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爺有些緊張的看著孫女，這是一道門檻。
現在的大學已經不是他年輕的時候那樣，包分配工作了。
可是，他一把年紀，又沒有關係，根本幫不上孫女。
“是的，爺爺。我們班上很多同學都陸續出去找實習工作了，我準備在茂市找，這樣和爺爺離得近些。”秦嵐點頭說道。
她看著已經滿頭白發的爺爺，明顯已經比同齡人蒼老許多，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幾年供自己上高中，讀大學，爺爺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累。
現在自己終於馬上要畢業了，肯定不能再繼續讓爺爺這麼辛苦。
可秦大爺聽到孫女說要自己找工作，馬上心裡就緊張起來，不由的想著：自己不能給孫女找到好的工作怎麼辦？孫女找工作被欺負了怎麼辦？被騙了怎麼辦？她工作被欺淩了怎麼辦？
秦大爺越想越緊張，連那雙瘦骨嶙峋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那個，丫頭，你，你要不考個研究生？或者考個公務員？我聽人說，現在找工作可不好找啊。”
他擔憂孫女過早出來適應不了被欺負，又怕她找不到工作壓力過大。
總之，內心裡惶恐不安。
“考公和考研麼？”秦嵐也曾想過這個，但是隻一瞬間就被她舍棄掉。
雖然班上有不少的同學也選擇這兩條路，但是自己的情況與他們不一樣。
她不想爺爺再為自己受苦受累，笑著搖頭道：“爺爺，我知道我自己不是那塊料。我不想浪費時間去乾這種無意義的事。”
考研，備考一年，考上了畢業又不知道要多久，自己怎麼忍心讓爺爺再吃苦受累幾年。
至於考公，那種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競爭，她知道自己一個普通二本根本競爭不過其他人。
與其浪費一年的時間，不如早些出來打工，早點賺錢。
見孫女堅定的樣子，秦大爺十分無奈，又說不出什麼，最後隻好猛猛的喝酒。
馬農陪著他一杯又一杯，然後連自己怎麼躺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清楚是幾點。
“喂，誰啊。”他被鈴聲震動吵醒，終於摸著拿起手機，頭疼的說道。
電話那頭傳來甜美的女聲，“馬先生您好，我們是茂城銀行的，是這樣的，您公司三天前的境外彙款已經審核通過，我們已經在第一時間轉到您公司的賬戶。”
“然後一直想打電話給您都打不通，現在就是想跟您確定一下，您對這次收款還有什麼問題嗎？”
“境外彙款？什麼境外彙款？！”馬農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酒意瞬間散去。
他睜大了眼睛，同時打開麵板，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這樣的，先生。您公司三天前收到一筆境外彙款，但是由於政策我們必須審核轉賬的合法性，因此在今天早上才扣除稅務後轉賬到您公司。”銀行經理語氣平和的說道。
“不是！這哪裡來的一千兩百萬的轉賬啊！誰轉過來的？這不合法啊！我不知道這是誰轉的！趕緊給他退走啊！退走！”
馬農坐在床上欲哭無淚。
現在他說再多都已經無用，因為現在已經到了十點多。
電話那頭的銀行經理依舊保持微笑，“馬先生，您說笑了，我們銀行已經審核過，您的這筆跨國商貿訂單是完全合法的商業款項，不存在非法的情況。”
“我這邊就不打擾先生您了，有什麼需求歡迎給我們來電。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銀行經理的話如同刀子一般一刀刀割到馬農的心裡。p啊！”他聲嘶力竭的怒吼，“鄭！大！麥！肯定又是你搞的鬼！”
特麼的，還有那銀行，你不是九點半才開門麼，八點多你審核轉賬個毛線啊！fuk!
這一次，馬農是徹底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