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在崖上看得清楚,突然吹了聲長哨。
藏在暗處的弟兄們一起喊:
“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聲音在山穀裡回蕩,像有千軍萬馬。
敵軍嚇得魂都沒了,有的把槍往雪地裡一扔,抱著頭蹲下來;有的想往回跑,卻被驚馬堵在路口。
李雲龍帶著人從崖上滑下來,踩著積雪往敵軍堆裡衝,王二柱舉著顆土炸彈,笑得露出兩排白牙:“放下槍,給你們留條活路!”
這一仗沒費多少子彈,就繳了三十多支步槍,五箱子彈,還有兩匹沒被炸驚的馬。
往回走的時候,李雲龍讓弟兄們把繳獲的棉衣脫下來,給傷員穿上,自己卻裹著件單褂子,凍得直哆嗦。
“連長,你咋不穿件新的?”王二柱遞過來件敵軍的棉襖,上麵還沾著馬糞。
李雲龍擺了擺手,往遠處的山影看:“敵軍丟了東西,肯定會來搜山。咱們今晚不回山洞,去西邊的水簾洞——讓他們在迷魂陣裡凍一夜!”
驚蟄這天,木蘭山的雪化了,山溝裡淌著融雪水,叮咚作響像彈琴。
李雲龍帶著一連在山坳裡練刺殺,弟兄們光著膀子,把刺刀舞得呼呼作響,汗水順著脊梁往下淌,在凍土上砸出一個個黑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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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李雲龍突然喊了聲,舉著刺刀往遠處指,“你們看,敵軍來了是直線衝鋒,咱們就得繞著圈打——像狼掏羊似的,專咬他們的後腿!”
弟兄們剛散開,周逸群和吳光浩就踩著泥水過來了。
周逸群手裡拿著個筆記本,上麵記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吳光浩則背著杆步槍,槍膛裡還冒著熱氣——看樣子剛打完靶。
“雲龍,過來聊聊。”周逸群往石頭上一坐,把筆記本翻開,“這三個月,你們連打了七仗,全是勝仗,有啥門道?”
李雲龍抓了抓頭皮,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沒啥門道,就是他們來勢洶洶,咱們就躲;他們累了,咱們就揍;他們退了,咱們就追著屁股咬——跟打獵一個理。”
“說得好!”周逸群突然拍了下大腿,在筆記本上寫了行字,“這就是‘敵進我退,敵疲我打’啊!”
吳光浩往遠處的碉堡指了指,那裡是敵軍的據點,上個月被李雲龍用土炸彈炸塌了半邊:“我聽說你們炸碉堡,不是硬衝,而是先派二柱去摸崗哨,再用柴草堵門,煙熏得敵軍哭爹喊娘?”
王二柱臉一紅,撓了撓頭:“那是連長想的招,柴草是老百姓給的,說比炸藥管用。”
“這叫‘出其不意’。”周逸群又寫了一行,筆尖在紙上劃破了個口子,“敵軍仗著有槍炮,以為咱們隻會硬拚,咱們偏不用槍,用柴草、用石頭、用他們瞧不上的土辦法——這就是咱們的優勢。”
李雲龍蹲在地上,用樹枝畫著木蘭山的地形:“周先生,我發現這山就像個大口袋,敵軍進來容易,出去難。上次他們一個連進了黑風口,咱們把兩頭一堵,像捉鱉似的,繳了他們二十多支槍。”
“這叫‘利用地形’。”吳光浩接過話頭,往樹枝畫的口袋裡點了點,“以後咱們就這麼乾,『晝伏夜動,遠襲近止,聲東擊西,繞南進北”』的遊擊戰術。把木蘭山的山峰都變成口袋,讓敵軍進來一個,困住一個;進來一隊,吃掉一隊!”
正說著,遠處傳來槍聲。
哨兵跑過來喊:“軍長,敵軍一個團往山神廟去了,說是要燒咱們的糧倉!”
李雲龍“噌”地站起來,往槍套裡摸刺刀:“狗日的,敢動咱們的糧!二柱,帶爆破班去斷他們的後路,我帶弟兄們去山神廟接應!”
“等等。”周逸群突然按住他,往山神廟的方向看了看,“山神廟的糧倉是空的,那是我故意讓老鄉傳出去的假消息。”他往西邊的層層溪流指,“汪參謀長已經帶二連在那兒設了埋伏,咱們現在去,正好能把敵軍夾在中間。”
李雲龍眼睛一亮:“這叫啥戰術?”
“叫‘誘敵深入,兩麵夾擊’。”周逸群笑著把筆記本合上,“你剛才說的‘敵進我退,敵退我擾’,加上這個,就是咱們的遊擊戰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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