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總捕頭騎著馬往陝西跑，剛進陝西地界，就看到兩個捕快在路邊等著。“林統領，總捕頭，陝西知府讓我們來接你們，說已經備好住處了。”
“不用了，直接帶我們去糧倉。”我勒住馬，“死者的屍體還在密室裡嗎？”
“在，知府大人特意讓人守著，不讓任何人碰。”捕快點頭，轉身帶路。
到了陝西糧倉，現任副主事李達迎上來，臉上堆著笑：“林統領，您可來了！這案子蹊蹺得很，我們實在查不下去。”
“帶我們去密室。”我沒跟他多廢話，徑直往裡走。
密室在糧倉最裡麵，門還鎖著，捕快打開鎖，我走進去一看——死者張主事躺在糧囤旁邊，右手攥著塊深藍色布料，跟陳默、周望案裡的一模一樣，身上官服的右胳膊處也破了個口子。
“掰開他的手，把布料收好。”我對捕快說，又轉向李達，“張主事死之前，見過誰？糧倉最近有沒有陌生人進出？”
李達撓了撓頭：“張大人死前見過知府大人，兩人在書房談了半天，具體說什麼不知道。陌生人……沒見著，糧倉看管得嚴。”
“知府見過張主事？”我心裡一動，“什麼時候見的？談完之後，張主事有沒有異常？”
“前天下午見的，談完之後張大人臉色不太好，還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半天。”李達說，“第二天早上，就發現他死在密室裡了。”
我轉身往外走：“去知府衙門！”
總捕頭跟上來：“你懷疑知府跟這案子有關？”
“肯定有關！”我說，“陳默、周望的案子都牽扯到官員，張主事死前見了知府，說不定是發現了知府的秘密，被滅口了！”
到了知府衙門，我直接闖進大堂，知府王坤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見我進來，臉色一沉：“林統領，你怎麼不打招呼就闖進來？眼裡還有沒有朝廷法度？”
“法度？”我把布料往他麵前一扔，“張主事死在密室裡，手裡攥著這個，你見過嗎？”
王坤瞥了眼布料，眼神躲閃：“沒見過！林統領，你彆血口噴人，我跟張主事的死沒關係！”
“沒關係？”我拿出令牌，“六扇門奉命徹查糧倉案，現在懷疑你跟張主事的死有關，跟我們走一趟！”
王坤一拍桌子：“放肆！我是陝西知府，你沒證據就敢抓我？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衙役們拿著刀衝進來，總捕頭拔出繡春刀：“誰敢動？六扇門辦案，阻撓者按同罪論處！”
衙役們不敢上前，王坤氣得渾身發抖：“林晚秋，你彆太過分！我背後有人，你要是敢動我，沒好果子吃！”
“背後有人？”我冷笑，“是江南巡撫，還是湖廣總督？他們都已經被抓了，你以為你還能跑得了？”
王坤臉色瞬間白了，癱坐在椅子上。這時候，捕快跑進來：“統領！糧倉的糧囤查出來了！每個糧倉都少了一半糧食，三年加起來少了三十萬石！”
“三十萬石？”我盯著王坤，“這些糧食去哪兒了？是不是被你貪了，喂了私兵？”
王坤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我繼續追問：“陳默是不是你殺的？當年你跟趙元、吳副將勾結，殺了陳默，偽裝成意外，是不是？”
“是！是我殺的！”王坤突然喊起來，“可我是被逼的！朝廷有人讓我這麼做，我不做，我家人就沒命了！”
“誰逼你的？”我追問。
“是吏部的劉大人！”王坤說，“他讓我跟趙元、吳副將合作，貪腐軍糧喂私兵，還讓我們殺了發現秘密的人！陳默、周望、張主事，都是我們殺的！”
“劉大人？”我心裡一沉，“他現在在哪兒？”
“在京城！他說等私兵養好了，就推翻朝廷，讓我們當大官！”王坤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你饒了我！”
我對捕快說：“把他捆起來！總捕頭，你派人去京城抓劉大人，我去查私兵的下落！”
總捕頭點頭：“好！你小心點！”
我押著王坤往糧倉走，路上，王坤哭著說：“林統領，我錯了！我不該貪腐，不該殺人！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戴罪立功！”
“機會？”我冷冷地說，“你給陳默、周望、張主事機會了嗎？他們的命，你還得清嗎？”
到了糧倉，我讓李達帶路，去私兵的藏身地。李達哆哆嗦嗦地領著我們往城郊走，在一片山穀裡，果然藏著幾千個士兵，手裡拿著兵器，正在訓練。
“把他們圍起來！”我下令，捕快們立刻衝上去，士兵們沒反應過來，很快就被製服了。