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斷梨彆姬殘紅冷 壽張喋血青州定_夢動三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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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斷梨彆姬殘紅冷 壽張喋血青州定(1 / 2)

旁白):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的風,一半裹著枯梨林的寒鴉糞土,一半卷著兗州戰場的血腥氣。斷梨林的灰,是亂世裡擰不乾的遺憾——枯樹無葉,寒鴉啄屍,紅衣漸遠;壽張城的紅,是絕境中燒不儘的希望——鮮血染甲,忠魂護主,雄師初成。紅與灰的交織,不是結束,是曹操崛起、呂布漂泊、呂子戎再尋明主的新開端。

一、斷梨彆:紅衣隱入寒林灰烽火遙寄王允血

呂子戎護送呂布與貂蟬逃出長安的第五日,三人誤入一片無名枯林。此地沒有路標,隻有成片枯死的老梨樹——樹乾粗如磨盤,樹皮乾裂得像老人皸裂的手掌,光禿禿的枝椏刺向鉛灰色的天空,像無數雙伸向亂世的枯手。地上散落著斷戟、鏽甲、半埋的骷髏,烏鴉站在最高的梨枝上,“呱呱”啼叫著啄食一具殘屍的眼珠,連風掠過枝乾,都帶著腐朽的冷意。

這是徹骨的“灰”——灰的天,灰的樹,灰的斷甲,灰的骸骨,連陽光都被雲層濾成了慘淡的灰白,落在貂蟬的紅衣上,竟讓那抹紅顯得格外刺眼,像一滴凝固在死灰裡的血。

“歇會兒吧,赤兔也累了。”呂布勒住馬,銀甲上的血痂已發黑,方天畫戟的月牙刃沾著乾涸的血漬。他翻身下馬,想扶貂蟬,卻見她盯著長安方向的天空,眼神發直——那裡的天際線,正被烽火染成一片暗紅,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在亂世的畫布上。

昨夜他們在一處破驛站歇腳,撞見一個逃出來的宮廷侍衛,才知道王允的結局:李傕、郭汜破城後,將王允拖到街市,當著百姓的麵斬了首,還下令“誅其三族”,王允的妻子、兒女、族人,全被砍了頭,屍體扔在護城河裡,河水都被染紅了。

“義父……”貂蟬的聲音像被凍住的冰,輕輕一碰就碎。她從懷裡摸出王允送她的銀簪——簪頭的珍珠早就丟了,隻剩下光禿禿的銀杆,是她從長安亂兵手裡搶回來的唯一念想。淚水滴在銀杆上,暈開一小片水漬,又很快被風吹乾,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

呂布走過去,想握住她的手,卻被她輕輕避開。“嬋兒,我知道你疼,”他的聲音難得軟下來,帶著幾分無措,“等我們投奔了袁紹,我就請他出兵長安,把李傕、郭汜那兩個狗賊碎屍萬段,為你義父報仇。”

貂蟬緩緩轉頭,看著呂布。他的眼神裡有疼惜,有愧疚,卻也藏著一絲她看不懂的“霸業”——從長安突圍後,他說得最多的,不是報仇,是“袁紹有兵有糧,能助我東山再起”。她突然明白,他們想要的,從來不是同一條路:她要的是為義父守一份忠義,他要的是在亂世裡爭一份霸業。

“將軍,”貂蟬站起身,紅衣在灰白的枯林裡晃了晃,像一簇即將熄滅的火苗,“義父的仇,我記在心裡。可我是王允的義女,不是你爭霸的累贅。這亂世,我想自己走。”

“你說什麼?”呂布的瞳孔猛地收縮,伸手去抓她,卻隻抓到一片衣角。貂蟬轉身就走,腳步很快,紅衣掠過枯樹的枝椏,刮掉了幾片早已乾枯的樹皮。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像一道紅影,漸漸融進枯林深處的灰霧裡,最終消失不見——沒有馬蹄聲,沒有哭泣聲,隻有烏鴉的啼叫,和風吹過枯樹的“沙沙”聲,像為這場離彆奏的哀樂。

“嬋兒!嬋兒!”呂布追了幾步,卻停在原地。他知道,她走得決絕,留不住的。他握緊方天畫戟,指節發白,銀甲上的血痂被他攥得簌簌掉落。

呂子戎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著。他想起江東的呂莫言,想起那片練槍的梨樹林,想起趙雄“護民如子”的叮囑——呂布心裡隻有霸業,沒有百姓,跟著他,永遠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明主”。

“溫侯,”呂子戎走上前,手裡的鐵劍呂莫言所贈)在灰白的光線下泛著冷光,“貂蟬姑娘心意已決,強求無用。我與你誌向不同,就此彆過吧。”

呂布愣了一下,隨即點頭:“也好。你是個忠義之人,若日後有需,可來冀州找我。”

呂子戎拱了拱手,沒有多言,翻身上馬,朝著兗州方向而去——他聽說兗州有黃巾作亂,百姓受苦,或許那裡,能找到真正為百姓做事的人。呂布看著他的背影,又望了望貂蟬消失的方向,最終翻身上馬,赤兔馬發出一聲長嘶,朝著冀州疾馳而去。斷梨林裡,隻剩下枯樹、寒鴉,和那抹紅與灰交織的殘影。

二、兗州亂:黃巾破城殺劉岱鮑信捧印迎孟德

呂子戎離開斷梨林時,兗州已是一片火海。

青州黃巾自184年起義失敗後,就像一群打不死的野草,在青州一帶輾轉數年,到192年時,竟聚集了百萬之眾——其中大半是拖家帶口的百姓,手裡拿著鋤頭、鐮刀,卻憑著一股“餓肚子不如拚一拚”的狠勁,一路向西,攻破了兗州的門戶東平。

兗州刺史劉岱是個剛愎自用的人,聽聞黃巾來犯,不屑地拍著案幾:“一群烏合之眾,也敢來犯我兗州?”他不聽彆駕王必、治中萬潛的勸阻,執意率領兩萬兵馬,去東平城外與黃巾軍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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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可想而知。黃巾軍雖多是百姓,卻勝在人多勢眾,且個個不怕死——他們餓了太久,知道敗了就是死,勝了還有活路。劉岱的兵馬雖精銳,卻被黃巾軍層層包圍,廝殺了半日,兩萬兵馬全軍覆沒,劉岱本人也被一個黃巾小卒用鋤頭砸死,首級被掛在東平城門上,鮮血順著城門流下來,染紅了門前的青石板。

劉岱一死,兗州徹底亂了。各縣的官員要麼棄城而逃,要麼向黃巾軍投降,隻剩下王必、萬潛、鮑信等幾人,守在兗州治所昌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鮑信是兗州本地的豪強,也是一員猛將,身材魁梧,手持一柄镔鐵大刀,此刻正坐在府衙裡,眉頭擰成了疙瘩:“劉刺史已死,黃巾賊勢大,若無人主持大局,兗州不出十日必破!”

王必是個文官,卻有幾分遠見:“鮑將軍,如今諸侯之中,唯有曹操孟德公有勇有謀——他討董卓時敢孤身刺董,又在滎陽敗過徐榮,麾下將士雖少,卻個個精銳。若能迎他來任兗州牧,或許能破黃巾!”

“曹操?”鮑信眼睛一亮。他早年與曹操相識,知道曹操不僅能打,還懂得安撫百姓——當年曹操在濟南任相時,就曾嚴懲貪官汙吏,深得民心。“好!我親自去河內,迎孟德公來兗州!”

三日後,鮑信帶著幾個親信,快馬加鞭趕到河內。此時的曹操,正因呂子戎的離去、討董聯盟的瓦解而鬱鬱寡歡——他手裡隻有幾千兵馬,地盤也隻有小小的陳留,正愁沒有發展的機會。聽聞鮑信來意,曹操頓時精神一振,一拍案幾:“鮑兄放心!兗州有難,某豈能坐視不理!某這就點兵,隨你去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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