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她就推了你一下,你上來就給我一拳!你看我這鼻子!”
“她那叫推嗎?那是撓!你看我臉上這些撓痕!”
兩人一吵,各自身後的家人也湊過來,七嘴八舌地罵嚷起來,眼看就要再次動手。
民警隻好先把兄弟倆帶到一邊冷靜,接著找來村委會主任,先了解情況。
原來,卞家老爺子七天前剛去世。
老爺子一輩子吃了不少苦,老伴兒走得早,他一個人把兩個兒子拉扯大,還都給娶了媳婦。一輩子的心血全花在孩子身上,自己沒攢下什麼家當,就留下三間老房子。
要是在以前,沒人會為這房子爭搶。
可近幾年村裡搞舊村改造,相鄰幾個村都開始拆遷——不管房子多老多破,都能換大樓房,還能拿不少拆遷補償款。
這麼一來,這三間老房子就成了“香餑餑”。
老人在世時,兩個兒子還不敢明著爭;可老人一走還是突發腦梗,沒留下遺囑),兄弟倆立馬翻了臉。
大兒子卞福樂認為,蓋這房子時他剛初中輟學,已經能幫上忙了——房子從頭到尾都是他和父親一起出力蓋的,砂石水泥、磚瓦門窗,全是父子倆一點點置辦的,所以房子理應歸他;就算要分,也得是他兩間、弟弟一間。
但老二卞福來覺得,賬不能這麼算:“同樣是兒子,憑什麼他多占?再說大哥家生的是閨女,早晚要嫁出去,就是個‘賠錢貨’;我生的是兒子,那是正經卞家後人,老爺子的財產自然該留給我和我兒子,哪有給外人的道理?”
警察聽到這兒也直嘬牙花子——這種家務事最棘手,兩邊都覺得自己有理,根本理不清。
一個民警問村主任:“這兄弟倆是沒自己的住處嗎?不然怎麼會搶成這樣?”
村主任撇了撇嘴:“搶啥呀!他倆在村裡都有自己的新房子,就是貪便宜沒夠,見著好處就上!”
兩個民警也歎了口氣——老人才剛走,親兄弟就為這點房產打得頭破血流,真不知道是跟自己過不去,還是天生不知足。
村主任也是個愛傳話的,又湊到民警耳邊小聲說:“其實啊,光這哥倆還好辦,關鍵是家家都有個媳婦——特彆是老二家的黃鳳英,那可是個‘不占便宜就算吃虧’的主兒!在村裡出了名的刁蠻凶悍,沒人敢惹!”
據村主任說,卞老爺子去世第二天,黃鳳英就怕分財產時吃虧,想搶占主動——竟然把老人的遺物全扔出來,把自己家的東西搬進去,直接占了那三間老房子。還到處跟人說,“老爺子生前就說了,這房子是留給我們家的”。
老大卞福樂家自然不樂意,就找過來理論。
沒想到黃鳳英根本不講理,叉著腰站在門口就罵,什麼“生不出兒子的臭婆娘”“戴綠帽子還傻笑的大王八”,專挑難聽的罵,當場就跟老大家吵了起來。
把人罵走後,黃鳳英也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就提前把娘家父母、兄弟都叫過來,一起占著房子。
等卞福樂一家再過來理論時,雙方直接動了手,把老大夫妻倆都揍了。
這誰能忍啊?好像就她有娘家人似的!
於是今天,老大家的媳婦也把娘家人叫來了,兩邊沒吵兩句就打了起來。
聽到這兒,兩個民警更頭疼了——跟這種蠻不講理的村婦,根本沒法溝通,連調解都沒法辦。
思來想去,不如把兩對夫妻都帶回派出所,關一晚上讓他們冷靜冷靜:能嚇唬住最好;要是嚇唬不住,就再好好教育,讓他們彆再打架,直接去法院打官司。
打定主意後,民警把兩邊參與打架的人都叫到一起:“不管因為啥,都不能動手打架!打出事來都要負法律責任!有訴求可以去法院說,跟法官講你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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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點名:“卞福樂,帶你愛人;卞福來,帶你愛人黃鳳英——你們四個跟我們走!”
話音剛落,兩對夫妻正準備往外走,意外卻發生了。
其他三人聽到民警的話都邁開了步子,可黃鳳英卻一直低著頭,腳也不動,身體還莫名地發抖。
民警以為這出了名的悍婦要抗法,就朝她喊了一嗓子:“黃鳳英!你怎麼回事?快走!”
可誰知,黃鳳英突然猛地一抬頭,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她要乾什麼,她突然眼球向上一翻,身體一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黃鳳英的丈夫卞福來立馬折回來查看,隻見她渾身抖成一團,眼睛翻得隻剩眼白。“鳳英!你怎麼了?醒醒啊!你這是咋了?”
民警也慌了:“她是不是有癲癇啊?快掐人中!”
就在卞福來慌手慌腳,準備掐她人中的時候,黃鳳英突然“嗷”的一聲怪叫,深吸一口氣後,一把推開正抱著她的丈夫,接著自己站了起來。
這一會兒一個樣,把周圍的人都弄懵了。
四周圍了不少看熱鬨的村民,見狀也議論起來:
“看吧!又開始耍無賴了!”
“她那人就慣會作妖,誰跟她打交道能討著好?”
“哎喲!老二家的可以啊,當著警察的麵都敢裝瘋賣傻,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卞福來聽到村民的議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鳳英,你……”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黃鳳英開了口。
“黃鳳英,你這個不孝女!”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倒不是因為她罵自己,而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聲音,竟然是卞家剛去世的老爺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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