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十六年春,建業的宮燈映著孫權的愁容,會稽的山林藏著山越的刀光。周瑜的遺像掛在帳中,孫權翻著舊案牘難眠;呂蒙的鎧甲沾著晨露,在訓兵場上揮汗如雨;呂莫言的長槍指向深山,為避嫌而踏平亂寇。東吳的船帆暫時收起了南征的鋒芒,轉而將刀光劍影對準了內部的荊棘——隻有先紮穩根基,才能在三國的棋局中走得更遠。
一、吳侯夜憂:殘燈照案思故將周郎遺策繞心頭
建業的吳侯寢宮,已是三更天,燭火卻仍未熄滅。孫權披著外衣,坐在案前,案上擺著周瑜生前擬定的《取蜀聯馬策》,旁邊放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他盯著周瑜的遺像,眼前不斷閃過兩人年少時的畫麵:周瑜拍著他的肩說“伯符已逝,我必護你坐穩江東”,赤壁戰前他力排眾議說“曹操可破”,南郡病榻上他攥著自己的手說“防劉備如防虎”……
“公瑾,你走後,江東再無敢言‘取蜀’者。”孫權喃喃自語,指尖劃過策書上的墨跡,“魯肅主聯劉,雖穩卻少了銳氣;程普、甘寧勇則勇矣,卻無你這般戰略眼光……江東的未來,該靠誰?”
窗外的風卷著細雨,打在窗欞上“劈啪”作響,像極了周瑜當年在帳中敲擊戰鼓的節奏。孫權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軍營的燈火——那裡是呂蒙訓兵的地方。他想起呂蒙:出身行伍,作戰勇猛,在赤壁、南郡之戰中屢立戰功,可就是讀書太少,遇事多憑血氣,少了幾分謀略。
“若能讓呂蒙多讀些書,或許……能成第二個周郎?”孫權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即又暗了下去——呂蒙向來覺得“打仗靠刀不靠筆”,怕是不願靜下心來讀書。可眼下江東缺的正是“智勇雙全”的帥才,他必須一試。
二、帳中勸學:吳侯寄語期阿蒙將軍發憤改舊貌
次日清晨,呂蒙剛結束晨訓,一身鎧甲還沾著塵土,就被孫權的內侍召入宮中。議事帳內,孫權已備好酒食,隻有魯肅陪坐——魯肅是呂蒙的老上司,也是孫權特意請來“敲邊鼓”的。
“子明呂蒙字),坐。”孫權指著案前的席位,親自為他倒酒,“近日訓兵辛苦,陪孤喝幾杯。”
呂蒙受寵若驚,坐下後卻有些局促:“吳侯召末將,莫非有軍務吩咐?”
孫權笑了笑,不答反問:“子明,你覺得周瑜都督最厲害的地方是什麼?”
呂蒙想也不想:“都督智勇雙全,既能領兵破敵,又能謀劃全局,末將萬不及一。”
“那你可知,他的謀略從何而來?”孫權追問,“除了戰場曆練,更因他博覽群書,通曉兵法、史書,方能運籌帷幄。”
呂蒙低下頭:“末將出身微末,自幼從軍,沒讀過多少書,隻知憑勇力作戰……”
“這便是你的不足。”孫權打斷他,語氣懇切,“孤並非要你做腐儒,而是要你讀《孫子》《六韜》《左傳》,明兵法、知進退、懂謀略。你有勇有忠,若再添學識,便是江東的棟梁,能替孤守住周郎打下的江山,甚至完成他未竟的遺願!”
魯肅也接口道:“子明,吳侯所言極是。我當年初見你,隻覺你是猛將;若你肯讀書,日後定能勝過我等。”
呂蒙看著孫權期許的眼神,又想起周瑜生前對自己的提點“勇而無謀,難成大器”),猛地站起身,單膝跪地:“末將愚鈍,多謝吳侯教誨!從今日起,末將定發奮讀書,不負吳侯與周郎的期望!”
孫權大喜,扶起他:“好!孤等著看你的變化!若有不懂之處,可問魯肅,也可來問孤。”
此後數月,呂蒙果然一改舊習:白天訓兵,晚上便挑燈夜讀,從《孫子兵法》到《史記》,逐字逐句鑽研。有時讀到深夜,侍女勸他歇息,他卻說:“吳侯盼我成周郎之材,我怎能懈怠?”連魯肅再見他時,都驚歎:“子明已非複吳下阿蒙矣!”
三、莫言避嫌:受托護喬恐流言請命征越離吳郡
吳郡的周府內,呂莫言剛將小喬安頓好——周瑜的舊部送來不少糧米布帛,地方官也時常來探望,小喬的生活也算安穩。可近來,吳郡城內漸漸有了流言:“呂將軍日日守著周都督遺孀,怕是有私情”“周瑜剛死,呂莫言就想攀附周家”……
這些話傳到呂莫言耳中,他雖問心無愧隻是遵周瑜遺命照顧小喬),卻怕汙了小喬的名聲。這日,他來到小喬的書房,躬身道:“小喬夫人,如今您生活安穩,末將也該回建業複命了。吳郡的流言雖屬無稽,卻恐對夫人名聲不利,末將懇請領兵出征,平定山越之亂,既避嫌,也為江東穩固內部。”
小喬正在整理周瑜的舊書,聞言抬起頭,眼中滿是感激:“呂將軍費心了……公瑾的遺願是穩固江東,你若能平定山越,他在天有靈也會欣慰。你放心去吧,我在吳郡會好好的。”
大喬此時也在府中,聽了這話,心中既不舍怕呂莫言遠去)又釋然流言可止),輕聲道:“呂將軍一路小心,若有需要,可讓人送信回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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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莫言點頭,隨即啟程返回建業,向孫權請命:“吳侯,會稽、丹陽一帶山越屢犯邊境,劫掠百姓,末將願領兵三千,前往平定,為江東除去內患!”
孫權正愁山越之亂難平,聞言大喜:“莫言,你既有此意,孤便命你為‘平越中郎將’,率三千精兵,再調丹陽都尉陳武曆史人物,東吳將領)輔助你,務必徹底平定山越!”
“末將遵令!”
四、首戰會稽:山越設伏阻通路莫言破陣顯鋒芒
會稽郡的若邪山,是山越首領金奇虛構人物,山越悍將)的老巢。這裡山高林密,道路崎嶇,金奇率五千山越兵在此設伏,準備趁呂莫言的隊伍進山時突襲。
“將軍,前麵山路太窄,恐有埋伏。”陳武指著前方的峽穀,憂心道。
呂莫言勒住馬,觀察著兩側的山勢:“山越人熟悉地形,定會在此伏擊。傳我令,前隊改為‘錐形陣’,派五十名弓箭手在前開路,遇敵便射;後隊留一百人守住退路,其餘人隨我衝鋒!”
隊伍剛進入峽穀,兩側山上突然響起呐喊聲,滾木礌石如雨點般砸下,山越兵手持短刀、長矛,從山上衝了下來。“放箭!”呂莫言一聲令下,弓箭手齊射,衝在最前麵的山越兵紛紛倒地。
金奇見狀,怒吼一聲,手持一柄開山斧,親自率軍衝下來:“呂莫言,拿命來!”他的斧法剛猛,接連砍倒幾名吳兵,直撲呂莫言。
“來得好!”呂莫言拔出長槍,迎了上去。兩人在峽穀中交手:金奇的斧頭重八十斤,劈砍之間帶著風聲;呂莫言的長槍靈動,“毒蛇吐信”“梨花三疊”接連使出,專挑金奇的破綻。
戰了二十回合,呂莫言瞅準機會,長槍一挑,挑飛金奇的斧頭,隨即槍尖直指他的咽喉:“降不降?”
金奇剛要怒罵,卻見吳兵已控製了峽穀兩側,隻得不甘心地喊道:“我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