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西方一躍成為大秦最強江湖力量,而他們的下一個目標,直指昆侖山明教。
如今的明教雖不複當年盛況,但仍有楊逍、韋一笑、五散人等一流高手坐鎮。
楊逍暫代教主之職,原想借光明頂天險抵禦西方……
玉囉刹手刃楊逍後,明教分崩離析……淪為西方附庸。
鹹陽城內,陰陽家眾高手齊聚。
東皇太一的麵容依舊隱於迷霧,但眾人已感知到首領的怒意。
西域諸派儘歸西方麾下,其勢如野火蔓延。雲中君沉聲稟報。
素來清冷的月神亦蹙起娥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水晶盞邊緣。
星魂把玩著幽藍氣刃冷笑道:縱是猛虎下山,鹹陽城也不是紙糊的。
靜觀其變。東皇太一話音未落,黑袍已化作黑煙消散。
西方總壇內,阿卑囉王銀發如雪,玉囉刹等人分列兩側。
這位昔日的血月教主輕叩扶手:青龍會白玉釧...當真天下無敵?
他那柄刀出鞘時,連月光都會凍結。玉囉刹指尖劃過頸間疤痕。
阿卑囉王憶起那道劈開擂台的刀光,瞳孔微微收縮。
暫避青龍會鋒芒。他忽然展顏一笑,倒是大秦那位深居簡出的皇帝...未必不歡迎我們。
三人交換眼神,終是沉默頷首。
鹹陽還有哪些值得注意的人物?
公子羽袖中折扇地展開:神刀無敵...白天羽。
江湖紛亂不休,唯有天道金榜現世時,方能得片刻安寧。
太白居頂樓,白玉釧與端木容臨窗而坐。
此地無人敢擅入,除非得白公子首肯。
此刻雅閣內僅餘二人對坐。
從此處俯瞰應天勝景,端木姑娘可還滿意?白玉釧執盞輕笑。
端木容眼波微轉。
聽聞青龍會從無敗績,此番怎會失手?
青龍會非天庭,白某亦非神明,豈有不敗之理。
端木容眸光微動,眼前之人似與傳聞大相徑庭。
相處多時,姑娘竟仍未看透在下。白玉釧把玩著青瓷杯。
忽見街市人潮中,一名靈動機敏的少年格外醒目。其後跟著位作男裝打扮的少女,眉目間難掩秀色。
姑娘可知這少年?看似頑劣,卻是騙術高手。白玉釧順著她的視線道。
可是江楓之子江小魚?
正是。其父遭書童暗算,另一子現居移花宮。端木容接道。
不想姑娘對江湖軼事如此了解。
江楓與邀月宮主之事,天下誰人不曉?端木容凝視樓下,這江小魚倒有幾分靈氣。
自幼長於惡人穀,儘得十大惡人真傳。莫說尋常人,便是湖也常著其道。白玉釧語氣淡然。
那位姑娘雖著男裝,卻難掩風華。
狂獅鐵戰之女,鐵心蘭。
江湖之大,無奇不有。最令妾身驚歎的,是這世間竟無大龍首不知之事。端木容眼波流轉間,不自覺對眼前人生出幾分新的認知。
“大龍首,外麵有位姑娘求見。”龐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讓她進來。”白玉釧吩咐道。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正是鐵心蘭。
她一進門便跪下:“晚輩拜見大龍首。”
“起來吧。”白玉釧淡淡道,“你如何知曉本座是青龍會大龍首?”
“是陸小鳳陸大俠所言……他說天下沒有前輩不知道的事。”鐵心蘭恭敬答道。
白玉釧輕歎一聲,又是這個陸小鳳,此人當真愛管閒事。
“想從青龍會得到什麼,就得付出足夠的代價。”白玉釧說道。
“小女子願做青龍會的侍女。”鐵心蘭語氣堅決。
端木容略帶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若非遇到天煩,這姑娘怎會如此委屈求全。
“你想知道什麼?”白玉釧問。
“小女子想尋家父狂獅鐵戰的下落。江湖傳言他在昆侖山惡人穀……但他並不在那裡。”鐵心蘭回答。
“狂獅鐵戰,大漢皇朝十大惡人之一,如今不在中原。”白玉釧語氣平淡。
鐵心蘭心中稍安,隻要父親還活著便好。
“不必擔憂,他在一座無名島上,那裡高手雲集,你父親自有際遇。”白玉釧補充道。
鐵心蘭聞言,神情更加放鬆。
“多謝大龍首,奴婢拜謝。”她再次跪下。
“不必如此,你就不怕本座騙你?”白玉釧反問。
“前輩無需我這樣的江湖後輩。”鐵心蘭坦然道。
白玉釧微微一笑,這鐵心蘭倒是聰慧。
狂獅鐵戰那般莽夫,竟有如此冰雪聰明的女兒。
“你走吧,青龍會不缺侍女。”白玉釧淡然道。
鐵心蘭一愣,江湖傳言青龍會大龍首心狠手辣,眼前之人卻與傳聞大不相同。
“你走吧。”
鐵心蘭恭敬地叩首三次,額頭觸地發出清脆聲響:前輩恩情如山,晚輩永世銘記。
她轉身離去,衣袂飄飄。
端木容唇邊忽然綻開一絲笑意。
白玉釧眼中閃過訝異——這位冷若冰霜的女神醫向來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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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端木姑娘展顏,莫非在下做了什麼趣事?白玉釧挑眉問道。
江湖傳言青龍會首座如麻,今日方知傳聞不可儘信。端木容淡淡道。
本座雖非善類,倒也不至於喪儘天良。白玉釧負手而立。
端木容神色複歸凜冽。
尋得令尊下落了?江小魚見鐵心蘭出來,迫不及待追問。
少女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都說青龍會首座凶神惡煞,看來傳言誇大其詞。江小魚摸著下巴嘀咕。
鐵心蘭側眸望他,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