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內,昔日曹軍的中軍大帳,如今已成了狼群的核心所在。帳內血腥氣尚未散儘,混合著皮革、鋼鐵與汗水的味道,營造出一種粗糲而肅殺的氛圍。繳獲的曹軍旗幟被隨意踩在腳下,取而代之的是懸掛在主位之後那麵猙獰的玄色狼旗。
韓破軍端坐於主位,依舊是那身玄色舊袍,血色長刀橫於膝前。下方,韓六、龐德、馬超、王老五,以及趙黑皮、張梆子等一眾狼群核心將領分列左右,人人眼中都閃爍著大戰勝利後的興奮與對即將到來的“盛宴”的期待。
“開始吧。”韓破軍聲音平淡,拉開了這場特殊“軍議”的序幕。
王老五應聲出列,獨眼中精光閃爍,手中捧著一卷厚厚的竹簡,聲音清晰而刻板地開始彙報,每一項都如同重錘,敲在眾將心頭:
“此戰,共繳獲完好鐵甲八千副,皮甲一萬五千副,環首刀、長矛等製式兵刃四萬餘件,弓弩三萬張,箭矢七十萬支!糧草三十萬石,戰馬四千三百匹,各類金帛財貨,折合五銖錢逾千萬!”
帳內響起一片壓抑的抽氣聲!尤其是那四千多匹戰馬,讓龐德、馬超等騎兵將領眼中精光爆射。虎牢關不愧是囤積重兵的戰略要地,其儲備遠超之前的洛陽!
“按狼王定下的規矩,”王老五語氣不變,繼續道,“此戰,狼牙軍破關首功,當取三成!韓六將軍,這是你部應得之數。”他遞過一份清單。
韓六接過,看也不看便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夠意思!兒郎們沒白流血!”他麾下狼牙死士傷亡最重,這份厚賞足以撫恤傷亡,更能讓幸存者更加死心塌地。
“龐德將軍,馬超將軍,所部騎兵封鎖有力,斬獲頗豐,優先補充戰馬與騎弓,各取一成五!”
“趙黑皮、張梆子所部,清剿關內,肅清殘敵,各取一成!”
“餘下兩成,歸入公庫,由狼王統籌,用於賞賜有功之士及後續軍資。”
分配方案簡潔、粗暴,卻無比清晰,完全依照戰功大小,沒有任何含糊。這便是狼群的規矩,赤裸裸的弱肉強食,功勞與賞賜直接掛鉤!得到厚賞的將領個個麵露喜色,摩拳擦掌,而那些份額稍少的,雖然眼紅,卻也無話可說,隻能暗下決心下次搏命爭功。
“所有賞賜,即刻下發至各營!”韓破軍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告訴兒郎們,這是他們用命換來的!跟著本王,有功必賞,有肉同吃!”
“狼王萬歲!”眾將齊聲咆哮,士氣瞬間爆棚!沒有什麼比實實在在的利益更能激發這些悍卒的凶性與忠誠。
分贓完畢,接下來便是整軍。
王老五神色一肅,語氣變得更加凝重:“主公,諸位將軍。此戰,我軍亦傷亡近萬,多為狼牙精銳。然,收降徐晃所部潰卒、以及關內原守軍,經初步篩選,可得青壯約三萬餘人。”
他頓了頓,獨眼掃過眾人:“依慣例,已將此三萬餘降卒置於關外臨時營地,進行‘演武’篩選。”
所謂的“演武”,便是狼群整合降卒最血腥、也最有效的方式——讓降卒互相搏殺,勝者活,敗者亡,或者被淘汰為最低等的奴兵。這是用最直接的恐懼與暴力,迅速甄彆出可用的兵源,並將“狼群法則”烙印在他們靈魂深處的方法。
“經過三日演武,”王老五的聲音帶著一絲冷酷,“淘汰孱弱、不馴者約八千,剩餘兩萬兩千人,已初步整合。”
說到這裡,他提高聲調,開始詳細彙報整軍後的兵力構成:
“至此,我軍兵力重整如下:
狼牙軍,重甲精銳,韓六將軍統領,一萬兩千員額,披重甲,持巨斧重戟,專司攻堅破陣。
狼爪軍,主力戰兵,分五部:
第一部,龐德將軍統領,重裝騎兵與精銳槍騎混編,兩萬人;
第二部,馬超將軍統領,清一色西涼輕騎弓騎,一萬五千人;
第三部,趙黑皮統領,騎步各半,兩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