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重點來了，那就是旅級核心：組建重炮團”
“炮兵團：這是重錘！必須立刻組建！團長人選至關重要。”
旅長孫繼先立刻接話：“炮兵團團長，我建議由原旅屬炮兵營長老趙趙守義升任！他是老紅軍，在延安炮校學習過，打過山炮，腦子活絡，肯鑽研！”
聶帥點頭：“趙守義同誌可以！政治可靠，技術過硬！”
蕭然接著說道：“炮兵團編製：下轄兩個重炮營。”
“第一營：152毫米牽引榴彈炮10門！這是轟炸鬼子炮兵陣地、砸鬼子步兵集群的利器！射程遠達到15公裡，威力巨大一炮下去，敵人一個排就沒了！每門炮標準炮組8人，牽引卡車一輛，帶彈藥拖車，常備炮彈基數兩個，約80發。營長要選最穩重、計算最精準的乾部！”
“第二營：122毫米牽引榴彈炮10門！機動性相對好些，火力持續性強。同樣是每門炮組8人，牽引卡車一輛，帶彈藥拖車，常備炮彈基數兩個約120發。營長要懂步炮協同！”
“炮兵團直屬：偵察分隊負責前沿觀察、校射、通信分隊保障與前線、旅部聯絡、彈藥分隊管理移動彈藥庫卡車、警衛連配備56式衝鋒槍，手榴彈和56式班用機槍，則負責保衛炮兵陣地重炮和炮兵的安全。
全團編製約1200人。當務之急是讓老趙立刻從全旅挑選有文化、數學基礎好的戰士，優先補充進炮兵團！聶帥，孫旅長，您看如何？”
聶帥點頭：“簫顧問考慮得很周全。趙守義同誌任團長我同意。炮兵團是技術兵種，人員選拔和培訓必須立刻跟上。另外，所有牽引卡車司機，必須立刻由旅裡統一組織複訓，確保機動能力！”
聶帥斬釘截鐵：“就這麼定！繼先，你立刻親自去辦兩件事：第一，通知趙守義，他升任教導旅炮兵團團長！第二，由你親自主持，把蕭顧問的這套新編製、新火力配置，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傳達下去！告訴他們，班裡的突擊組長、火力組長怎麼定，由他們根據本班戰士實際情況自行決定，但原則必須明確！今晚之前，全旅所有班排，必須按新編製調整到位，武器發放到位！明早，全旅按新編製展開基礎協同訓練！蕭顧問親自指導！”
“是！保證完成任務！”
孫繼先敬禮，轉身就通知所有軍官原地繼續開會。
聶帥和蕭然兩人則再次走到稍高的坡地上。
山穀裡，趙守義已經帶著幾個參謀，如獲至寶般圍著那些152和122榴彈炮轉。
激動地比劃著，甚至有個測距手因為太興奮，被沉重的炮架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孫繼先則在一塊大石頭旁，被迅速聚集過來的連排長們圍得水泄不通，他揮舞著蕭然那份草案，大聲講解著新的火力編組，不時有班長高聲提問確認細節。
雖然場麵依舊喧鬨，但一種新的、基於強大火力的秩序，正在這鋼鐵的洪流與肉粥的餘香中，頑強地孕育、生長。
聶帥的目光掃過那些正在笨拙而興奮地熟悉新武器的年輕麵孔，掃過山穀裡正在被小心翼翼掛上卡車牽引鉤的重炮群，最後落在遠方層巒疊嶂、仿佛也在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風雲山上。
長長地、無比暢快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又充滿昂揚鬥誌的笑容：“蕭然同誌，你看…有了這些鐵家夥，有了你這套打法…我們教導旅這把尖刀，算是真正淬上火，開好刃了！沂蒙山，哼，該讓小鬼子嘗嘗我們鐵拳的滋味了！”
蕭然的目光也投向遠方，那裡是烽火連天的戰場。
他點了點頭，聲音沉穩：“聶副師長，這才剛開始。等戰士們熟悉了裝備，學會了協同，這把刀…會更鋒利。”
山穀中，重炮的炮管在夕陽下閃爍著冷硬的光澤，如同巨獸蘇醒的獠牙。
濃鬱的肉粥香氣如同鉤子，把腸胃裡沉睡的饞蟲徹底喚醒。
長長的隊伍排在熱氣騰騰的大鍋旁。
領到粥的戰士，顧不得燙嘴，三五成群蹲在地上，捧著粗瓷大碗，吸溜吸溜地喝著。
滾燙、軟糯、帶著久違濃鬱肉香和米香的粥滑進喉嚨，暖流瞬間從胃裡擴散到四肢百骸，驅散了長途奔襲的疲憊和寒意。
有人喝著喝著，眼淚就大顆大顆地掉進了碗裡，又趕緊用粗糙的手背或袖口抹去，低下頭猛喝。
一碗不夠，再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