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指揮一指那些屍體：“剛才我簡單看了一下，這些人已經死亡超過五天了，”
“船應該是在無人駕駛的狀態下，隨洋漂進了內海的。”
老秦大體了解了船隻的來曆，這時胡不凡在一旁插了一句：“這船是菲律賓的嗎？”
賀指揮抽了口煙回答道：“這個可不好說，跑公海的貨船懸掛的國旗隻代表船隻的其中一個注冊地，”
“這個注冊地與港口所在地也有關。比如這艘船掛的是菲律賓旗，但也有可能在多國注冊，所以不好馬上下定論。”
賀指揮拍了拍艙門：“而且，這艘船的船號進行過塗改，應該更難查一些。”
老秦深思了一下：“賀指，這些屍體的心臟都沒了，您對這個事有什麼分析？”
胡不凡忙著插嘴道：“會不會是器官販賣？”
賀指揮沒接話，從腋下拿出一個密封的檔案袋：“你們看看這個……”
師徒倆拿出手套戴上，接過袋子，翻看了起來。
那袋子中是一個航海日誌一樣的筆記本，裡麵還夾著幾張貨單，記錄的文字都是英文，師徒倆看著實在費勁。
賀指揮在旁邊解釋了起來：“我拍照讓人看了，這裡麵記的是，這艘船從印度加爾各答出發去日本的。”
“分析應該是走私一些特殊的物品，那張貨單是在船長日誌裡夾著的。”
“其餘貨單都是擺設，那張才是要點。”
說著，他給老秦指出其中的一張貨單：“這上麵寫的是三個貨物，一個是婆羅門香屍。”
老秦接了話：“這個我知道，是印度古代一種處理屍體的方式。”
“用特殊的香料醃製屍體，導致屍體不腐不爛，變成乾屍，能保存千年，還散發出特殊的香味，被稱為‘屍香’！”
賀指揮點了點頭，邊講邊帶著師徒二人往船艙下麵走，下了甲板，在最後一個艙門外停下了腳步：“就是那個！”
老秦師徒朝裡麵一看，一個大木箱子裡鋪著乾草和許多除濕袋，上麵擺著一具乾屍，細聞之下，倒是真的一絲怪異的香味飄來。
老秦開口說道：“還真是，看來這船隻走私的貨物，就是這屍體。”
“不止這一個！”賀指揮向艙裡走了幾步：“第二個是希馬朗雅斯瓦米玉屍！”
老秦皺起了眉頭：“玉屍我知道，是指屍體血肉消散後，骨骼經過幾百上千年的時間，逐漸玉化，變得晶瑩剔透，但是斯瓦米……好像是印度教裡的聖僧吧？”
胡不凡跑到賀指揮身邊，往那木箱裡看了一眼：“這也太神奇了！骨頭還能變得這麼……好看？”
那箱子裡，的確有一副人類的骨架，通體呈透明玉石狀，特彆是頭蓋骨，幾乎已經變成了瑪瑙狀，還泛著斑駁的光澤。
老秦也走了過來：“這個不算奇怪，本身骨骼石化後，變成化石就是常態，有一些因為所埋葬地地質的問題，玉化的也不少見。特彆是一些修行者，我國古代稱之為‘靈骨’，我見過比這個漂亮的。”
胡不凡有些不明白：“再漂亮也是屍體，這東西有什麼走私的價值？真的有人會買嗎？買去了乾什麼呢？”
老秦抱著肩膀回了一句：“你小子懂個屁，收藏各類屍體的，大有人在，有的是展覽館，有的是私人藏家。他們認為這才是生命最終的價值，比什麼畫啊，藝術品的強多了。”
“還有一些人把骨骼做成法器、把玩件、工藝品等，認為這能帶來靈力。”
胡不凡依舊想不通：“真不明白有錢人的世界，玩什麼不好？玩骨頭……”
賀指揮說道：“最關鍵的是最後一個！”說著又往裡走了幾步，來到了一個更大的木箱跟前：“恒河六手魔屍……”
聽到這，胡不凡的眼睛立馬瞪大了：“六手？魔屍？長什麼樣？！”忙著跑了過去。
可朝箱子裡一看，頓時愣住了：“賀指揮……魔屍在哪呢？”
老秦聽到胡不凡的話也是一愣，兩步就走了過來，朝箱子裡一看，果然，那大木箱子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