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凡想著各種可能。
“這個基本也可以排除,”小李又接過了話“法醫的檢測結果是,那人沒受過什麼傷,也沒什麼影響行動的疾病,至於被囚禁嘛......”
“至少現在看到,死者身上沒有捆綁痕跡,小屋是從裡麵被鎖上的,鎖頭有三把鑰匙,串在一起,就放在死者的上衣兜裡”
小李撓了撓頭:“所以,從現場證據看,死者想出來,是完全沒問題的。”
“那還能是外麵有仇人拿著刀要殺他,他害怕不敢出來?......不對,都要餓死了,也不至於吧......五六天呢,也不能兩個人一直對峙.......不對!不對!可真是奇怪了。”
胡不凡終於停住了嘴:
“能夠行動,身上也有錢,離村子也很近,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生生把自己餓死了?”
胡不凡跟著分析了一頓,感覺越分析越糊塗
老秦見案件也介紹的差不多了,手指輕輕扣了一下桌麵:
“行,案件基本情況我們算了解了。”
“姚所長,接下來說說,為什麼找我們來吧,案件裡還有哪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胡不凡聽師父一說,差點給自己個大逼兜。
可不,自己還跟人家這分析上了案情,要是那麼好解釋,人家還能找到特九組嗎?
看來,飯吃太飽了,會影響智商。
果然,有老秦這一遞話,老姚馬上又給老秦倒了一杯酒開口道:
“哎,要不說頭疼呢,這不按照現場發現和屍檢結果,我們得出的結論是,”
“死者應該還是懼怕什麼,所以一直蜷縮在牆角不敢動,最後把自己餓死在了那裡。”
老姚自己喝了一口,向著老秦抬了抬酒杯,接著說道:
“可到底是什麼讓死者因為懼怕,而始終躲在牆角不敢出來呢?”
“痕檢科同事的報告,讓我們有了收獲。”
老秦和胡不凡都坐直了身子聽老姚講下去。
原來,因為小屋光線太暗,最開始辦案人員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但痕跡檢測的警察在經過勘測後發現,小磚屋的牆壁上有很多不易發覺的手掌印。
之所以說不易發覺,是因為這手掌印像是由灰白色的紙灰形成的。
說直接一點,就是有人的手上沾滿了燃儘的紙灰粉末,然後輕輕的觸摸到了牆上,留下了一點痕跡,跟小磚屋本來牆壁上厚厚的灰塵混在一起,不太惹眼。
痕檢人員發現了一個,留心去看,這一下可不得了,發現那小屋的牆壁上遍布了這種手印。甚至屋頂都是滿滿的,這下可就不好解釋了,什麼人會滿牆的拍手印,而且屋頂上也夠不到啊......
再接著檢查下去,就更令人心裡發寒了。
痕檢的人員,對手印的角度和著力點進行了分析,發現那些手印是有人以各種角度趴在牆上留下的。
說得更準確一些,是有人像壁虎一樣不斷在牆上遊走,才會留下這樣的手印痕跡。
可人,又怎麼可能像壁虎一樣呢?
而且按照手印留下的力度,這個人要像棉花一樣的輕......
痕檢人員不敢去深想,對手印做了軌跡分析。
發現那如壁虎一樣的人,一直圍著死者所靠的東南牆角遊走,但一直沒有靠近那裡。
“所以,我們能做出的判斷就是。
有一個“人”,一直在牆上來回爬,盯著縮在牆角的死者。
而死者因為太過懼怕這個“人”,所以一直不敢動,以至於最後把自己餓死在了那裡。”
老姚在講這句話時,把“人”字說的很慢,還延長了讀音,聽著就很怪異。
老秦喝完了杯裡的酒:
“姚所想說,是鬼圍著死者打轉,最終困死了那個人。”
“是啊,雖然不想這麼說,但這是唯一的解釋,要不哪有人會像壁虎一樣在牆上爬呀。”
“死者的身份得到確認了嗎?”老秦追問了一句。
“確認了,而且確認的身份也證實了鬼......是鬼的可能性更高!”
原來,經調查,死者的身份是一個公安部a級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