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走。"他說,"東廠的人認得你。"
我瞪他:"那你呢?"
他沒回答,隻是把匕首塞進我手裡:"活著。"
我攥緊匕首,轉身鑽進暗道。身後是打鬥聲和尖叫聲,火光把影子拉得老長,像條條張牙舞爪的鬼。我跑得飛快,直到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悶響——那是沈硯的信號,說明他脫身了。
我鬆了口氣,靠在牆上喘氣。這時候暗道儘頭突然傳來腳步聲,我握緊匕首,盯著黑暗裡慢慢走出來的身影。
"林姑娘。"是沈硯的聲音,"跑得挺快啊。"
我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傻?留那兒等死?"
他笑了,眼尾的疤跟著動。我突然發現他袖口破了道口子,露出裡頭纏著的繃帶——那是早上殺密探時受的傷。
"傷著沒?"我問。
他搖頭:"小傷。"
我扯了扯他袖子:"讓我看看。"
他躲了下:"真沒事。"
我瞪他:"沈狗,你當我瞎?"
他愣了下,接著突然笑了。這次笑得很輕,像片羽毛掃過心口。"林晚秋。"他說,"你有時候挺煩人的。"
我拍開他的手:"滾蛋。"
他沒動。他盯著我的眼睛,眼神黑得像夜。"但有時候。"他說,"又挺可愛的。"
我噎了下。這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鐘聲——是子時的更鼓。沈硯的臉色變了,他猛地轉身:"走!首輔的人要來了!"
我拽著他往暗道深處跑。身後是密集的腳步聲,火把的光透過縫隙照進來,像條條毒蛇。我們跑得飛快,直到看見前頭有光——是出口。
"跳!"沈硯喊。
我閉眼跳了下去。風在耳邊呼嘯,落地時打了個滾,抬頭看見沈硯也跳了下來。他伸手拉我,我抓住他的手腕,兩人一起鑽進旁邊的樹林。
"往哪兒走?"我問。
他指了指東邊:"城隍廟。"
我點頭。我們跑得飛快,直到看見城隍廟的屋頂。沈硯突然停下,從懷裡摸出個信號彈,往天上一甩。
"砰"的一聲,紅光炸開,像朵血花。
"好了。"他說,"他們來了。"
我喘著粗氣笑:"沈狗,你這手信號彈玩得挺溜啊。"
他沒說話。他盯著城隍廟的方向,眼神冷得像冰。我突然想起他爹被剝皮那天,他也是這麼盯著午門城樓,眼神裡全是恨。
"沈狗。"我扯了扯他袖子,"大仇得報,你打算乾啥?"
他沒回答。他隻是伸手,指尖在我手腕上蹭了下,像片羽毛掃過。
"林晚秋。"他說,"活著。"
我愣了下。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是我們的援兵到了。沈硯轉身往樹林深處走,我拽住他:"你去哪兒?"
他回頭笑了下,眼尾的疤跟著動:"去辦點事。"
我瞪他:"沈狗,你他媽..."
他沒聽完。他甩開我的手,消失在黑暗裡。我站在原地,盯著他消失的方向,直到馬蹄聲近了,有人喊我的名字:"林姑娘!沈公子呢?"
我轉身往城隍廟走,聲音輕得像耳語:"他啊...去辦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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