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齜著兩個大板牙,滿臉的邪笑:
“怨就怨,你們不知好歹惹上了我,那就彆怪自己命苦了!”說著一揮手,就想讓那些老鼠開始攻擊。
可就在這時,就見封隊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麵前,呲啦一聲,撕開了那人上衣的紐扣,隻見那男人胸膛上,竟然有一顆紅彤彤的小肉瘤。
封隊下手極快,兩指一夾,就把那個小肉瘤給扯了下來:“利用有道行的灰家仙內丹,修煉這控鼠盜竊之術,你以為真就沒人知道了嗎?”
封隊一語道破了那男人的伎倆,說著把那肉瘤放在了小木匣子中,從兜裡掏出硫磺撒上,接著一把火給點著了。
從小肉瘤被摘下來的一刻,那群老鼠就不怎麼受控製了,此時肉瘤一燒,老鼠們眼睛中的紅光消散,沒一會兒就四散開,跑沒了蹤影。
也是從肉瘤被撕下來後,那男人就難以置信的愣在了當場。
見大勢已去,一下子就蔫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封隊這時開了口:“這下能開始回答我們的問題了嗎?”
據這男人交代,他是十幾歲時無意間救了一個村裡的老人。
那老人臨死前,教會了他一套驅使老鼠的辦法,還教了他如何誘出有道行的老鼠精,取其內丹,以肉身養內丹的方法。
可有道行的老鼠哪有那麼好找,所以他有些年一直在東三省四處遊蕩,終於在一個出馬仙那裡找到了線索。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到了那灰家仙的內丹,養在了他自己身上。
從此就開始流竄於全國各地馭鼠行竊。
因為犯罪的手段太過高超和隱秘,所以行走江湖這幾十年一直未被發現,涉案總值早已超過了千萬。
不過那些錢來的快,去的也快,都被他揮霍光了。
他還交待,那老頭其實教過他兩種馭鼠術,另一種並不需要養內丹,但是因為太難了,他一直也沒學會……
這個男人一被抓,全國許多盜竊懸案都得以被證實,而他也被判了十六年,後半生,大部分時間應該都要在獄中度過了。
但封隊不知道的是,在這男人入獄六年後,有他的獄友反映,這家夥總能不知從哪弄到好煙好酒。
他自己說,這都是神仙給他送來的。
可獄友沒見過什麼神仙,倒是有幾隻大老鼠經常半夜在他的床下轉悠……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封隊和喬飛就來了一天,卻幫忙解決了兩個案子,行程也被耽誤了一天,弄得張所長很不好意思。
於是在那個民宿又請了兩人一頓,還借了一輛越野車,非要儘量的把師徒二人往山裡多送一段。
也就在這頓飯吃到晚上十點多時,突然整個民宿連帶著山體一陣抖動,張所長反應快:“不好!地震了!快跑!”
但這人還沒跑出去呢,震動就消失了,緊張的氛圍也沒有那麼強了。
民宿的人全都跑到了院子裡,又待了一會兒,再也沒了動靜。
張所長念叨著:“這叫啥事啊?山神爺打了個噴嚏?怎麼就震了一下呢?行了,走吧,回屋吧!”
說著帶頭往屋裡走,可一回頭卻發現封隊師徒沒跟上,四下裡一瞧,封隊和喬飛,正蹲在靠山的院牆處,觀察著放在地上的小羅盤。
那羅盤的指針瘋狂動了一陣後,指針指向了東北方向。
喬飛問到:“師父,是有什麼發現嗎?”
封隊臉色凝重:“這不是地震!是長白山地下的龍脈動了!”
“龍脈?”喬飛不解的看著師父。
封隊盯著羅盤:“你還記得我們來東北的目的嗎?”
喬飛遲疑道:“記得啊,不是檢查封妖大陣,然後處理那黃妖……對了!”
喬飛想到了關鍵點:“那個陸風在長白山脈出現過,咱們要查他的目的,師父,您是說這跟他有關係?”
封隊突然站起身來,看向了大山之上的朗朗星空:“彆人……沒有這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