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內,暫時恢複了死寂,隻剩下林辭與礪粗重的喘息聲,以及滴水聲。
“沒事吧?”林辭看向礪。
礪抹了把臉上的血汙和汗水,咧嘴一笑,牽動了臉上的疤痕,顯得有幾分猙獰:“皮外傷!痛快!好久沒殺得這麼痛快了!”他看向林辭手中的玉璽,眼中充滿了敬畏,“客卿……不,林先生,您這寶物,當真厲害!”
林辭搖搖頭,感受著體內近乎枯竭的源質和玉璽傳來的疲憊感,沉聲道:“前路未知,不可大意。儘快調息,我們繼續深入。”
兩人不敢耽擱,各自服用了一些隨身攜帶的傷藥和補充氣力的丸劑,略作調息,便沿著子央宗老地圖指引的路徑,繼續向溶洞深處進發。
越往深處,人工開鑿的痕跡越發明顯。通道變得規整,兩側出現了殘破的壁燈台座,地麵鋪著巨大的青石板。空氣中那股邪惡扭曲的氣息並未因遠離怪物巢穴而減弱,反而更加凝練、更加精純,仿佛前方存在著一個不斷散發汙染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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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穿過一道巨大的、仿佛被巨力強行破開的石門後,眼前的景象,讓即便是經曆過宗廟之戰的林辭,也感到一陣心悸!
這是一個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空間,穹頂高懸,隱沒在黑暗中。空間的中央,並非預想中的祭壇或宮殿,而是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坑洞!坑洞邊緣,矗立著九根需要數人合抱的、布滿詭異蝕痕的青銅巨柱,巨柱之間,以粗大的、閃爍著不祥灰綠光芒的鎖鏈相連,構成了一個龐大的、將整個坑洞籠罩在內的邪異法陣!
法陣的中心,正是那深不見底的坑洞。一股股濃鬱如墨的灰綠色能量,如同活物般從坑洞深處不斷湧出,被那九根青銅柱和鎖鏈構成的邪陣汲取、放大,再如同呼吸般,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去!整個空間都彌漫著這種令人作嘔的、仿佛能侵蝕靈魂的能量霧靄!
這裡,就是源點!就是那些遍布王都的扭曲符號的能量核心!就是不斷產生汙染、篡改曆史的巢穴!
而在那邪陣的邊緣,坑洞之旁,背對著林辭二人,站立著一個身影。
他並未穿著黑袍,反而是一身素雅的麻衣,身形頎長,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他正低頭凝視著那翻滾著邪惡能量的坑洞,手中把玩著一枚拳頭大小、通體渾圓、散發著柔和白光的玉珠。
感受到林辭二人的闖入,那人緩緩轉過身。
看清他麵容的刹那,林辭瞳孔猛縮!礪更是失聲驚呼:
“子……子衍王子?!”
竟然是武丁與婦好之子,那位以仁厚聰慧著稱、年僅十餘歲的王子——子衍!
但眼前的子衍,臉上再無平日的溫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年齡截然不符的、如同萬年寒冰般的冷漠與……一絲詭異的狂熱。他手中的白色玉珠,散發出與玉璽同源、卻又截然不同的氣息,那氣息中,充滿了絕對的“秩序”與“掌控”,甚至……帶著一種抹殺一切變數的冷酷!
“你們終於來了。”子衍開口,聲音稚嫩,卻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比我預想的,稍快一些。”
他的目光落在林辭手中的黑色玉璽上,嘴角勾起一抹與其年齡極不相稱的、充滿嘲弄的弧度:
“守護?延續?多麼天真而低效的理念。”
“曆史之所以充滿苦難與偏離,根源便在於‘變量’太多,人心易變。”
“唯有‘同契’,將一切納入既定軌道,抹除所有不必要的‘意外’與‘錯誤’,文明方能抵達完美的永恒。”
“我,即是‘同契’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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