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印相在七裡坪收到福田河失守的消息時,正在和李鳴忠一起喝酒慶功。
桌上擺著從百姓家裡搶來的雞和酒,兩人正說著“乘勝追擊”的空話,副官突然闖了進來,臉色慘白地遞上一份電報:“師長!不好了!福田河被紅軍偷襲了,倉庫裡的糧食、彈藥、棉服全被搶走了,守營的加強營幾乎全滅,隻有不到五十人逃了出來!”
“哐當”一聲,張印相手裡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猛地站起來,一把抓過電報,眼睛瞪得溜圓,幾乎是吼出來的:“你說什麼?福田河丟了?倉庫沒了?王富貴那個廢物呢?他是乾什麼吃的!”
李鳴忠也沒了之前的得意,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知道福田河的重要性——那是三十一師的後方補給基地,沒了糧食和彈藥,彆說“乘勝追擊”,就算是守住七裡坪都難。他強作鎮定地說:“張師長,彆慌!當務之急是趕緊調兵回防,把福田河搶回來,不然咱們的補給就徹底斷了!”
張印相這才回過神,立刻對著門外大喊:“傳我的命令!二團立刻從七裡坪撤出,連夜趕回福田河,務必在明天中午前把陣地奪回來!三團留下守七裡坪,一團跟我一起,作為二團的後援!”
副官剛要轉身,參謀突然跑了進來,手裡也拿著一份電報:“師長!南線的第五路軍發來急電,說他們接到情報,紅軍可能要偷襲他們的補給線,已經暫停向蘇區推進,正往北線靠攏,讓咱們也多加防備!”
“暫停推進?”張印相氣得差點吐血,“他們這是怕了!紅十五軍明明在福田河,哪裡有功夫偷襲他們的補給線?他們就是想看著咱們三十一師出醜!”
李鳴忠坐在一旁,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心裡打著算盤:第五路軍是蔣介石的嫡係部隊,裝備比三十一師好得多,卻連蘇區都不敢進,顯然是不想為了“剿共”拚實力。現在三十一師丟了福田河,補給斷了,要是再硬拚,隻會損失更大——到時候蔣介石怪罪下來,自己可不能跟著受牽連。
他抬頭對張印相說:“張師長,依我看,二團不用急著去福田河。紅軍既然敢偷襲福田河,肯定早有準備,咱們貿然派兵過去,說不定會中了紅軍的埋伏。不如先讓二團在半路上待命,看看情況再說。”
張印相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李鳴忠是怕擔責任。他心裡雖然不滿,卻也知道李鳴忠的話有道理。紅軍能拿下福田河,肯定有足夠的兵力,二團貿然過去,確實可能吃虧。他咬了咬牙,對副官說:“讓二團在離福田河二十裡的地方停下,先偵查清楚紅軍的動向,再決定要不要進攻。另外,給第五路軍回電,讓他們趕緊向北線推進,配合咱們的行動,不然咱們沒法守住七裡坪!”
可第五路軍根本沒理會他的電報。第五路軍的師長早就收到了蔣介石的密令:“非必要不與紅軍硬拚,重點監視非嫡係部隊動向。”
現在看到三十一師丟了補給基地,他們更不願意往前衝,隻是在南線的陣地裡加固工事,擺出一副“防備紅軍”的樣子,實則按兵不動。
張印相的二團在半路上偵查了一天,隻看到紅軍留下的幾個空陣地,連個人影都沒找到——紅十五軍早就帶著物資撤回了深山,斷後的戰士們也在天黑後悄悄撤離了。
二團團長不敢貿然前進,隻能給張印相發電報,說“紅軍主力去向不明,恐有埋伏,請求暫緩進攻”。
張印相看著電報,氣得把桌子拍得震天響,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知道,福田河丟了,第五路軍又不配合,三十一師已經成了孤軍,彆說“乘勝追擊”,能不能在七裡坪待下去都成了問題。
而遠在悟仙山的吉鴻昌,聽到福田河失守的消息後,隻是淡淡地對參謀說:“看來,張印相的美夢,該醒了。”
紅十五軍帶著福田河繳獲的物資撤回蘇區後,曾中生立刻在指揮部召開了全軍乾部會議。
廟內的油燈下,乾部們圍著地圖坐成一圈,臉上都帶著抑製不住的笑容——福田河戰鬥的勝利,不僅解決了紅十五軍的物資短缺問題,還打亂了敵軍的部署,讓北線戰場的局勢徹底扭轉。
“目前張印相的三十一師,因為丟了福田河補給基地,已經成了無根之木,二團在半路上不敢前進,三團守著七裡坪人心惶惶;吉鴻昌的三十師則繼續慢悠悠地推進,每天走不到十裡路,明顯是在敷衍;南線的第五路軍更是龜縮在陣地裡,不敢往前一步。”曾中生指著地圖上的敵軍部署,聲音洪亮,“這說明,蔣介石的‘借刀殺人’計已經破產,北線敵軍的進攻勢頭,被咱們徹底打下去了!”
乾部們紛紛點頭,蔡申熙接著說:“這次繳獲的十二萬發子彈、四門迫擊炮,正好補充咱們的火力;一千五百件棉服,能讓戰士們再也不用穿單衣打仗;還有兩萬多斤糧食,足夠咱們全軍吃三個月。有了這些,咱們不僅能守住北線防線,還能趁機休整部隊,準備迎接敵軍的下一次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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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龍笑著站起來,拍了拍許世友的肩膀:“這次許世友立了大功,先是摸進倉庫偵查,又活捉了王富貴,下次有硬仗,還得讓他打頭陣!”
許世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團長,這都是大家的功勞,我就是做了該做的事。要是下次有仗打,我還願意當尖刀!”
會議結束後,紅軍立刻開始了休整。
戰士們換上了新的棉服,手裡的步槍填滿了子彈,臉上的疲憊被笑容取代。
炊事班用繳獲的糧食,給戰士們煮了熱氣騰騰的紅薯粥,還燉了肉——這是戰士們幾個月來吃得最香的一頓飯。
王小寶穿著新棉服,手裡拿著一把剛保養好的漢陽造,興奮地對身邊的戰友說:“你看這棉服,多暖和!以後打仗,再也不怕凍手凍腳了!”戰友笑著點頭,眼裡滿是對未來的信心。
而在北線的敵軍陣營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張印相的三十一師因為沒了補給,士兵們隻能吃凍硬的窩頭,有的士兵甚至開始偷偷逃跑;吉鴻昌的三十師雖然有糧,但士兵們早就不想打內戰,每天隻是應付著往前走;第五路軍的士兵們則抱怨著“不該來蘇區送死”,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李鳴忠看到局勢不妙,偷偷給蔣介石發了一封電報,把福田河失守的責任全推給了張印相,說他“指揮不力,警惕性差,導致補給基地丟失”。
蔣介石收到電報後,雖然生氣,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北線敵軍已經失去了進攻能力,要是再逼得太緊,說不定會逼反吉鴻昌和張印相。他隻能下令:“北線各部隊暫時休整,待補給到位後,再製定‘剿共’計劃。”
這個命令傳到北線後,張印相鬆了口氣,吉鴻昌則暗自高興——他終於不用再逼著手下的士兵去打紅軍了。
此時,鄂豫皖蘇區蘇維埃政zheng府向全區百姓發布了捷報,宣布北線反“圍剿”取得階段性勝利。
百姓們敲鑼打鼓,提著糧食和雞蛋,來到紅軍營地慰問戰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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