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沈硯佩劍刺穿銅盆卻未觸發機關,我猛然意識到磁石另有玄機)
我甩開沈硯拽我的手,反手抽出繡春刀紮進窗框:"潮汐機關在船底!"刀刃卡進木頭的瞬間,我瞥見銅盆底部殘留的黑色粉末——和沉船底那些混著河泥的磁石碎屑一模一樣。
"錦衣衛封了運河?"我扭頭衝沈硯喊,"所有船隻都燒了?"他皺眉點頭,我冷笑一聲踹開窗:"那就遊過去!"
河水灌進領口的刹那,繡春刀鞘上的銅扣突然發燙。我潛到河底摸到沉船殘骸,刀尖撬開船板時,幾塊黑黢黢的磁石滾出來。我抓起一塊,指甲縫裡立刻塞滿腥臭河泥。
"血。"我咬破食指,血珠滴在磁石上的瞬間,腰間玉佩突然嗡嗡震顫。沈硯的聲音從水麵傳來:"林晚秋你瘋了?"我沒理他,盯著玉佩被磁石吸得直往船底撞。
銅盆。我腦子裡閃過書房那個被佩劍刺穿的銅盆。浮出水麵時我渾身發抖:"銅盆是陽極,磁石在船底陰極..."沈硯突然拽著我往岸邊遊:"巡河船來了!"
我們滾進蘆葦叢時,我摸到懷裡那塊磁石還在發燙。"得回去。"我扯開濕透的衣領,"銅盆和磁石形成回路,屍體才會被吊出去。"沈硯按住我肩膀:"運河被封,你怎麼..."
"所以得用你的佩劍。"我抽出他腰間劍,劍柄紋路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船錨刻痕和這個一樣。"他瞳孔驟縮:"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爹書房吊燈墜落時,"我甩開他手往回跑,"砸開的地板上有船錨印!"
再次潛入書房時,沈硯的佩劍正卡在銅盆裂縫裡。我摸出磁石按在劍身,玉佩突然從腰間飛出去,"當啷"撞在銅盆內側。整個吊燈架子開始搖晃,我聽見生鏽的齒輪在頭頂咯吱作響。
"過來幫忙!"我對躲在屏風後的沈硯喊。他衝過來拽住燈鏈,我們同時發力時,銅盆突然爆裂。磁石碎片混著血水濺在牆上,我趁機把玉佩嵌進銅盆底座的凹槽。
"轟!"
吊燈砸穿地板的瞬間,我看見地磚下露出半截船錨。沈硯的佩劍"噌"地插進刻痕,嚴絲合縫。"你爹..."我抹了把臉上的血,"用磁力機關偽造密室,再把屍體運出去扔進運河。"
沈硯突然掐住我手腕:"你怎麼知道玉佩含鐵?"我甩開他:"你爹拽我時碰到過!"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火把的劈啪聲。
"錦衣衛辦案!"門被踹開的刹那,我抓起銅盆碎片抵在脖子上:"讓沈大人看看他兒子的牙牌!"
火光照亮領頭校尉胸前的銀牙牌時,我聞到了白磷的味道。"雙麵的。"我把牙牌扔進火盆,"背麵有東廠暗記。"沈硯突然搶過牙牌,火舌舔上牌麵的瞬間,"科舉案主謀"五個字在牆上晃動。
"你爹..."我盯著校尉發白的臉,"不僅收買東廠,還把你們當夜壺使。"校尉的刀突然架在我脖子上:"閉嘴!"
"北鎮撫司的力士們!"我扯著嗓子喊,"你們被克扣三年的餉銀在哪?"刀刃割破皮膚時,我聽見身後傳來銀錠滾落的嘩啦聲。
沈硯不知何時撬開了餉銀箱,銀錠在泥地上滾出"尚書"二字。"搶啊!"我衝力士們喊,"尚書府的銀子!"校尉的刀鬆了鬆,我趁機把尚書府布局圖塞進他懷裡。
力士們哄搶銀兩時,我拽著沈硯鑽進地道。"你什麼時候..."他喘著粗氣問。"你爹書房暗格。"我踢開腳邊的銀錠,"布局圖和科舉案卷宗放一起。"
地道儘頭是運河水閘,我摸到控製杆上的血跡——新鮮的,還沒乾。"有人先我們一步。"我拽下發帶纏住滲血的掌心,"開閘放水!"
沈硯突然按住我手:"等等。"他指向閘門縫隙,"有鐵鏈。"我抽出繡春刀砍向鐵鏈,火星四濺時聽見上麵傳來打鬥聲。"力士們叛亂了!"我衝他喊,"快!"
鐵鏈斷裂的瞬間,河水裹著沉船殘骸衝進地道。我抓住沈硯的腰帶:"抱緊!"我們被水流卷向閘門時,我看見校尉舉著刀從上遊衝下來。
"低頭!"我喊完這句就咬住沈硯的肩膀。刀鋒擦著我後腦勺飛過,砍在閘門上的瞬間,整座水閘轟然倒塌。
我們在護城河下遊醒來時,天邊泛著魚肚白。沈硯的佩劍插在河灘上,劍柄船錨刻痕裡嵌著半塊磁石。"你爹..."我吐掉嘴裡的泥沙,"用磁石控製屍體漂流方向。"
他拔出劍,磁石"啪"地吸在劍身:"所以屍體出現在不同碼頭。"我爬起來跺腳:"對!每個碼頭都有對應的磁極!"
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我拽著沈硯躲進蘆葦叢。錦衣衛的旗號在晨霧中若隱若現,領頭的校尉胸前空蕩蕩——牙牌不見了。
"布局圖在他懷裡。"我小聲說,"力士們該攻進尚書府了。"沈硯突然按住我肩膀:"等等。"他摸出塊帶血的布,上麵畫著半個船錨。
"你爹書房的..."我話音未落,蘆葦叢外傳來破空聲。沈硯把我撲倒的瞬間,三支弩箭釘在我們剛才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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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的人。"他扯下披風甩出去,弩箭立刻轉向披風。我們趁機滾向河邊,我摸到塊沉船木板:"上!"
木板衝進河心時,我聽見身後傳來爆炸聲。沈硯的佩劍插在木板上,磁石吸著幾枚鐵蒺藜。"你爹連退路都設了機關。"我劃著水喊。
"不是他。"沈硯突然說,"是東廠。"他指向河對岸——十幾個黑衣人正抬著口棺材往山上走。棺材蓋縫隙裡露出截青紫的手腕,腕間玉鐲我認得——是沈夫人常戴的那隻。
"他們要毀屍滅跡!"我抓起木板上的鐵蒺藜扔過去。黑衣人散開的瞬間,沈硯的劍飛出去釘在棺材蓋上。"母親!"他喊完這句就往對岸遊。
我追上去時,看見他正用佩劍撬棺材。棺材蓋掀開的刹那,沈夫人蒼白的臉露出來,脖頸處有道細紅繩——掛著半塊磁石。
"果然..."我摸出自己那塊磁石,"陰陽兩極。"沈硯突然扯斷紅繩,兩塊磁石"啪"地吸在一起。沈夫人手指動了動,眼皮微微顫動。
"還活著!"我扯下披風裹住她,"快走!"我們抬著棺材往山下跑時,聽見身後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沈硯的劍在前方開路,劍柄船錨刻痕閃著幽光。
"放箭!"東廠番子的喊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我摸到棺材底的暗格,裡麵整整齊齊碼著科舉案的卷宗。"你爹..."我對沈硯喊,"把證據都藏這了!"
他突然停住腳步:"不對。"我們躲在樹後時,他翻開卷宗最後一頁——空白處用血畫著個船錨。"這是..."我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力士們的呐喊。
"尚書府被攻破了!"我興奮地拍他肩膀,"你爹..."沈硯突然把卷宗塞進我懷裡:"帶母親走。"他轉身衝向追兵時,佩劍在晨光中劃出銀亮弧線。
我背著沈夫人往山下跑,卷宗硌得肋骨生疼。河灘上,我們的木板還漂在水裡,上麵留著用血畫的箭頭——指向京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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