，也夠“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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