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隊看出了報案人的恐懼和緊張,就走了過去:“小夥子,不用擔心,我會些醫術,先幫你看看傷。”
那報案人見封隊雖然長相嚇人,但是和顏悅色的也就放下了心,配合著打開了眼睛上的紗布。
封隊一看,頓時嘶了一聲:“看著是被什麼擦傷的,等等……”
封隊好像發現了什麼,輕輕地從報案人眼角的傷口處取下來了一個青灰色的小東西。
胡不凡和喬飛也忙著湊過來看:“這好像是……指甲?也不太對……”
報案人此時叫了起來:“是……是那怪物的鱗!是鱗片!你們看,我真的沒說謊!”
封隊“嗯”了一聲,讚同了報案人的說法,同時把那小東西收進了物證袋。接著麻利的又給那報案人做了簡單的消毒,重新做了包紮。
“小夥子,看你也是個老實人,”接著拍了拍報案人的肩膀:“那就把你見到的,好好跟我們說一下吧。”
報案人此時的心,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但是隨著他回憶起昨晚見到的場景,臉色又逐漸顯現出了恐懼的神色……
原來,這家夥雖然被封隊喊成了小夥子,但實際上已經三十多歲了,名叫張全金,就是本地人。
少年時就調皮,小學沒畢業就不念了,因為沒文化沒學曆,找工作就成了麻煩事。
後來張全金跑去了內蒙,給牧民放牛放羊。
這工作倒是挺好的,照顧好牛羊就行了,而且每月的工資也不低。
可這家夥不學好,偷看人家牧民的女兒洗澡,被人抓住後一頓狠揍!
沒辦法,張全金又跑回了老家。
再後來,在親戚的介紹下,他找到了一份看倉庫的工作。
這個活也挺輕鬆的,就是在晚上去倉庫值夜班,隻要看著不丟東西就行了。
就現在這治安狀況多好,再加上倉庫到處都安著監控,根本沒人打偷東西的主意,隻是沒有看夜這麼個人不合適而已。
這活,讓張全金很是滿意,一乾就是兩年多,但是有一利就有一弊,工作輕鬆是輕鬆,無聊也是特彆無聊啊……
一到了晚上,挺大一個倉庫就隻有自己一個人。
而且這倉庫靠山,方圓五六裡地,連個狗叫聲都沒有。
最關鍵的是,這裡的信號還不好,手機上的視頻一直在轉圈就是不動。
旁邊的山根下倒是有幾幢房子,但是全都廢棄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建的。
張全金無聊的狠了,就每晚圍著倉庫溜達,東瞅瞅西看看的,雖然沒有什麼好看的,但是總好過像個傻子似的呆在屋裡憋著。
但就在四個月前,一件事引起了張全金的注意。
就是山根下那幾幢廢棄的房子,突然有一家晚上偶爾會亮起微弱的燈光!
這有光就是有人啊!
張全金頓時興奮了起來。
這要是有人,晚上能跟他下下棋、聊聊天也太好了吧!
於是張全金就往那房子走去,想看看情況。
當離著那房子近了一點後,他就聽到,那房子裡有女人的叫聲。
那叫聲很奇怪,像是因為痛苦發出的,可要說是慘叫也不至於。高一聲,低一聲的,也沒什麼規律。
這個發現,讓張全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滿腦子裡都是各種雜七雜八的想象。
可要說他敢乾點什麼,他也沒有那個膽兒,也就是無聊的時候過來聽聽牆根,腦補各種動作大戲。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個多月,那女人每晚也都在高一聲,低一聲的叫著。
這可就把張全金的好奇心全都吊起來了,他就想看看,這女人是什麼人,每晚到底都在叫什麼,就算是那種事,也不能每天成宿成宿的叫吧?
再者說,那女人也從來沒有出過門,而且這房子也不見彆人進出,白天看上去,還是那個廢棄的二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