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邦國和蕭然一前一後走進軍火庫值班會議室。
這是個簡單到極致的房間，一張長條形會議桌，幾把沙發椅。
李連長默不作聲地安排士兵端來兩杯茶，茶葉在熱水裡慢慢舒展開。
他知道接下來的談話不是自己能參與的，悄然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房間裡隻剩下兩人。
沙邦國端起茶杯吹了吹氣，先開了口：“然子，咱們談談正事。先從那些65式高平兩用機關炮開始吧。”
他放下茶杯，雙手交叉放在桌上，“這門炮性能不錯，能對空對地，在低空防禦和陣地壓製方麵都很出色。一門炮，配一個基數的彈藥，四萬。”
蕭然聽到沙邦國的話，剛端起的茶杯“哐當”一聲砸在桌麵上，茶水濺了出來。
“四萬？”
他聲音陡然提高。
“好你個沙和尚，你這是在開玩笑嗎？這些機關炮在倉庫裡吃灰多少年了？現在除了我，還有誰會要這些老掉牙的古董？”
沙邦國臉上掛著一絲無奈的笑：“息怒息怒！然子，這話就不對了。這些裝備保養得都很好，隨時能投入使用。而且這炮的性能確實可靠......”
“性能可靠？”
蕭然打斷他。
“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這種老式火炮除了我這種特殊需求的客戶，誰會要？一口價，一萬。炮彈八十每發。”
沙邦國心中暗罵蕭然這家夥真他爺的摳門。
不過，同時心裡盤算著，這個價格雖然低，但總比爛在倉庫裡強。
他臉上卻擺出為難的表情：“這個價我們連維護成本都收不回來。三萬，這是最低價了。”
“一萬。就一萬！”蕭然寸步不讓。
“沙處長，你應該清楚，這些武器放在這裡隻會不斷貶值。現在能變現，對你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你就知足吧！”
兩人對視著，空氣仿佛凝固了。
沙邦國在心裡快速計算著，這批老舊裝備終於能處理掉了，雖然價格不高，但總比沒有強。
最後他歎了口氣：“蕭先生，你這砍價也太狠了。一萬一門，我們真是虧本的。除非...量足夠大。”
“多大才算量大？”蕭然低沉的聲音問道。
“怎麼也得至少來個200門，炮彈來個10萬發吧？”
蕭然嘴角微微上揚：“好，就按你說的，200門炮，10萬發炮彈。這個量，應該能彌補你的"虧本"了吧？”
沙邦國低頭默算了一會，才不太情願地點了頭：“好吧，就按你說的價。”
嘴上不太願意，心裡其實樂開了花。除了蕭然這個大傻子，這門炮就算再過十年也賣不出去一門。
“接下來談談59d坦克。”
他頓了頓，觀察著蕭然的反應，“每輛一百萬，脫殼穿甲彈一千每發。普通鋼芯炮彈五百每發。”
蕭然一聽就笑了：“沙處長啊，沙處長！你是真敢開口。你他爺的，當我是冤大頭呢？
這些坦克在你這庫存多久了？這麼多年，在全球範圍你賣出去過一輛嗎？現在除了我，誰會一次性買這麼多老舊坦克？”
沙邦國張嘴想解釋，但蕭然沒給他機會：“我知道這些坦克當年的出廠價，也就七萬五千美元，折算下來五十萬人民幣頂天了。你現在開口一百萬，是覺得我什麼都不懂？你是把我當成狗大戶了吧？”
“然子，你聽我狡辯！”
“哦，不，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