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秋,盧龍塞的寒風卷著雪粒,割過曹軍輕騎的鎧甲;白狼山的枯草染著血,映著張遼的龍膽槍尖。曹操的馬鞭剛指過五百裡無人區的絕境,郭嘉的咳血已落在奔襲的戰報上。蹋頓的狼牙棒碎在虎豹騎的衝鋒裡,袁氏的首級終成公孫康求存的獻禮。而華容道旁的深林中,一個神秘的身影,正悄悄叩響亂世的另一種可能——北方的最後一戰,終結了袁氏,統一了中原,卻也為赤壁的風雲,埋下了不為人知的伏筆。
一、帳中決策:孟德拒諫從郭嘉子桓請戰爭先鋒
鄴城的中軍帳裡,燭火徹夜未熄。曹操站在地圖前,手指劃過幽州北部的“盧龍塞”——袁熙、袁尚逃入烏桓後,與蹋頓單於勾結,聚兵數萬,揚言要“複奪冀州,為袁紹報仇”,成了曹操統一北方的最後隱患。
“主公,盧龍塞荒廢多年,路徑斷絕,且冬雪已至,輕騎奔襲風險太大!”張合躬身勸諫,“不如等開春後,攜輜重穩進,再攻烏桓不遲。”
帳內文武紛紛附和——烏桓騎兵驍勇,又熟悉草原地形,曹軍客場作戰,若糧草斷絕,必陷絕境。隻有郭嘉披著厚裘,坐在角落,臉色蒼白卻眼神堅定:“主公,烏桓恃遠無備,袁氏兄弟剛逃過去,根基未穩。若我們輕裝疾進,穿越盧龍塞,直搗柳城,定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若等開春,蹋頓與袁氏站穩腳跟,再聯合遼東公孫康,北方永無寧日!”
曹操盯著地圖,沉吟片刻,突然拍案:“奉孝說得對!兵貴神速,就按你說的做!留下輜重,率兩萬輕騎,以張遼為先鋒,曹純率虎豹騎為中堅,五日後出發,穿越盧龍塞!”
“父親!”曹丕突然上前,躬身請戰,“兒臣願隨張遼將軍為先鋒!之前討高乾已立微功,此次定要親手斬殺袁氏兄弟,為父親分憂!”
曹植也上前一步:“父親,兒臣雖不善戰,卻可負責糧草押運,確保輕騎後路無憂。”
曹操看著兩個兒子,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好!子桓隨張遼為先鋒,子建率五千步兵押運糧草,緊隨大軍之後。記住,子桓,戰場上需聽張遼號令,不可擅自行動;子建,糧草乃軍中之本,若有差池,軍法處置!”
兄弟二人躬身領命,曹丕眼中滿是興奮——這是他第一次隨先鋒作戰,若能立功,定能在曹操心中壓過曹植;曹植則默默退到一旁,他知道,在戰功上他難敵曹丕,隻能在後勤上做到無懈可擊。
郭嘉看著這一幕,輕輕咳嗽幾聲,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他的身體早已因常年操勞而虧空,此次奔襲,怕是撐不了太久。但他沒說,隻是悄悄將一封寫好的信交代身後事,未提遼東之策)交給親兵,囑咐道:“若我不測,將此信交給主公。”
二、盧龍穿越:寒雪裂甲踏絕境曹軍忍饑顯軍威
五日後,曹軍兩萬輕騎在盧龍塞外集結。此時的盧龍塞,早已不是當年的通途——百年戰亂讓古道崩塌,積雪沒到馬腹,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士兵臉上,連最精銳的虎豹騎,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將軍,前麵的山道塌了,隻能徒步攀爬!”斥候來報,聲音帶著顫抖。
張遼勒住馬,看著眼前的斷壁——高達十餘丈,積雪覆蓋著冰棱,稍有不慎就會墜入穀底。“兄弟們,”他拔出龍膽亮銀槍,高聲道,“烏桓在柳城等著我們送命,袁氏兄弟在等著複奪冀州!我們是曹操的兵,是天下最強的輕騎!這點困難,擋不住我們!”
他翻身下馬,率先抓住岩石上的藤蔓,往上攀爬。士兵們見狀,紛紛下馬,跟在他身後——有的用刀鑿冰,有的用藤蔓結繩,連曹丕都收起了公子架子,咬著牙往上爬,手指被冰棱劃破,鮮血染紅了藤蔓,卻沒哼一聲。
郭嘉坐在馬車上,被親兵推著前行。車轍在雪地裡留下深深的痕跡,他裹著厚裘,卻還是冷得發抖,咳嗽聲越來越頻繁,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主公,”他對前來查看的曹操說,“讓士兵們……每人帶三天乾糧,加快速度,再晚……就來不及了。”
曹操看著他蒼白的臉,心中一痛:“奉孝,你安心養病,軍中之事有我。”他下令,將自己的乾糧分出一半給傷病士兵,又讓虎豹騎輪流背負郭嘉的馬車,務必在三日之內穿過無人區。
三日後,曹軍終於走出盧龍塞。此時的士兵,大多已斷糧半日,鎧甲上結著冰,臉上滿是疲憊,卻沒有一人逃跑——他們知道,身後是中原,身前是敵人,退無可退。曹操站在高處,望著整齊列隊的士兵,眼中滿是驕傲:“兄弟們,再走一日,就是柳城!到了柳城,我們有肉吃,有酒喝!”
士兵們齊聲呐喊,聲音震得積雪從枝頭落下——這支部隊,早已不是當年的烏合之眾,而是能在絕境中凝聚成鋼的鐵軍。
三、白狼血戰:蹋頓揮棒鬥虎癡張遼持槍斬單於
柳城郊外的白狼山,蹋頓單於率三萬烏桓騎兵,列陣以待。他穿著黑色皮甲,握著一柄丈二狼牙棒,棒上還纏著敵人的首級,身後跟著樓班、能臣抵之等烏桓諸王,個個手持彎刀,眼神凶狠——他們沒想到曹軍會穿越盧龍塞,倉促間集結兵力,陣形卻亂得像一盤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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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你敢闖我烏桓腹地,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蹋頓怒吼,聲音像驚雷般炸響。
曹操登高遠望,見烏桓陣形混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張遼!時機已到,率虎豹騎衝鋒,先斬蹋頓!”
“遵令!”張遼提著龍膽槍,率五千虎豹騎,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虎豹騎分成三隊,左隊攻烏桓左翼,右隊攻右翼,張遼親率中路,直撲蹋頓。
“找死!”蹋頓揮著狼牙棒,催馬迎上。“狼牙碎嶽”使出,棒風呼嘯,直劈張遼的馬頭。張遼不慌不忙,龍膽槍斜挑,“鐺”的一聲,狼牙棒被挑飛半寸,他趁機側身,槍尖直刺蹋頓的胸口。
蹋頓大驚,翻身下馬,狼牙棒橫掃,逼退張遼。此時,許褚提著虎頭刀,率另一隊虎豹騎衝了過來:“蹋頓!你的對手是我!”他的“猛虎裂山刀”使出,刀光如虎爪,直劈蹋頓的肩膀。
蹋頓雙棒齊揮,擋住大刀,卻被許褚的力氣震得後退三步。烏桓諸王見狀,紛紛率軍衝上來——樓班善使彎刀,直劈曹純;能臣抵之握著長弓,箭如流星般射向曹軍。
“兄弟們,殺!”曹純率虎豹騎迎上樓班,馬槊直刺,樓班的彎刀剛擋開,就被曹純的親兵用短刃刺穿小腹,倒在地上。能臣抵之的箭還沒射第二支,就被張遼的副將樂進用盾牌擋住,樂進趁機衝上前,一刀斬下他的首級。
戰場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虎豹騎的“分進合擊”戰術發揮到極致——時而分散襲擾,時而集中衝鋒,烏桓騎兵雖驍勇,卻不懂配合,漸漸被衝散陣形。蹋頓看著身邊的諸王一個個倒下,心中慌了,想率軍撤退,卻被張遼攔住。
“蹋頓!哪裡逃!”張遼的龍膽槍使出“百鳥朝鳳槍·鳳嘯九天”,槍尖如鳳喙,直刺蹋頓的咽喉。蹋頓揮棒格擋,卻被槍尖挑飛狼牙棒,張遼再順勢一槍,刺穿他的胸膛。
“單於死了!”曹軍士兵大喊,聲音響徹白狼山。烏桓騎兵見蹋頓被殺,紛紛棄械投降,不到一個時辰,三萬烏桓騎兵就潰不成軍,曹操收降胡漢二十餘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