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聯隊長辦公室
山崎治平大佐,這位曾經驕橫不可一世的聯隊長,此刻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癱坐在寬大的椅子上。
辦公室外震耳欲聾的槍聲、爆炸聲、慘叫聲越來越近,最終在門外走廊上歸於可怕的寂靜。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第63聯隊,自他以下,徹底覆滅。
他顫抖著手,拿起桌上的火柴,點燃了麵前堆積的機密文件。
火苗跳躍,映照著他死灰般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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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無比莊重地,從保險櫃裡捧出一麵折疊整齊、繡著金色穗邊和皇室菊紋的旗幟——第63聯隊聯隊旗。
“天皇陛下…臣…無能…”山崎的聲音哽咽,帶著無儘的絕望和屈辱。
他深知,這麵由天皇禦賜的聯隊旗,是聯隊存在的最高象征,是帝國陸軍的無上榮譽。
聯隊可以玉碎,但聯隊旗絕不能落入敵手!
一旦被繳獲,那將是整個帝國陸軍、整個大和民族千世萬代的奇恥大辱!他的家族將永世抬不起頭!
火苗舔舐著旗幟的邊緣,迅速蔓延開來。
山崎看著這代表他一生榮耀與罪孽的旗幟在火焰中化為灰燼,仿佛自己的靈魂也在燃燒。
命令身旁的副官打來一盆清水,用水仔細洗乾淨雙手,副官適時遞來一條潔白的毛巾,山崎用毛巾擦乾雙手。
他將一張白布鋪在了房子的中央,然後雙膝跪在白布之上,緩緩抽出祖傳的肋差短刀),脫掉軍裝上衣,露出腹部。
冰冷的刀尖抵在皮膚上,帶來一陣刺痛。
他閉上眼,準備進行最後的“儀式”——切腹自儘。
他知道,隻有這樣“體麵”地死去,才能保全一點武士的尊嚴,才能避免被送上軍事法庭遭受更大的羞辱,或許…才能讓國內的妻女少受些牽連,儘管他知道希望渺茫,戰敗者的家屬通常下場淒慘。
就在他凝聚最後一絲勇氣時,桌上的電話突然刺耳地響了起來!
這鈴聲在死寂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山崎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猛地撲過去抓起電話。
“莫西莫西!”他的聲音嘶啞絕望。
電話那頭傳來第32師團師團長木村兵太郎中將冰冷的聲音:“山崎!蒙陰情況如何?藤田部隊聯係不上!將軍嶺方向傳來激烈交火聲!你…”
“師團長閣下!”山崎打斷木村,聲音帶著哭腔和一種解脫般的絕望,“卑職…無能!63聯隊…全軍覆沒!蒙陰…失守了!卑職…罪該萬死!唯有一死,向天皇陛下謝罪!”
木村沉默了幾秒,聲音更加冰冷:“八嘎,山崎君…你辜負了天皇陛下的信任!辜負了第32師團的榮譽!嗯,切腹…是你唯一能挽回一點武士尊嚴的選擇!”
山崎涕淚橫流:“哈依!卑職明白!隻求…隻求師團長閣下,念在往日情分…回國之後…能…能代為照拂一下卑職的妻女…美惠子和千代子…”他聲音中充滿了哀求。
電話那頭的木村兵太郎,嘴角卻勾起一絲殘忍而淫邪的弧度,聲音卻偽裝出“沉痛”和“鄭重”:“山崎君…請放心去吧。你的妻子美惠子,女兒千代子…我一定會…好好地、深入地‘照顧’她們的!保證讓她們…感受到‘帝國’的溫暖!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承諾!”
“照顧”這個詞,在日語語境下,尤其是木村此刻的語氣,充滿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雙關意味。
山崎治平如遭雷擊,他瞬間明白了木村話語中那赤裸裸的占有和淫邪的威脅!
這比戰敗更讓他感到徹骨的羞辱和憤怒!
“八嘎!木村!你…!”山崎目眥欲裂,剛要怒罵。
在窗外,看到屋裡情形的蕭然,再也忍不住一腳踢開房門,衝了進去。
然後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在辦公室門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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