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不是傻子。”他指著地圖上那三個同樣是充滿了希望的入口,“他們就算忘了堵上這三個洞,也絕不會忘了在洞口,給我們留下幾條最忠誠的‘看門狗’。”
“我剛才,已經看過了。”他的聲音如同萬年玄冰,“那三條暗渠的出口,雖然都被枯草和積雪偽裝得很好。但是,在每個出口的外麵,都拴著至少兩條帝國最凶猛的狼犬。”
“我們還沒靠近,它們就足以把整個機場的鬼子都給叫醒了。”
“這……”
剛剛才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的眾人,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虎子絕望地問道,“難不成……咱們還得先學會怎麼跟狗打交道?”
“不。”楊汝成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滿了自信的弧度。
“我們隻需要,給它們找點,比我們更有意思的‘玩具’。”
……
半個時辰後,在距離“西山機場”足足有五裡地開外的一處上風口。
王二和黑子,這兩個同樣是膽大包天、身手也同樣是矯健無比的漢子,正各自提著一個同樣是沉甸甸的、散發著一股奇異騷臭味的麻袋。
“他娘的……隊長也太損了……”王二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麻袋裡那同樣是沾滿了狼尿和狼糞的乾草灑在雪地上,一邊罵罵咧咧地抱怨道。
“這玩意兒,彆說是鬼子的狗了,就是俺隔著八百裡地都能聞到!”
“行了,鐵塔哥,你就少說兩句吧。”黑子同樣是一臉的生無可戀,“趕緊把這活兒乾完了,回去好洗個熱水澡。俺現在感覺自己都快被熏成一頭公狼了。”
“嘿嘿,說得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他們按照楊汝成的吩咐,將這足以讓任何野獸都為之瘋狂的“誘餌”,仔仔細細地灑滿了整片下風口的山林。
然後,他們又將那兩隻同樣是早已被他們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的、活蹦亂跳的野兔子,扔在了那片“味道”最濃鬱的灌木叢裡。
做完這一切,兩人才如同兩隻最高效的狸貓,悄無聲息地退回了那同樣是漆黑一片的黑暗之中。
……
“汪!汪汪!!”
“嗷嗚——!!”
果然!
不出半炷香的功夫!
“西山機場”那本是戒備森嚴的防線上,那四條本該是最忠誠的“看門狗”,在聞到了那隨風飄來的、充滿了挑釁和誘惑的“領地”氣息之後,瞬間就瘋了!
它們發出一陣陣充滿了狂躁和不安的咆哮,死死地拽著脖子上的鐵鏈,拚了命地就想往那片充滿了“誘惑”的黑暗中衝去!
“八嘎!怎麼回事?!”
負責巡邏的日本軍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徹底搞懵了!他用儘全身的力氣,也拉不住那四條如同瘋魔了一般的畜生!
“是……是狼!是狼群!”另一個同樣是經驗豐富的偽軍翻譯官,聽著那在風中若隱若現的狼嚎聲趙小山用牛角模仿的),嚇得臉色慘白!“軍……軍曹閣下!這……這‘龍脊山’的狼,可是會吃人的啊!!”
“八嘎呀路!”那軍曹一咬牙!“放狗!”
“讓它們去!去把那群該死的畜生,都給老子咬死!”
“哈伊!!”
四條如同黑色閃電般的狼犬,瞬間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帶著呼嘯的風聲,義無反顧地衝進了那片充滿了“美味”和“誘惑”的黑暗之中。
……
“成了!”
山坡上,趙小山緩緩地放下了手中那同樣是沾滿了口水的牛角,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隊長,”他對著身旁那同樣是一臉平靜的楊汝成低聲說道,“狗,已經引開了。”
“那,看門的‘人’,也該上路了。”
楊汝成緩緩地舉起了手中那杆冰冷的、剛剛領到不久的、蘇聯造的莫辛納甘狙擊步槍。這是他們從第三軍那本就捉襟見肘的軍火庫裡,能找到的,最好的家夥了。
他的槍口,對準的,不是那三條暗渠的洞口。
而是,在機場外圍,那十二座高高聳立的哨塔中,離暗渠出口最近,也最有可能形成交叉火力的,那兩座。
“小山。”
“到!隊長!”
“你,帶上孫大海和虎子,還有‘尖刀一班’的十個兄弟,從中間那條暗渠摸進去。記住,你們的任務,是,悄無聲息地,解決掉停機坪所有的明哨和暗哨!”
“是!”
“王二!黑子!”
“到!”
“你們,各自帶領二十個兄弟,從左右兩翼的暗渠,包抄!你們的任務,是,控製住鬼子的兵營和炮樓!一旦,我這裡開了槍,你們,就給老子,把所有能響的家夥,都亮出來!把動靜,搞得越大越好!”
“是!”
“隊長,”趙小山有些擔憂地問道,“那您呢?”
“我?”楊汝成緩緩地將自己的眼睛,湊到了那冰冷的瞄準鏡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給你們,看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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