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即便是華山派的風清揚前輩,當年也未能上榜。”向問天接過話茬。
任我行眼中興味更濃——連令狐衝與獨孤九劍都無緣此榜,那榜上十人該是何等人物?
“老夫倒要瞧瞧,這劍神榜十大高手究竟是何方神聖。”
黑木崖,大唐兗州險地。
此地距平定州西北四十餘裡,山色赤紅如血,湍急水浪拍打著猩猩灘的亂石。
此處正是日月神教總壇所在。
自東方不敗執掌神教以來,此地已成武林禁域。
議事大殿恢宏卻森冷。
高座之上,一襲女裝的中年男子傅粉施朱,眉目間透著詭譎之氣。
正是當今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
“稟教主,任我行已被華山派令狐衝與向問天劫走。”伏地稟報。
“梅莊四友何在?”東方不敗嗓音尖細怪異。
卻習以為常:“儘數斃命。”
“死得好,無用之徒。”東方不敗冷笑,“任我行真當卷土重來這般容易?待再見時,取他性命便是。”
“退下吧。嗬……華山派令狐衝。”
“謹遵教主令。”
青龍崖畔。
張良怔立當場——眼前這塊與六國故都同源的天道金榜石碑,竟在此地重現。
即便謀聖再世,此刻亦難掩震驚。
“大龍首,此處為何也有天道金榜?”張良望向白玉釧。
白衣男子未答,隻以指尖輕撫過石碑微涼的表麵。
“此處的天道金榜與六國都城不同,待六國榜單全部揭曉後,此地才會顯現排名。”白玉釧淡然道。
張良眼中訝色更濃。
他心中好奇愈盛。
白玉釧在他眼中愈發深不可測。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已重獲自由。”
“大龍首所指,可是十貳年前離奇消失的任我行?”
白玉釧微微點頭:“正是。任我行的吸功確有獨到之處,可惜十貳年前他練功入魔,遭副教主東方不敗設計,囚於大明江南梅莊。”
“大龍首當真無所不知。”張良歎道。
“世人常說,有光之處便有青龍會,本座深以為然。”白玉釧笑意淺淺,“子房先生,有件事需勞你走一趟。”
“何事?”張良挑眉。
“隨二龍首同赴蜀中。”
“唐門?”
“不止唐門,還有雪山派……以及前朝秘寶。”白玉釧目光悠遠,“雪山派掌門白自在武功卓絕,非等閒之輩。”
“張良領命!”
“有勞子房先生了。”
張良忽駐足回首。
“大龍首不怕我中途脫身?”
“本座信得過子房先生。況且……”白玉釧似笑非笑,“先生當真以為能走脫麼?”
“大龍首智計無雙,佩服。”
待張良離去,白玉釧再度輕撫金色石碑。
無人知曉他心中所思,或許連他自己亦未分明。
——
這日應天府城門處,四人風塵仆仆而來。
一老者、一中年壯漢,並一對青年男女。
正是梅莊脫困的任我行、向問天,與令狐衝、任盈盈。
任我行這等梟雄,望見城中巍峨金碑時,亦不禁麵露驚色。
“天道金榜竟真存於世!”他凝視巨碑喃喃,“如此神物,唯天威可成。”
任我行的視線掠過金色石碑,當看到自在門與天宗的名字轉為灰暗時,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詫。
這自在門......可是韋青青青前輩所創的門派?任我行沉聲問道,竟遭人覆滅?
向問天點頭回應:是青龍會所為。他們的首領親自出手,取了韋老前輩性命。
任我行神情木然。自梅莊地牢脫困以來,關於青龍會的傳聞已聽得太多。這個組織行事之猖狂,江湖中再無第二家勢力能與之相比。
四人渾然不覺,踏入應天府的那一刻,行蹤已被人察覺。
今日正是天道金榜公布惡人榜的日子,臨安城內聚集了各路豪傑。花滿樓、歸海一刀、段天涯、俞蓮舟、滅絕師太等名宿齊聚於此,就連久未露麵的明教護教法王韋一笑也現身城中。
而在應天府內,一個孤獨的身影在距離金榜最近處——青龍會首領白玉釧。除了少數有心人,幾乎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韋一笑...任我行...這應天府倒是熱鬨。白玉釧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忽然,他眉頭微動,感應到城中又出現了一位陌生高手。
原來如此,這就是朱洪武的底牌麼?功夫倒是不錯。白玉釧輕聲自語。
這時,門外傳來店小二的叩門聲。
何事?
稟大龍首,鐵膽神侯朱無視求見。
白玉釧眼中掠過一絲訝異。這位神侯當真膽識過人,竟敢在此刻獨闖應天府。
讓他進來。
不多時,朱無視入內行禮:見過大龍首。
朱無視,你倒是膽色不小,敢獨自來此。白玉釧淡淡道。
“論對應天府的熟悉,我朱無視遠勝宮中那位天子。他想取我性命,絕無可能。”朱無視語氣篤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