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朝廷兩個字,魏開遠心中一顫,自己當初出兵時他們就阻攔過,後來更是表明沒有軍餉,沒有後備支援,現在來又是做什麼?
“帶進來。”片刻他還是說道,畢竟那是皇上的信使。
信使蒙著臉,遞上一封書信,封口印著火漆。
魏開遠看了一眼信使,拆開了信。
“皇上急召涼國公府魏開遠回皇都!”信中就這麼短短一句話,落款處蓋著大印。
魏開遠的心都涼了,自己眼看就要成功,皇帝召自己回去?
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他讓信使退下,自己坐在那裡沉思。
部下罵道:“一定是朝中那些軟骨頭又進讒言!將軍,不能回啊!”
魏開遠歎氣,結果天剛亮的時候,又有士兵通報,又一名信使到了。
魏開遠皺眉,看樣子朝廷是非召回自己不可了。
但是當他看見信使從懷裡掏出來厚厚一疊信的時候有點懵逼。
“這是?”
信使回答:“方丞相覺得一封一封的發太麻煩,就讓我一次把剩下的十一封都給將軍送來。”
“十一封,加上昨晚的那一封,是十二封?有什麼寓意嗎?”魏開遠一頭霧水。
他還是耐著性子把十一封信都拆開了,每封信都是一樣的話。
他的心也逐漸跌落穀底。
“看來,這皇都是非回不可了。”他歎息道,走到營帳外看向北方,眼中滿是不甘。
“報!又有信使到了!”
魏開遠都麻木了,讓人把信使帶上來,伸出手準備接信,但是信使搖頭。
“信呢?”
信使清了清嗓子:“口信。”
“哦,說吧。”
“小兔崽子,你挺狂啊!”信使一開口,魏開遠身邊的副將就拔刀了。
信使嚇得一哆嗦,但是職業本能還是驅使著他繼續說道:“想必你已經收到了前麵的十二封信...”
魏開遠擺手:“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稟告,我部明日拔營班師。”
信使一愣,有些著急:“看看也就算了,回來準沒有好事,你小子有能耐就打到胡人的老家去,缺什麼少什麼你就讓這個家夥回來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想辦法。”
他指了指自己。
魏開遠有些呆愣,片刻:“你,你這口信是誰的?”
信使老實回答:“方知意方丞相。”
魏開遠皺眉:“不可能!”
信使拚命點頭:“真是方丞相,他說寫信給你容易被人看見,就讓小人直接帶話來了。”他頓了頓,“哦,對了,方丞相說,這幾日會有一隊行商經過,旗幟是杏黃色的,將軍隻要亮明身份,他們就會把所帶的物資都給將軍。”
魏開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方知意?他的腦海中出現了方知意的臉,不可能,他最怕打仗。
但是過了幾日,真有一個商隊來了,再核實了魏開遠的身份後,連馬車都給他們留下了,掀開馬車上的布,下麵全是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