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械所的爐火徹夜未熄,火星濺在堆積如山的鐵軌上,映得每個人臉上都泛著紅光。徐昊蹲在地上,手裡拿著根燒紅的鐵軌段,正按係統圖紙畫地雷外殼的輪廓——高級鍛造技術解鎖後,他發現鐵軌不僅能造炮管,還能熔鑄成反坦克地雷的殼體,比土製地雷的破甲力強三倍。
“小徐,這地雷殼子得用模具壓吧?咱們沒現成的模子啊!”王鐵匠拿著把大錘,額頭上的汗順著皺紋往下淌。他剛鍛打完三門火箭筒的炮管,胳膊酸得抬不起來,卻連口水都沒顧上喝。
徐昊早有主意,指著角落裡那輛繳獲的鬼子巡邏車:“王師傅,把車底盤拆了,那鋼板能做模具!咱們用千斤頂壓,再用鏜床掏孔,半天就能做十個模子!”
周鐵柱帶著機槍班的戰士們跑過來幫忙,有的拆巡邏車零件,有的搬鐵軌,有的給爐膛添煤。戰士們的號子聲、鐵錘敲打鋼鐵的“叮當”聲、鏜床的“嗡嗡”聲混在一起,像一首熱血沸騰的戰歌。
“徐參謀,趙政委讓人送銅絲來了!”一個通信兵扛著兩箱銅絲跑進來,“政委說群眾已經轉移到後山了,讓咱們放心造武器,他帶二營在山口警戒!”
徐昊心裡一暖——趙剛總是這樣,把最危險的任務留給自己,卻把物資和安全留給戰友。他接過銅絲,對王鐵匠說:“這銅絲做地雷的引信,咱們按係統圖紙做‘壓發引信’,鬼子坦克一壓就炸,比拉發的靠譜!”
王鐵匠接過圖紙,眯著眼看了半天,突然豎起大拇指:“這設計絕了!壓杆用鐵軌鍛打,彈簧用銅絲繞,就算下雨也不會失靈!”
接下來的六個小時,修械所成了“兵工廠流水線”:徐昊負責畫圖紙、調引信,王鐵匠帶著鐵匠們鍛打地雷殼,周鐵柱的人負責組裝——把苦味酸炸藥裝進殼子,再裝上壓發引信,最後用鐵皮封死。到天快亮時,五十個鐵軌反坦克地雷終於造好了,堆在院子裡像座小山。
“徐參謀,鬼子主力快到黑風口了!李團長讓咱們趕緊把地雷運過去!”一個偵察兵跑進來,臉上還沾著塵土。
徐昊立刻讓人套馬車,把地雷和四門火箭筒搬上車,又讓王鐵匠帶著剩下的人繼續造火箭彈,自己則和周鐵柱帶著一個排的戰士,趕著馬車往黑風口趕。
黑風口的山道上,李雲龍正帶著一營的戰士們挖戰壕。看到徐昊來了,他趕緊跑過來:“小子,地雷造好了沒?鬼子的先頭部隊已經過了米峪鎮,再有一個時辰就到!”
“團長,五十個地雷,四門火箭筒,足夠讓鬼子的坦克喝一壺!”徐昊跳下車,指著山道,“您看,這山道隻有丈把寬,兩側是斷崖,咱們把地雷埋在道中間,再用浮土蓋上,鬼子肯定看不出來!”
李雲龍一拍大腿:“好主意!周鐵柱,你帶人防著鬼子的工兵排雷!徐昊,你的火箭筒手呢?”
“已經在兩側山坡埋伏好了!”徐昊指著斷崖上的草叢,“等鬼子坦克壓到地雷區,火箭筒手就開火,先炸斷他們的履帶,再收拾步兵!”
戰士們立刻行動起來,有的埋地雷,有的在山坡上架火箭筒,有的加固戰壕。徐昊蹲在地上,用樹枝在土裡畫戰術圖:“團長,鬼子有十幾輛坦克,咱們得分批次打——先讓前兩輛壓地雷,炸亂他們的陣型,再用火箭筒打中間的指揮車,最後用迫擊炮轟步兵!”
李雲龍點點頭,又皺起眉頭:“要是鬼子用步兵排雷咋辦?咱們的地雷能扛住探雷器不?”
徐昊笑了:“團長放心,這地雷殼是鐵軌做的,探雷器能探出來,但咱們在周圍埋了些土製鞭炮——鬼子一挖,鞭炮就響,咱們的機槍就能掃過去!”
剛布置好,遠處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鬼子的坦克集群來了!徐昊趕緊趴在戰壕裡,掏出係統望遠鏡:隻見山道儘頭出現了十幾輛九七式坦克,後麵跟著密密麻麻的步兵,像條毒蛇一樣往黑風口爬來。
“全體隱蔽!沒我命令不許開火!”李雲龍壓低聲音,手裡的駁殼槍攥得發白。
鬼子的先頭部隊越來越近,最前麵的兩輛坦克慢悠悠地開著,車頂上的鬼子探照燈來回掃動。徐昊盯著坦克的履帶,心裡默念:“再往前一點……再近點……”
“轟隆!”
一聲巨響,最前麵的坦克正好壓在地雷上。鐵軌地雷的破甲力遠超預期,不僅炸斷了履帶,還把坦克的底盤炸穿了,裡麵的鬼子慘叫著爬出來,剛露頭就被周鐵柱的機槍掃倒。
“開火!”李雲龍大喊一聲。
兩側山坡上的火箭筒立刻響了——“嗖嗖嗖!”四發火箭彈飛向第二輛坦克,雖然隻中了兩發,卻把坦克的炮塔炸歪了,成了廢鐵。
鬼子的陣型瞬間亂了,後麵的坦克不敢再往前,步兵也慌了神,躲在坦克後麵不敢露頭。徐昊趁機讓人開迫擊炮,炮彈落在鬼子步兵堆裡,炸得他們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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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這地雷真管用!”李雲龍拍著徐昊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
就在這時,鬼子的指揮車突然開了出來,車頂的無線電天線特彆顯眼。徐昊眼睛一亮:“火箭筒手!目標指揮車!放!”
兩門火箭筒同時開火,一發命中發動機艙,一發命中駕駛室。指揮車冒起黑煙,鬼子的指揮官沒來得及跑出來,就被活活燒死在裡麵。
沒了指揮的鬼子更亂了,有的想往後退,有的想衝過來。徐昊讓人把剩下的地雷搬到山道出口,又在兩側山坡上布置了“陷阱”——用繩子拴著集束手榴彈,鬼子一踩繩子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