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20運輸機的引擎轟鳴聲在色楞格河畔的簡易機場緩緩平息，艙門打開，王卓踏上了這片剛剛經曆過戰火洗禮的土地。
遠處，大明太子朱棣正帶著一隊親兵快步走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妹夫，你可算來了！”朱棣上前握住王卓的手，語氣中帶著難得的急切，“再沒有油料補充，咱們這些機械化部隊就要變成草原上的廢鐵了。”
王卓聞言不禁失笑：“殿下親自相迎，這麼高規格的待遇，原來都是衝著油料來的。”
“哪裡的話，”朱棣哈哈大笑，拍了拍王卓的肩膀，“你可是咱們的及時雨。這漠北草原雖然遼闊，可找不到你要的那些啊，就算找到，也煉不出來啊。”
“殿下放心，這都是我做熟了的事。”王卓點頭應道，目光掃過遠處列隊的坦克和軍車，這些鋼鐵巨獸此刻正靜靜地等待著能源的補充。
在中軍大帳內，朱棣指著地圖上標記的繳獲物資分布點，語氣變得務實起來：“此戰俘獲的牛羊馬匹數量巨大，光是牛就有三十萬多頭，羊更是超過一百萬隻。這些活畜既是財富，也是負擔啊。”
王卓早已心中有數：“殿下，我的建議是：留足軍隊和俘虜所需的活畜，其餘的可以就地宰殺，由我運回東大。除了油料，我還可以帶些大米白麵和蔬菜過來作為交換。”
朱棣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那感情好！這幫小子們，這才吃了幾天的牛羊肉，就開始抱怨吃膩了，整天吵著要吃大米飯和青菜。”他搖頭笑道，“真是慣出來的毛病。”
“這也是人之常情，”王卓理解地說，“飲食習慣畢竟難以改變。我會儘快安排第一批糧食和蔬菜運送過來。”
回到現代時空，王卓徑直來到譚局長的辦公室。簡單彙報了明朝北征的進展後，他切入正題：“這次至少有十萬噸的新鮮牛羊肉需要處理，我還需要增加一些冷藏運輸設備。”
譚局長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地報價：“牛羊肉我們可以統一按15塊錢一斤收購。要知道，我們從國外進口牛肉，最高也不過13塊錢一斤。”
王卓被這個報價氣笑了：“譚局，我這可都是純天然、無汙染的有機牛羊肉，那些進口飼料養的牛能比嗎？”
“可你沒有檢疫證明啊，”譚局長攤手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可是硬傷。”
“20塊錢一斤，一口價。”王卓堅持道。
“16塊，”譚局長眼皮都不眨，“這是最高價了。不過...”他頓了頓，“那些冷藏設備可以不算你的錢。”
王卓知道這已經是能爭取到的最好條件，隻得點頭：“那就這麼定了。不過下次可要重新議價。”
“價格談完了，還有兩件事要你幫忙。”譚局長從抽屜裡取出兩份文件。
“您吩咐就好。”王卓收起玩笑的神色。
“第一件，你在明朝能不能多進口些驢過來。”
譚局長推過第一份文件，“驢的生長周期慢，繁殖率低，國內一直供應不足。我們原本從非洲進口，但進口量太大，眼看要把當地的驢吃成保護動物了。現在好幾個非洲國家都已經禁止驢出口。”
作為河北人，王卓立刻想到了驢肉火燒和阿膠。他點點頭：“這個沒問題。明朝現在地廣人稀，特彆是新控製的草原地區，很適合養驢。我會安排與蒙古各部合作，建立專門的養殖區。”
“第二件事，”譚局長的表情變得嚴肅，“希望你回明朝後，能幫忙尋找一種叫的動物。”
他推過第二份文件，上麵印著一隻背甲布滿黃色斑點的巨型鱉類動物：“這是目前世界上最瀕危的動物之一，全國僅剩最後一隻。斑鱉是世界上最大的淡水鱉類，背甲可達1.5米，體重超過100公斤，壽命可達百年以上。”
王卓怔住了：“我怎麼成了野生動物保護大使了？”
“這還不是你惹的禍？”譚局長無奈地說，“自從你從明朝帶回了白鱀豚、中華犀牛這些滅絕動物，動物研究所的專家們都瘋了，把我當成許願機。前幾天他們又來找我，問能不能搞到斑鱉。”
他指著資料繼續說：“斑鱉曾廣泛分布於中國長江流域和紅河流域，甚至在《西遊記》中都被描述為馱唐僧渡河的巨龜原型。但由於長期被誤認為是普通的中華鱉或黿，保護工作嚴重滯後。等到我們意識到它的獨特性時，已經為時已晚。”
王卓仔細看著斑鱉的資料，注意到它與黿的區彆：斑鱉頭部短粗，有斑紋，背甲呈黑綠色並布滿黃色斑點；而黿的背甲近圓形，呈青灰色，沒有斑點。
“據專家推測，斑鱉的壽命通常是一百多歲，並非傳說中的千年王八。”譚局長補充道，“目前國內僅存的那隻斑鱉生活在蘇州上方山森林動物世界，是一頭超過百歲的雄性個體。最麻煩的是，目前全球已知存活的斑鱉都是雄性，自然繁殖已經不可能。”
王卓感到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我會儘力在明朝的長江流域和紅河流域尋找，特彆是人跡罕至的深水河流和湖泊。如果運氣好，或許能找到野生種群。”
“這件事就拜托你了，”譚局長鄭重地說，“拯救一個物種，意義重大，這是留給子孫後代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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