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慶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上去又是一腳:“那個案子尋找到屍源就能破的事兒,你麻煩秦隊他們乾什麼,咱們都是白吃大米飯的?!”
老秦實在看不下去了,忙著攔住了謝寶慶:“謝隊,彆那麼說,天下公安是一家,我們還有些時間,您簡單說說情況,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謝寶慶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你看這事整得,那我就簡單……”正說到這,身後有人來找他,看起來是法醫、現場勘察部門的人。
這一下就是三條人命,夠謝寶慶這個刑警隊長忙活的,於是老秦忙著說道:“謝隊,您去忙就行,介紹案情的事,我看小虎就可以。”
謝寶慶更不好意思了:“那我先去一下那邊,秦隊,晚上彆走,我得好好感謝一下你們。”
說著又踹了一腳林小虎:“好好跟秦隊他們說,彆一天天虎了吧唧的,不然我回去告訴你爸揍死你!”
謝寶慶走了,還不等老秦開口,胡不凡先一把摟住了林小虎的肩膀:“小虎同誌,那就辛苦你給我們講講案子了。”
林小虎啪的一下,又是一個立正敬禮:“是!我來向二位領導彙報!”
這一下,弄得胡不凡徹底尷尬了,被林小虎襯托的,好像自己也跟謝寶慶一樣,沒個正形了。
把手尷尬的收了回來,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林小虎是愣頭愣腦的,但講案情的邏輯卻很強,像是在背誦案件記錄一樣,細節也十分清楚。
原來,就在四個月之前,距離不遠的三道窪村出了一個案子。
起因是,一戶村民家翻蓋新房。
但是老房子一拆,一家人就沒地方住了,村民劉寶庫就跟自己媳婦商量,暫時先搬到屋後頭,那無主的空房子過渡一下。
其實,說那房子無主有些不準確,那房子原本的主人,老王頭一年前去世了,有個兒子在深圳打工,早就在那定居不回來了,房子也就一直空置著。
劉寶庫想著,先搬過去暫住三四個月的,等自家的新房蓋好了再搬回來。
反正當村當地的,大家也都知道,那房子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誰也不會多說什麼。
他媳婦當然沒什麼意見,兩口子跟村委會打了個招呼,第二天就搬了進去。
房子是舊了一點,但好在也沒什麼破損的地方,兩個人簡單的歸置了一下,這幾個月需要用到的物品,就可以生火做飯了。
本來一切都挺順當的,可這一燒火,就聽到屋頂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嗚嗚嗚的直響。
最開始劉寶庫和他媳婦也沒在意,隻以為是長時間煙囪不用,裡麵落了些雜草和樹葉,加上風口不好,燒一燒也就頂出去了。
可不想,那聲音越來越大,已經顯得很不正常了,他媳婦側耳仔細的聽著:“哎,當家的,怎麼這動靜……像是有人在大哭一樣?”
“像是個……女人的哭聲。”
劉寶庫倒是沒聽出來什麼:“瞎扯啥呢?就是風口不對,我出去看看。”說著就走去了院子。
他媳婦是越來越心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風口不對,煙又開始往下躥了,弄得屋子裡滿是濃煙,根本待不住人,沒辦法她也跟著出來了。
等兩口子到了院子裡,往屋頂上一看,都感覺自己腦袋上的頭發全都豎了起來!
那屋頂的煙囪,正咕咚咕咚的向外冒著黑煙,可那黑煙不知為何,不停的打著卷,一團團的,就像是一張張扭曲的人臉一樣!
再結合那嗚嗚的“哭聲”著實詭異的很。
劉寶庫兩口子驚得半天沒說話,因為下麵沒有續柴,過了一會兒,黑煙逐漸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