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要不說馬總人帥心善!”白璐得意的說道。
剛看到工資的時候她都嚇了一跳。這工資加補貼,在茂市,那都超過一半的白領了吧!
祁山水將手機還回去,嘖嘖稱奇,“那你們公司還真有些特彆!”
他把‘特彆’這個詞說的很重,這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
“不過好像現在鋼鐵行業不好乾,聽他們說鋼鐵廠還一直沒有單子啥的。”白璐說著說著也擔憂起公司的事情來,“小山,最近環境是不是不太好呀?”
“嗯,是不太好。”祁山水喝著蓮子羹,點頭道。
白璐一聽,臉色愈發擔憂。
祁山水哭笑不得,“媽,這種國家大事不用你去擔心啦!”
“嗐,俺才不去擔心國家大事呢,那事有主席總理研究。俺在擔心公司咧。”白璐認真的說道。
這麼好的公司,馬總那麼好的人,肯定要公司長長久久開下去才好呢!
祁山水愈發忍俊不禁,“媽,公司的事,也輪不到你一個保潔操心呀!”
“嘿,你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白璐瞪著兒子說道,“馬總都說了,我們每個人都是公司的一份子,公司的發展是每個人都有貢獻的!”
看著集體榮譽感爆滿的母親,祁山水無奈,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畢竟,自己母親當初年輕的時候都是集體的時代。
現在的企業員工,對公司不會有那麼高的集體榮譽感。
“欸,小山……上次你不是說信白水庫建水電站缺錢買建材來著?你們的鋼鐵買到了嗎?”白璐突然說道。
祁山水一聽到這話,差點被嗆道,“媽,你彆鬨!這事得正經投標!不是我說了算的!”
白璐嘴唇一瞥,往後稍稍一靠,認真的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整得像是老媽賄賂你拿工程似得。”
祁山水撇撇嘴,不敢直接說:那可不就是嗎!你這都給公司鋼鐵廠拿單子拿到我這個水電局局長頭上了!
他笑著解釋說道,“媽,這事我真沒辦法。你也不想你兒子後半輩子直接在大牢裡蹲著過吧。”
“嘿,你這孩子,咋說話的!”白璐拍著桌子嗬斥道,“不是你們正好有個水電站要買材料麼?我們公司正好又有得賣,這咋還扯上進局子了都!”
“俺又沒收錢,又沒給你賄賂,這算個哪門子的違法!”
祁山水見到自己樸素的老媽,心中是百般無奈。
“媽,你彆說了。真不行。”祁山水再次重複道。
白璐抱著手不愉快的嘀咕著,“這不行那不行,那你這局長當著也沒意思。”
“去年說給你小侄女找份工作,也不行。這會你們有需求的,去俺們公司買點鋼鐵,也不行。”
聽著母親的嘮叨,祁山水是一句話都不敢搭。
彆看出門在外,彆人這一口一個局長,那一口一個局長的。但是他整整爬了十五年,才坐到這個正科級的位置。
看似權力很大,但是稍有不慎,就會墜入深淵。
他可不想留著自己的老母親在外麵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所以向來都是一絲不苟的。
那些鄉親鄰裡這天來拜托找個工作,那天來拜托簽個字的,他乾脆直接閉門不見。
這種事情,隻有0次和無數次。
開了先河,前方就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